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要我出去?没搞错吧!

陶四喜正要开口,顾北辰已低笑一声。

“你让四喜去外面,那谁来给你扎针诊治呢?”他问。

“啥?”

王桃花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猛地拔高。

她不敢置信的指着陶四喜,又问顾北辰:“顾大夫你开玩笑的吧?她怎么能给我扎针?你可是这里的大夫啊!”

陶四喜也是一愣一愣的,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顾北辰。

没错,她是跟他学过一回扎针,但那回扎针的对象是一只大南瓜,并不是活人啊。

王大根的反应也好不到哪里去,汉子一脸担忧的道:“顾大夫,扎针这玩意儿可开不得玩笑啊,还是你亲自来吧,你是大夫嘛……”

顾北辰看着王大根,一脸严肃的道:“我是大夫,我从不拿病人开玩笑,王叔若是不信任我,可以另请高明。”

王大根愕了下,顾大夫这是恼了?

顾北辰面色稍稍缓和一分,抬起自己的右手,“我的右手切药材的时候受伤了,三五天内都捏不稳银针。四喜虽是我徒弟,但她扎针不错,你们若是愿意一试,就配合,不愿一试,我也不勉强,好走不送。”

说完这话,顾北辰抬手慢条斯理的把袖子放了回去,洁白的袖口纤尘不染,骨感的手指,修长俊美。

王大根一脸纠结的看着王桃花。

老父亲心里苦哇。

昨天被王大夫推了之后,情况恶化,半夜去找王大夫,王大夫就撂挑子,死活不承认是自己推拿的问题,非得说是桃花自个乱动所致。

连夜就送去了附近的青草镇,找了两家医馆,一家说要扎针,还说要一口扎七天,吓得王桃花当时就哭了。

另一家倒是没说要扎针,可那开的药价格吓死人。

没辙,最后只得硬着头皮来了塘村找顾家医馆。

“扎针我本来就怕,更何况现在还让陶四喜这个学徒给我扎,我不要我不要……”

王桃花又怕又慌,又气又闹,坐在那里咧开嘴哭。

顾北辰不说话,推着轮椅回了案台后面,接着整理他的诊断记录去了。

陶四喜知道轮到自己说话的时候到了。

“你要是扎,就赶紧闭嘴配合,要是不扎就滚蛋,没有人求着给你扎针给你治脚。”

王桃花的哭声止住,瞪着一双通红的眸子看着陶四喜。

“你少跟这狐假虎威了,不是你害我,我至于弄成这样?”王桃花大声道。

陶四喜冷笑:“我都懒得跟你说这些炒剩饭的话,是谁像疯狗似的跑上门去骂人,还踩踏别人家的菜畦?你变成这样纯属活该,是报应!”

王桃花气得浑身颤抖,指着陶四喜:“你你你……”

陶四喜也瞪大眼:“我什么我?这里是医馆,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惹恼了我,你给双倍的诊金我懒得给你扎!”

王桃花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爹,我不要治,我不要治!我就算是废了这只脚我也不给她机会扎我!”她扭头朝王大根那撒泼,哭嚷。

王大根一脸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在这当口,堂屋门口突然传来‘砰!’一声巨响。

“哎呀不得了,翻车了翻车了!”

伴随着顾氏的一声惊呼,那辆独轮车翻了个底朝天,王虎子也被压在车底下,一大摊血从他脑袋底下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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