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母扭头对陶旺生这边道:“陶旺生你听到了吧,你娘亲口说的,让你大房退彩礼!”

陶旺生冷着脸子,“谁收的找谁退,彩礼我们可是一文钱都没见着!”

葛母气得火冒三丈,站起身双手叉着腰指着这一屋的老陶家人:“啥意思啥意思?踢雪球呢?老娘就认准一个理儿,你们老陶家收了我们的彩礼,甭管高矮胖瘦都得给我们一个闺女做媳妇,不然就退钱,要不这事儿没完!”

比起葛母的火冒三丈,马氏坐在那里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我就生了一个闺女,十几年前嫁去了小王村,没有多余的闺女给你们做媳妇,你问问这里闺女最多的人吧。”马氏道。

葛母气得磨牙,再次看向陶旺生。

马氏接着道:“纳,站在他后面的那个高个头的丫头叫二云,还没定亲,你要是瞅着中意就跟他说说呗。”

陶二云听到火苗引到自己身上,吓了一跳,范氏的脸也白了。

尤其是葛家三兄弟闻言都齐刷刷朝陶旺生身后看来。

葛大毛只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不想再看。

跟陶二云同岁的葛二毛眼睛里放出精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而跟陶四喜同岁的葛三毛则是对着陶四喜直勾勾看。

陶二云吓得不行,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身前,挡住了葛二毛的视线。

葛二毛皱起眉头,顾南星则瞪起了眼,跟葛二毛对峙着,做着目光上的较量。

而陶四喜呢,直接从口兜里掏出一颗带壳的花生来,这是临出门前随手抓的路上吃的小零食。

此刻刚好派上用场。

一颗花生扔出去,直接砸在葛三毛的脑袋上。

并不是很疼,但却让葛三毛吓了一跳,嚷了起来:“哪个打我?”

“你姑奶奶!”

陶四喜应了一声,直接站了出来。

葛三毛揉着脑袋,一脸羞愤:“你个死丫头片子打我做啥?”

陶四喜挑眉:“谁让你那死鱼眼珠子瞅我?”

“我就瞅你了咋地?”葛三毛挑衅。

话音未落,一把花生砸过去,直接砸中葛三毛的眼睛,痛得他哇哇叫,躲到葛大毛身后去了。

陶四喜拍了拍手,将泼辣展现无余:“打瞎你的狗眼,让你瞅!”

葛母看到自家小儿子吃了陶四喜的亏,又是心疼又是恼怒。

“三毛你个没用的东西,堂堂一个男孩子咋被个女孩子给欺负了?你的拳头是做啥的?”

这带着煽动性和导向性的话语,顿时让十三岁的半大小子葛三毛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他咬着牙从葛大毛身后窜出来,挥舞着拳头就要来打陶四喜。

旁边,葛父和葛家两兄弟都装作看不见,更没有要插手管的样子。

陶旺生脸色一沉,正要喝止,便见自家闺女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她操着手里的匕首照着旁边的桌子砍下去,桌子顿时少了一个角。

这把匕首,可是黑衣那位送的,据他自己说,这匕首的材质很不一般,是什么寒冰铁,削铁如泥啥啥的。

当时听得时候她还不以为意,觉得他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后来领教到了这匕首的厉害,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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