等回到酒店,并且将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半夜十点多左右。

或许是因为第一天旅行,大部分人都是倒头就睡,显然今天一整天都玩得很尽兴,不多时便已经彻底熟睡。

而王艳茹也刚好洗完澡出来,虽然看上去多少有些疲惫,但精神状态却依旧很是振奋。

看得出来,她也有些淡淡的兴奋,毕竟在这么久以来,这几乎是她们第一次有时间能出门好好转转,好好独处一下。

而张晓凡则是依旧站在阳台上,等王艳茹走到他旁边,张晓凡才淡淡的往旁边走了一步,给宁慕尘留出位置。

“晓凡,我发现你貌似很喜欢站在阳台上。”王艳茹突然好奇的问道,“是有什么原因吗?”

“原因?”就连张晓凡这次自己都没猜到王艳茹会问这种问题,稍微想了一下,也才释然的笑了起来,“大概是习惯吧。”

“习惯?”

“也许,是因为站在这里可以更好的仰望星空吧。”张晓凡最终如此回答,“有些时候,只要看着这副景象,内心就能平静下来。”

王艳茹多少有些吃惊,毕竟张晓凡此前很少展示如此感性的一面,很长时间以来,他几乎都是以冷静、可靠和理性的形象示人。

想到这里,王艳茹最终也挽住了张晓凡的手臂,两个人就这样轻轻的依偎在了一起,共同仰望星空。

“嫂子,别担心。”张晓凡看出了王艳茹内心的忧虑,“我保证一切都会没事的,这一趟你们只要当做单纯的旅行就好,其他事情我会统统搞定。”

王艳茹内心暗自叹了口气,毕竟张晓凡或许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背负承担着一切,但不只是王艳茹,其他人何尝不想帮张晓凡分担一些忧虑。

或许,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张晓凡暂时去除烦恼,用她擅长的方式。

想到这里,王艳茹轻轻垫脚,吻上了张晓凡的唇,不同以往,这次王艳茹温柔的多,也缓慢得多。

如同细水长流一般,王艳茹轻轻褪下了身上的浴袍,在有些微凉的阳台上展露她的胴体,光滑纯洁,或许岁月已经让王艳茹的身段不再像从前那般紧致,却也给了她别样的美感,成熟的美感。

张晓凡将那柔软的躯体揽入怀中,今晚他也不打算去想那些烦心事,阳台上的晚风中,张晓凡和王艳茹俯瞰着这座城市,纵情缠绵在了一起。

而同一片夜空之下,也有可能发生着不同的事情。

作为辛家的总部和基本盘,辛门药业在中都的大厦几乎就是最宏伟的那一座,合纵连横,将近三十多层楼的高度象征着辛家在中原省的权势和地位,也让整个中都的民众都只能瞻仰辛家伟岸的身影。

而现在,辛门药业的当家人,辛家家主辛云的亲弟弟辛天,正在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发愁。

“派出去收租的人被收拾了?”辛天有些烦躁的看着眼前的文件,随口问道,“一群废物,这种事情也能闹到我这里?直接派其他人去处理不就好了!”

“得让中都知道,现在这里的当家人是谁!”辛天恶狠狠的说道,但是面前婀娜多姿的美女秘书却为难的扭了扭腰。

“总裁,那些人可不是给人揍了一顿这么简单,您还是看看照片吧。”

几张图片被传输到了辛天面前的电脑上,顿时让他皱紧了眉头。

图片上,那些收租人的双腿几乎都被割开了整齐划一的口子,刀法极为娴熟,一看就知道是瞄准着韧带去的。

“这是?”辛天皱了皱眉,“什么人干的?”

“他们也不知道具体身份,只知道那人是个普通的年轻男人,带着一堆女人来中都旅游的,白天在酒店里帮那里的经理出头,这才会被这群崽子盯上。”

秘书接着叹了口气:“这可真是可怕,医生说他们就算是手术成功,恐怕下半辈子也站不起来了。”

辛天不满的摆了摆手:“我才不关心那群废物的死活,关键是什么样胆大包天的家伙竟然敢在我们辛家的地盘上对我们的人出手?他是不要命了吗?”

“那人恐怕不是不要命那么简单,根据收租人的说法”秘书斟酌着措辞,“那家伙明显知道他正在和什么人作对,而且临走之前,还让那些收租人转告我们一句话。”

“一句话?”辛天吨数警惕起来,“是什么?”

“说是,辛家的末路就快到了。”

秘书话音刚落,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声沉重的拍桌声,辛天极为恼怒的拍案而起,整张胖脸都在因为愤怒而扭曲。

“反了,反了!”辛天恼怒的说道,“长湖省那种地方的地头蛇敢羞辱我们也就算了,如今连随便跑到中都来的外地人竟然都敢对我们出手!”

女秘书立刻附和道:“就是,辛总,这样的无法无天之徒,可不能随便放过。”

“不用你来教我做事!”辛天重新坐了回去,稍微冷静了一些,“明天直接派出集团管理部门,去那酒店直接教教那里的人什么叫做规矩!”

