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你过来先帮我看一下,我出去买杯奶茶,对了,你要不?”
张凌来到了这里之后,医馆里的人对他那是真的好。
不管男的还是女的,都学着赵小磊,亲切地喊对方一声小凌。
没办法,总不能称呼他一声小张吧?
整个医馆里,大部分都姓张,就算是那些学徒,也都是张家的外围成员。
要是喊一声小张的话,估计会搞混。
“奶茶就算了,我身上没钱了!”
张凌倒是挺上心,连忙跑过去帮忙。
堂堂一名琴心境的修士,在这医馆内被人呼之而来,喝之而去,多少有点不对头。
“没事,我请你喝!”
就这样,张凌从一名抓药的学徒,摇身一变成了给人诊治的医生。
坐在诊室里,以符治病,成了这个诊室的一大特色。
先前,有了莫荣那种神乎其神的治疗本事,这里很多人还是挺信这一套的。
“小凌医生,咱们这符是什么原理?能不能驱邪?”
“要是可以的话,能不能给我多来两张,我最近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东西压着我,起不来。
我觉得,可能是中邪了。”
听着病人的话,张凌笑了起来:“老伯,咱们看病救人,要讲究科学,您说的这些都是玄学,不是同一回事。”
说着,他手中的符篆刻画完成,就这么贴在了对方的腰上。
接着,一股力量钻入了病人的身体。
片刻间,腰不疼了,简直比吃药针灸都有用。
这名看病的老伯,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兴奋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科学?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你这符纸贴在我的身上,病立马消了,你还跟我谈科学?”
虽然病已好,但是老伯死活不肯离开诊室,就这么缠着张凌。
“小凌医生,我跟你们的小赵村长认识,他这人就特好。
经常跟别人讲医德,您看看我这,每天睡觉的时候,头脑清醒,就是起不来。
这是不是病?”
张凌微微叹气,在言语讨论这方面,不是他的强项,很快便被对方给说服了。
接着,他皱着眉头,开始刻画了起来。
一张符篆画好,然后递到了那老伯的手里:“这东西,您贴身戴好,七天左右,病魔就会消失。
到了那个时候,您将这符纸烧掉,病根就算除了。”
老伯那叫一个兴奋啊。
他就知道,一名会画符的医生,肯定可以驱邪。
还跟自己谈科学?.BIQUGE.biz
狗都不会信。
“小凌医生,您放心,咱不会亏待您,这就给您转钱。”
说着,老伯拿出了手机,死活都要给张凌转钱。
关键张凌这人也是个死脑筋,一个劲地拒绝。
“老伯,您正常支付医药费就行,我就是一名医生!”
老伯没好气地说道:“这哪行?我找个神婆,人家还收我好几百块呢。
要是帮我解决问题,都要收我大几千,这不给钱哪行?”
张凌扭不过,只好说道:“那您可以去找我小磊哥,就是您口中的小赵村长。
他也会画符,他以前收过您钱没?”
老伯微微一怔:“小赵村长也会?”
张凌:“他当然会,不但会,实力应该还不在我之下呢,他不会没用过吧?”
老伯摇头:“以前不知道,现在懂了,我现在去付钱。”
说着,老伯拿着手机,收起了符篆,朝着医馆的收银台而去。
对于这种老年人来讲,这种玄乎的事情,既然请人帮忙,就必须要付钱。
而且是那种力所能及的给钱。
看之前给一次,事情解决了,还要回来还愿。
只有这样,他们心里才会踏实。
以至于,收银台的位置,出现了奇葩的一幕。
“老伯,您真不用给这么多,我们有自己的规矩,您只需要支付五十块就行。
如果给多了,这账就对不上,到时候咱们没办法交代啊。”
老伯那是死活不依:“五十是看病的钱,我这是画符的钱。
画符驱邪,你就收我五十,你这不是诅咒我吗?”
前台的收银员都快哭了。
她们这里可是医馆,画啥符啊?
驱邪都驱到了医馆来了,这让她到哪说理去?
旁边的一名工作人员看到这里,伸手碰触了一下对方的手臂,凑到了她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两句。
接着,那收银员便拿出了一个箱子:“老伯,您要是真给的话,就给现金吧。
您看那寺庙或者是道观,都是给现金,这样才显得心诚。”
那收银员自己都快编不下去了。
但是没办法,还只能去解说,后面排着长队呢,都在等着付钱。
她总不能因为一个老伯,就把事情给耽误了吧?
“不过,您得在这里登记一下才行。”
老伯一听要现金,立刻点头:“这个我懂,我把这茬给忘了,你们先忙,我出去兑点现金。
对了,咱们这里有自动取款机不?”
收银员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有的,医院旁边就有自动取款机,在九龙广场那边还有银行呢。”
就这样,打发走了老伯,收银员总算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不并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才更加的麻烦。
仅仅半个小时的时间,这种对不上账目的事情竟然多达几十起。
明明只是挂了一个号,连药都没开,这些人非说医生治好了他们的病,让她们算一下,是不是哪里计算错了。
最终,这两个收银员没办法,只能打电话,联系起了他们的院长,张修元。
当张修元赶到现场的时候,看着面前的功德箱,再看看那登记的内容,脸都黑了。
这里是医馆,可不是寺庙。
放功德箱让人投钱?
这他娘的算啥事?想把他们医馆往死里整?
但是,当他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之后,顿时犯愁了起来。
朝着那收银员说道:“暂时先按你们这种模式去收钱,这里面有问题,而且是个大问题。
等我解决了,再改变收款的模式。”
说着,张修元便朝着诊室那边走去。
人刚刚来到了诊室,他便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此时的医馆内,排号的病人不多,除了女儿的那个诊室,其它诊室并没有啥人。
当然,有一个是例外。
那个例外,就是张凌。
看着张凌以符给人治疗,他脸瞬间黑了下去。
“不是学徒吗?怎么还给人治起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