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如听到动静,便是转过头来,见是七郎回来了,脸上寂寥的神色才算是和缓了些,但还是愁眉不展,瞧得卫七郎眉宇间浮上怜惜,走上前去坐到她旁边,担忧道:“穿这么少就出来,你最是怕冷,也不当心自己。()趣*讀/屋”

他说着话,却是没来由的呼吸急喘,眼前也是金星乱闪,脑海里全是董如的残像,来来回回晃动着扰得他无法静心,他感觉脸都有些发烧了,大冷天的,他竟然坐在这里,觉得空气都是热的。

董如心里憋闷的慌,身在这牢笼里实在无法高兴得起来,闻言,便是闷闷地回头,望着他说道:“屋子里憋闷的难受,就出来坐坐七郎,你怎么了?”

董如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他的眼眸有些泛红,盯着自己却有些野兽般的光芒,令人望而生畏,她不禁胆寒,但却明显发现他不正常,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便赶忙走上前来,担心地想要伸手摸摸他。

她不来还好,至少坐在离自己远一些的地方他还可以控制一下,可是随着她的身影走近,卫七郎只觉得自己身边,就好像连带着花香也飘进了鼻息之间,女子体香萦绕不绝,又见她满脸都是担忧害怕的神情,一双盈盈大眼也是水光潋滟,只伸出小手来就要探上自己额头,当即,呼吸便是把持不住,体内一股子热气汹涌澎湃着翻滚,直往下腹冲去。()

而他本人也是猛地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就抱起她朝着屋里走去了。

董如吓得惊呼一声,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抬头望去,顿时心下一沉,有些惊慌失措起来,只见七郎的一双眼眸此刻完全红了,脸色也是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一路蔓延着朝着衣服里头而去,她都能清楚地看到他脖颈那里的筋腱在快速跳动。

“七郎,你到底怎么了?你眼睛不正常。”董如顾不得羞涩,只担忧地问他道。

“被人下药了。”他只声音暗哑地回了这么一句,便是将董如一把扔到了软榻上,动作有些粗鲁。

紧接着欺身上前来撕扯她的衣服,董如还没有从他说的那句话中反应过来,更是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过,简直就像蛮横的一头凶兽,她反而害怕起来,而且心里压着好多事,她根本没有那个心思,身子便本能地向后退。

上方的卫七郎眼眸已经血红,眼前幻象乱闪,就连阿如的身影看着都有些模糊,但他却是灵敏地觉察到阿如再向后退,她在害怕,他动作猛地一顿,心下暗骂自己,人被烧得糊涂了,竟然不顾她的意愿强行为之。()

他从她身上下来,坐到了一旁,极力调整自己,可是在董如眼里他那张脸却是越来越红,紧接着便是起身要出去躲开她,如果再不走,估计他就真的会失去理智了。

见他要走,眼见他这么一副将要狂暴失控的模样,心里不由柔软下来,终归是心疼的,赶忙伸出手拉住了他,怯生生地叫了一声:“你别走”

这么一句温声软语,彻底点燃了七郎体内的情绪,他一下子便是回过身来将董如搂在怀里滚到了软榻里头去,力道大得都快要将她一身的骨头给揉碎了。

董如疼得小脸都皱了起来,眼眸不禁泛起了水光,但却很是心疼他,就像以前出了事卫七郎温情安抚她一样,学着他的口吻柔声说道:“不要这样,我在你身边呢,会陪着你。”

她的语气绵软糯糯,带着纯澈稚嫩的清香,从嘴儿里一路就像那花儿般散发出芳香,蔓延到他的身心里头去,只让他身体更加难耐,没有起到安抚作用,反而将他撩拨的愈发兴致高昂了。()

卫七郎喘着气半响没说话,闭着眼眸将头枕在她的肩窝里,两个人便是保持这个姿势沉默了一阵子,董如心下怜惜,手不禁摸上他的头发,绕上一股在手里搓着,转过头去瞧他的脸色,见已经不红了,不禁放下心来,闭上了眼眸,她被折腾得好累,浑身都被七郎抓的青青紫紫,感觉各处都是疼痛难耐,现在平静下来,她就想闭上眼睛静一静。

可是没想到耳旁的卫七郎忽然说了一句:“娘子我们继续。”他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戏虐,此时正睁着眼眸笑盈盈地望着她,眼眸里头早已没了方才的血红,低头瞧着她身体各处,被自己抓捏的青紫痕迹,眸低浮上怜惜心疼,但却伸手揉着她的胸脯,笑道:“这才开始呢。”

这话说得董如一阵惊恐,连连推拒:“不要,不要,饶了我吧。”

说着,便是顾不得身子不着寸缕,就是从他怀里挣脱开来,想要逃离开去,可是她哪里跑得过七郎,她才刚挣脱开,脚踝便是给他在身后捉住,说了句“给我过来。”接着使力一拉,她人便是又到了他怀里,紧接着他的眼眸望着阿如脸上惊惧告饶的神情,浮上狡黠的笑意,身子一动,又开始方才的事业。()

现在是白天啊!