辛天之所以会如此愤怒实际上还有另一重原因,那就是千金盟云台宴很快就要召开,现在中原省之内,乃至放眼整个千金盟中,每个大家族都在想尽一切办法积攒实力和威望,为到时候的明争暗斗做准备。

而现在,展示威望和权势尤为重要,占据中原省的辛家必须向其他家族证明辛家仍旧有能力将整个中原省管辖在自己一家之下。

如若不然,到时候会多处多少觊觎者,可就不好说了。

等到秘书离开之后,辛天才靠在座位上,开始思考最深层次的理由。

眼下,一直以来都被大哥辛云视作接班人的辛思龙已经被宁家拘禁,就算能侥幸回来,他的失败也会让他彻底丧失继承权,而辛云的长子,也就是辛天的大侄子一直都是个不成器的废物,难以继承家族大任。

因此,除非大哥能在这样的年纪,顶着这种身体重新生个子嗣出来,不然,辛家今后的权柄,明摆着就只能让辛天来继承,这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想到大哥辛云那严重肥胖走形的身体,辛天就不由得笑出了声,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次志在必得。

“只要挺过了这次千金盟云台宴,辛家就是我的了。”辛天缓缓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俯瞰着三十多层高度下的中都,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冷笑。

凌晨时分,张晓凡已经和王艳茹云雨完毕,带着细汗,王艳茹满足的躺在床上,已然进入了梦乡。

但张晓凡却依旧睡不着,而是穿着睡衣,站在阳台上,凝视着眼前这座城市。

中都和惊风市不同,这座城市更有历史底蕴,同样的,也处于辛家的钳制之下,加上整个中原省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理位置,张晓凡不由得开始思考,自己如果真的拿下了中都乃至长湖省后,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过还没等张晓凡思索太久,他便接到了一通久违的电话,狐疑的拿出手机,来电显示赫然是巴老的名字。

“巴老?”张晓凡有些难以置信的接通了电话,“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事吗?”

“不好意思晓凡,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巴老的声音确实蕴含着一丝歉意,但同样有着些许凝重,“不过有件事情我只能拜托你。”

“拜托我?”张晓凡明白,如果不是重要事件,巴老或许不会这么晚打给自己,“有事您尽管说,我能帮得上的绝不推辞。”

巴老松了口气:“那就好,你现在人在中都,对吧?”

“没错,不过您是怎么知道的?”

“毕竟我也在中都,而且有人告诉了我你也在这里的情报。”巴老凝重的解释道,“不过电话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现在马上来中都天璇区的宿文斋酒店,我在这里等你。”

巴老匆忙挂断了电话,张晓凡则开始思索,按道理巴老能求助自己的事情并不多,毕竟张晓凡很清楚这个来头神秘的老人究竟有着多么大的背景和本事。

想到这里,张晓凡也不再犹豫,而是迅速驱车,独自一人前往巴老所说的地点,在夜幕下,宿文斋那古朴的酒店轮廓清晰可见。

张晓凡有些狐疑的下车,打量着周围,作为城区,这里的夜晚竟然没什么人,只有空旷的路灯而已,就在张晓凡满心怀疑的时候,却突然感到了一阵异样的气息就在附近。

那是修行者的气息。

“是谁?马上现身!”张晓凡即刻回头,但灵视一开,他顿时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怎么是你?”

从阴影中走出来的人赫然便是戴封本人,他穿着一身大衣,打扮的极为神秘,看了眼四周后,才招呼张晓凡跟他马上上楼。

“等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晓凡狐疑的跟了上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解释了,你只要知道,是我把你在这里的消息通报给巴老的就行。”

“你也认识巴老?”张晓凡这下子彻底糊涂了,等戴封带着他进入了宿文斋顶层的一间大房间的时候,张晓凡眼前才豁然开朗。

这是间极为仿古的房间,飘荡着一股淡淡的熏香味,但张晓凡立刻便反应了过来,这种香味实际上是为了掩盖血腥的腐臭味道。

巴老正在房间中焦急的来回踱步,见到张晓凡一到,立刻便迎了上来:“晓凡!你总算是来了!”

张晓凡一边和巴老握手,一边环顾四周,那个红头发的小姑娘尤莉也在这里,除此之外便是几个打扮的相当神秘的大衣人,身上散发着极为凌厉的气势,几乎人人都有戴封这么强。

很快,张晓凡便看到了真正的主角:另一个躺在床上的老人,精悍的苍白短发,加上年迈却不失强壮的身躯,如果不出意外,这个老人应该会给人留下强烈的印象才对。

然而现在,那个老人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扒开,露出一团骇人的伤势,散发着腐臭的味道,而且位置就在心脏部位。

“来不及解释了,晓凡,请你快检查一下他的情况。”巴老带着张晓凡来到了床边,“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难怪巴老会这么晚请求自己,毕竟他很清楚张晓凡的医术本领。

现在也没时间让张晓凡思考眼前这个老人的身份以及他和巴老戴封的关系,张晓凡立刻卷起袖子,开启灵视,检查伤势,马上便皱紧了眉头。

那伤势的来源很简单:多年以前的旧伤爆发而已,透过灵视,张晓凡能看见这个老人几乎浑身都是旧伤,而且大多都是枪伤,最要命的心脏部分,也是因为数不胜数的弹片嵌在了心脏周围,感染血肉,才会酿成这种惨状。

看得出来,这个老人过去一直在接受极为精密的医学治疗,但终究无法根治,尤其是心脏部分的弹片,因为过于危险,稍有不慎便会危急生命,甚至无法动手术。

明白了这点之后,张晓凡才缓慢点头:“我需要手术工具,这里有吗?”

尤莉立刻将工具送了上来,有些紧张的打量着张晓凡,但同时她也有些好奇和期待,期待着张晓凡能不能继续创造奇迹。

随后,便是极为漫长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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