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五炎突然漏出的笑声,让陈天向妹妹投去惊讶的目光。
“……抱歉,哥哥大人。这么说,稍微想起了点往事!”五炎听闻之后,带着抱歉回答道。
“是高兴的事吗?”五炎保持着笑容回答,而陈天也露出微笑。
“不,只是觉得自己以前很傻,还有庆幸在来这世界时,将你感情没有的事,还有我当时的方法,将这些告诉你!”五炎一副庆幸的模样,对着陈天道。
对,这时陈天的感情没有,都是五炎离开那个世界时告诉他的,所以说,从一开始见面,大多数是用五炎的角度来说的。
“嗯,还需要将这里你告诉我的事情,继续说下去吗?”陈天看着微笑的五炎,没有任何的否定,带着微笑回答道。
“请继续,最好将这里的全部说完,这里可是我们关系最大改变的变化点!”五炎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答道。
“说起来,哥哥大人从前就对亚夜妹妹跟文弥很温柔呢…我可是相当受打击的哦?”听了这句话,陈天对五炎到底想起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心里有了数,苦笑起来。
“嘛……就当作以前我也还是个小孩子,原谅我吧!”陈天苦笑着,回答道。
“哪里的话,愚蠢的孩子明明是我才对!”五炎立即道,不忍同是陈天的不对。
“那时我身为哥哥大人的妹妹,却对哥哥大人丝毫不了解,不……没有想过去了解!”五炎自责道。
打算反驳什么的陈天看见了展现着虚幻般笑容摇着头的妹妹后,什么也没有说。
既不是应该反驳的事情,也不是有必要反驳的事情。
没有谁对谁错之分,也不是任何人的责任,陈天和五炎都明白这一点。
于是,两人一起生活的故事,再度继续。
明明才到东海湾第一天,就过了相当劳累的一天。
可是,研河琴还是在太阳没完全升起来时就醒了过来,这只能说是习惯了…这也算是一种穷酸的性格吧?
打开窗帘,顺便把窗户也打开,让房间透了透气。这个房间是面向后庭的二楼,所以穿着睡衣也不怕被外面看见……本来,作为淑女的修养,即便是这种情况也应该整理好衣装才对。
她在有着海水香味的微风中深呼吸,伸了个大懒腰,忽然往下面一看,才发现陈天在晨练。
他沉着腰,向前踏出右脚,挥出右手、挥出左手。
继续沉着腰,迈出左脚,左手刚进一步向前伸出,然后立即缩了回来,同时右手交叉地向前伸出。
右脚向左脚旁拉回,身体旋转,右手从内侧伸向外侧,左手从外侧缩回内侧,右手抬高,左手放低,充满力量地张开着。
他两手各拿着小小的、约一公斤左右的哑铃,用心地完成着一个个动作,仿佛一流的演员、或是一流的舞蹈家的决定动作一般优美。
在后院的一般面积绕了一圈后,陈天停下了动作,放松了身体,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研河琴此时才回过神来。
——一不小心
研河琴慌忙地拉上窗帘,离开了窗边。
窗帘的滑轨发出了相当大的声音,不过应该没有传到院子里……吧。
陈天一次也没有抬起头。
应该没有看见站在窗前的我。
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看陈天看得入迷的样子已经被陈天发现了一样。
早饭总是樱姐为我们准备的,虽然别墅里姑且也有管理的自动烹饪机,可是樱姐她自己是那种认为“机器自动做出来的饭菜很无趣”的人,所以只要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们家的饭菜都是她亲手做的。
最近研河琴也开始帮忙了,只是水平连她自己都觉得还不够班。
“今天的计划已经决定好了吗?”在享用饭后的红茶时,樱井姐问道。
形式上是询问母亲,不过也顺便包含了研河琴的预定,没必要特别说明,至于陈天因为和研河琴一起恐怕是也含在其中。
“等没那么热的时间,乘船去兜兜风也不错呢。”中年妇女稍微思考了一下,回答说。
“那么,租一艘快艇?”樱姐反问道。
“我想想……不用太大的帆船比较好”中年妇女回答。
“我明白了。四点出港您看可以吗?”樱姐很快就想好行程,向中年妇女禀报。
“恩,就这样吧!”樱姐已经很习惯从中年妇女有些欠缺具体性的话语中过滤出她的意图,一步步地安排计划。
于是,我们所有人四点以后的预定也被决定好了。
母亲(中年妇女)似乎在那之前都打算在别墅中待着,那么,它要做什么好呢?研河琴不禁这么想。
“河琴小姐,要是没有什么计划的话,去海滩走走怎么样?就是只是躺着也能当作放松的!”樱姐对陷入沉思的研河琴提出了建议。
“…也是。上午我就在海滩悠闲渡过吧!”研河琴也没有拒绝,因为一时间想不到去的地方,所以说一口答应下来。
“那么,我来帮您做准备吧,呵呵、要穿泳装的话必须把每个角落都涂上防晒油才行呢!”樱姐听闻我答应后,立即又道。
“诶?“呵呵”是…”研河琴似乎是有着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立即谢绝道:“……不,没关系的。我自己能行!”
