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里,王大根和陶旺生还有王豹子几个正手忙脚乱的把陶招娣从横梁上放下来,掐人中的掐人中,喂水的喂水,揉捏脚底板让她回气儿的回气儿。

院子里,葛母冲到院子门口一把拽住陶老汉的手臂,“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个不要脸的老赖,还想往哪躲?”

陶老汉老脸涨得通红,真的很不习惯当众被一个妇人扯住手臂,可葛母的十根手指头就跟长在他的手臂上似的,咋甩都甩不掉,何况边上还有葛大毛虎视眈眈的看着,并伸开双臂拦住陶老汉的去路。

“你们这是做啥?有啥话去我老陶家坐下来说不成吗?何必闹得小王村的人过来看热闹?”

陶老汉跟葛家母子这里耐着性子好言相商。

葛母往陶老汉脚边啐了一口:“老娘刚从你们老陶家过来,老太太一问三不知,是她让我们来小王村找你的,还钱还钱,不还钱今个就不走了!”

陶老汉急得跺脚,当初真是鬼迷心窍怎么就跟葛家这种泼妇人家结亲呢?

“我没说不还,我这不是急着回家去嘛,走走走,这事儿咱回我家去说。”

陶老汉千方百计想把葛家母子带走,结果,葛母就是赖在原地不走,不仅不走还把陶老汉给拽回了院子里。

刚进院子,就听到西屋里传出陶招娣的哭声。

“我可怜的花儿啊,咋这么命苦,娘的命肝心啊,你不回来,娘也没啥活头了,让我死了吧……”

葛母突然不拽陶老汉了,蹬蹬蹬跑进了西屋。

便见陶招娣披头散发坐在床上哭,脚上的鞋子在先前上吊的时候被蹬掉一只,这会子也没穿回来。

仰着头哭的时候,脖子底下一圈暗红色的勒痕,看着渗人。

葛母脚下往后退了一步,“陶招娣,你闺女王桃花咋啦?她跑哪去了不回来吗?”

“你才不回来呢,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你个乌鸦嘴!”吼葛母的,是先前那个豹眼年轻人。

“你吼我娘做啥?嗓门大了不起啊?”葛大毛站到了葛母身旁,怒斥王豹子。

王豹子撸起袖子:“你们是什么人跑来我家放肆?想打架是不?”

葛大毛年纪比王豹子还要大两三岁,虽然没有王豹子那么健壮,但身量压过了王豹子。

当即也撸起袖子摆出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王豹子和葛大毛彼此都不认识对方,但屋子里的长辈们彼此都是熟悉的。

当即,王大根和陶旺生他们赶紧呵斥:“你们两个都别闹了,去堂屋吧,有啥话去堂屋说!”

葛母却不走,她目光转了转,已经从王家人和陶家人的反应猜到些什么。

早前就听说王桃花那闺女不省心,被惯的不知天高地厚,八成是翻皮离家出走了,这两家人才这么心急火燎的找。

指不定不是离家出走,不然也不会逼得陶招娣上吊。难不成,是跟谁家的小子,或是有妇之夫私奔啦?

葛母被自己的这个发现吓了一跳,看到陶招娣那副死了一半的样子,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不假。

太好了太好了,王家和陶家人藏着掖着的事儿被自个晓得了,陶家要是不还钱,她就去外面把这事儿给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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