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
子桑木兮那种奇怪的感知,早就知道自己危险,再感知两下,连对手从哪个方向过来都知道了。
轻轻的甩张符在自己身边,等对方一过来,御灵启动——叮,抓到人质一名!
这次放出的符也是二师兄制的,叫做,浮光空奇符,不过子桑木兮喜欢叫它陷阱符。因为这个符的效果,就是放一个陷阱,来捕捉猎物的。
黑衣人被困,冲了几次无果。
子桑木兮说:“正好,就捉你了。”
刚说完,心中警铃突然大响。
子桑木兮来不及思考,身体先做出反应,后退两步,远离被捕的黑衣人。
两息后,那黑衣人强行突破了阵法,冲了出来。还认准了子桑木兮,直直的冲过去!
还是不用担心,这里这么多人,哪能让子桑木兮真被打到呢?
成言陆离几乎是瞬移到了子桑木兮目前,一人一刀,一人一剑,抬手挥下,直接把黑衣人打飞。
爬起来的时候,黑衣人试了几次,似乎已经站不起来了……
“喂!别给我打死了呀!”子桑木兮赶紧跑过去,“我还有问题要问呢!”
唐南知也过来,查看了黑衣人的伤势,说:“额……你要问什么,还是快点问吧……”
“……”回头瞪了成言一眼,子桑木兮先伸手拿下黑衣人的面罩,没想到,还是熟人……
“方师兄?!”张一帆率先惊呼出声,“怎么是你?”
这个被活捉的黑衣人,巧了,正是之前见过的,跟在钟余利身边,那个帮着开腔的,姓方的断云宗弟子。
子桑木兮一看,说道:“呵呵哒,这下,事情有意思了哦。”
那姓方的弟子口中有血,怕是说不出什么来了。
“你不是要问吗?”成言催促着子桑木兮,“快问啊!”
子桑木兮一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就算我问了,你也不会说对不对?”
盯着对方的眼睛,就算对方不说话,子桑木兮也能感觉到,那深深的不甘心啊!
“没关系,你不说,就换我来说好了。我看你也没多少时间了,咱们不废话,直接入正题吧!”子桑木兮笑道,“你们知道秘境的存在,所以夜袭,也知道桃河镇那些白瓷瓶的来历,更有……你们就是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对不对?”
姓方的弟子表情淡定,对子桑木兮的话,不予理睬。
“那个秘境实在是做的太怪了,哪有人把秘境做成一颗大蒜的样子,不别扭吗?可是回头想想,当时我是在一袋大蒜里,不小心把秘境给带回来的。所以大蒜不是什么特别的癖好,而是为了更好的掩饰秘境的存在,才故意做成那个样子的吧?”子桑木兮接着说,“你们发现秘境不见了,这么着急的赶过来,不惜动手也要抢回去,要说事情和你们无关,我可不相信。”
虽说修真界里,杀人夺宝的事情不少,不过一般人,哪会对一颗大蒜这么情有独钟的?除非是知道底细,知道大蒜是什么的人,才会这样。
“之前老傅他们在说明来此原因的时候,我就很奇怪了。桃河镇的事情,出了不是一两天。用个瓶子就能飞升这种鬼话,传到你们断云宗,不可能要用上数月的时间吧?为何到现在才来?还是在……”子桑木兮故意停顿一下,观察对方的表情,“还是在我们调查到金羽观的时候,突然就来了?”
说到金羽观,对方明显紧张了一下。
子桑木兮知道,自己猜的方向没错,于是继续:“明显是有人,害怕金羽观的秘密暴露,所以才着急赶过来,现身阻止的。不过可惜,还是晚了。我和成言进过金羽观,又出现在那条秘密的运输小路上,你们是担心,我们找到了什么东西,所以打算先下手为强,杀人灭口。只是你们没想到,竟然会遇见玄门正宗的人。在打不过的前提下,你们就改变了策略,准备嫁祸给玄门正宗。金羽观里的秘密,要是没有被发现,大不了就是一场误会,有的是办法消除。要是被发现了,你们就可以对外宣称,是玄门正宗勾结了魔教,搞出的事情。横竖,和你们没关系。对吧?”
姓方的还挺能抗,说到这里了,依旧是一脸死人样。
子桑木兮呵呵一笑,回头问成言:“二货,我刚才的话里,中心思想是什么?”
被点名的成言,先是一愣,接着一想:“你……们?”
子桑木兮打个响指:“不错,终于在我这段时间的敦敦教导下,二货也开窍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找我斗嘴?敦敦教导是这么用的吗?!”
“气氛太压抑了,我活跃一下嘛。”子桑木兮转回头,接着说,“我用的是你们这个词,除了你,剩下的,应该是断云宗那两个,和你一起出现的人吧?就是那个,钟师兄……”
这声钟师兄,吓到的不光是地上的断云宗弟子,还有一边站着的……
“子桑姑娘,是不是弄错了?钟师兄是有些毛病,但还不至于,勾结魔教做这种事情。”
说话的,当然是一直抱着与人为善的傅子铭了。
还有地上这个:“你少血口喷人!师兄对魔教恨之入骨,怎么可能私下勾结!桃河镇白瓷瓶的事情,已经查明是奇宝阁的掌柜,伙同魔教所为!你休要在此,诬陷我师兄!”
哟,还挺仗义的。
都这时候了,还要帮师兄说话。
难得难得。
子桑木兮拿出大蒜,问道:“那你们这深更半夜的,来这里杀人抢货是为了什么呀?别告诉我,你是眼馋这颗大蒜,打算抢回去就着面条吃了?”
“……”姓方的张口,却没说出话来。
“又或者……”子桑木兮想了一下,接着问,“你并不知道这个秘境是干什么用的,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不过是听人吩咐,要来抢回去。”
姓方的虽然没说话,不过表情没能逃过子桑木兮的眼睛。
刚才那么严重的指控,他也不过是紧张了一小下。可是现在,多了一份担心。
担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