董如心下狂呼呐喊,却是没有力气推开身上这个男人。而看她的神情,卫七郎便是轻笑了开来,跟她说道:“白天又怎样,这里是我扶摇苑,没我的吩咐没人前来的,所以娘子,你大可放心。”

她听着眼一瞪,高耸的胸脯跟着气得起伏不停,这个男人有时候会耍无赖,而且他能将你心里的想法从脸上的神情看个大概,就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望着他一副狐狸的样子,董如恨不得咬他一口。

这么想了她就真这么做了,猛地抬起头来认准他的胳膊一处地方,张口便是咬了下去,但却不使力,一双眼眸瞪着他,而七郎也是乐开了怀,她想玩,他乐意奉陪,便也露出洁白牙齿笑了下,瞅准她身上一处地方也是咬了下去。

董如只是咬着玩玩,并没有做出过分举动,可是他就不一样了,咬完一处地方便换一处,而且牙齿还不老实,每咬一下便是将牙齿摩擦一下被咬那里的肌肤,反倒将董如撩拨的又开始轻喘气了。

最后来到了她的胸前,他也是毫不犹豫,张口就咬了下去,末了还用舌头卷一下那个上面的小蓓蕾,至此,董如是被彻底撩拨起来了,眼眸也是染上了痴迷动情神色,不再嗔怪他反而沉迷了进去,轻哼着发出低吟声。

七郎望着她,眉眼弯弯,半俯下身去替她将头发弄好,又是疼爱地摸着她柔嫩的脸蛋,便是怜惜地笑了开来,进入她身体时却是不再像方才大力,而是动作轻柔地开始了

到了晚饭时间,董如还是包着个被子睡得很死,远远望过去,她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小家伙也不再身边,想必是被卫七郎吩咐人抱远了,不想吵醒她睡觉,而他自己也是不见人影,早就因为朝政而出府了,倒是将董如一个人留下还睡得正香。

紫述端着托盘进来,见她没有要醒的迹象,便是一笑,又端着托盘里的吃食悄然出去了。

******

京郊有一处废弃已久的老宅,外面看似门瓦破败,里面却别有洞天,越往里走越会发现亭台楼阁无一处不是修建的精妙不凡。

这座宅子在苏流钰名下,是当初给苗于飞养伤的地方。

如今在最里头的一间房屋里,站着几个人,一旁是早前被陈小康带路过来的苗于飞,另一旁斜倚着门的是身穿白衣的苏流钰,而在屋子的空地上,却是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大缸,里头热气涌动,药味四溢,在大缸里头却是盘腿坐着一个上半身没穿衣服的男人。

那人一头的秀发披散开来到了后背,却是全部雪白,紧闭着眼睛,睫毛纤长,给眼脸下方留下了一片阴影,衬得那张脸苍白中更是看着灰败。

赫然是苏流渊,他的头发到眉毛,几天不见,却全部都是雪白了,那张绝色魅惑的秀脸看起来已是虚弱的接近透明,紧紧闭着眼睛神色却很平静,仿若已是灵魂出窍。

一旁的苗于飞看着眉头一皱,转过头去看向一旁的苏流钰,却是问道:“不是说再有最后一个小孩子的心脏就可以让他痊愈么,怎么又回去了,竟然变成这幅模样?”

苏流钰似乎平常时候不怎么爱睁眼睛,现在靠着门框,也是双手互拢在袖筒里,微闭着眼眸,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轻声说道:“流渊不愿意,便放弃了。”

苗于飞听着又是望了一眼那坐在缸里头,神色平静却承受着阴阳咒印的人,眼底浮上惨淡凄然,冷笑道:“皇上真是心狠,将一个苏流渊害了这么久,还要用他威胁了你这么长时间。”他皱着眉头,又是想起自己早死的妻儿,心下疼的窒息难言,又是问道:“是谁的孩子竟然让他不愿意?”

“卫梓明的孩子。”苏流钰这个时候睁开眼眸,神情却是平平静静,见苗于飞听着便是眉头一皱,神色立即冷了下来,他却无所谓,说道:“卫梓明当初抄你家,杀你妻儿,那是当今圣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下的命令,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不必记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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