“不不,不用客气,海边的阳光可是很猛烈的。要是有没涂到的地方可就糟糕了,泳装下面也不好好处理可不行呢。呵呵呵呵……”樱姐靠近研河琴,带着一些怪笑道。
“那、个,樱姐?”研河琴见此后,忍不住害怕的后退几步道。
“来吧,去准备吧!”她被樱姐抓住了手腕,明明并没有用力到她会感到痛的程度,却完全没办法摆脱。
就在这么被拉到二楼的途中,我似乎看见陈天为了忍住笑出来而把脸背了过去。似乎……如此人类般的反应,那个人应该没有才对。
在这一瞬间,不禁对陈天感情有所恢复感到疑问。
后来听说,樱姐的手,真的把她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涂上了防晒膏。
研河琴鞭打着筋疲力尽的身体来到了离别墅最近的沙滩上,这时她不禁道:“…为什么我非得搞得这么累?”
总之想用轻松的姿势待着,她脱下前面开口的上衣,在陈天准备好的遮阳伞下,趴在了陈天铺好的沙滩椅上。
身上穿的泳装虽然算不上比基尼,但也是露出度较大的两件式。这可不是她挑的,是樱姐非要她穿上的。
虽然这话由自己说比较不妥,可是即使看见我不成体统的样子,然而陈天脸眉毛都没动一下,让我对刚刚有的疑问消失。
陈天穿着及膝的沙滩裤,披着上衣,坐在她旁边,目光朝着水平线方向望去,轻轻抱着膝盖的姿势,像是在发呆。
似乎没有注意到她望向身旁的目光,他只是盯着远方。
不会感觉无聊吗?身体健康、擅长运动的初中三年级的男孩子,眼前就是大海,却只是坐着不动。研河琴暗想道。
这样很平常吗?受这个疑问驱使,她用手肘支撑起身体,开始偷偷观察其他的遮阳伞下的情况。
那边是……一家人呢。父亲跟母亲,还有小学一、二年左右的女孩子。
刚这么一想,发现有个比女孩子稍微年长一点的男孩子从海边中跑了过来。
男孩子拉着他父亲的受,想把他带到海里。
他们旁边的遮阳伞下是空的。行李有两人的分量……有两件上衣所以是两人吧?
大概两人都在海里吧。
再对面是……哇哇!
研河琴慌忙趴了下去,伏下脸,再偷偷看一下,结果又一次慌忙伏下脸。
那边有高中生左右的——应该不是大学生——的男人,在女人的身体上涂着防晒油。
涂得相当仔细。不如说,完全是在抚摸吧?
“难道一点都不懂得公俗良序吗?请不要在公众面前做那么不知廉耻的事情,可是,男人,果然都喜欢那种事吧?”看着这些的研河琴绯红着脸,回答道。
也许会笑研河琴她对男女间的事情净是道听途说——樱姐之类的肯定会笑吧,她也就在书(叫做“书”也不是纸质媒体)上看过说男孩子都渴求触摸女孩子的身体。也听学校的朋友说每次跟“有所进展”的同级生约会时都被男友渴求身体,感到很困扰。那时她很愤慨,他们把女孩子当作什么啊。xing爱自由这种差劲的风俗在半个世纪以前就已经结束了!再说对方只有十二岁啊!
“不行、不行。必须冷静。可不能让盛夏的东海湾海滩下变得更热。”研河琴将自己心中稳定下来,不过她随即想到:“可是……这个人,不会想那方面的事情吗?不会有那样的心情吗?”
她仅仅移动着脖子,偷偷望向陈天的脸。陈天因为保镖任务一直在看她。
眼神交汇。
研河琴浑身僵硬得没办法把视线移开,可与她相比,陈天只是在两三秒后便移开了目光,再次面向了水平线外。
好不容易回复了身体的自由,她也没办法向陈天发出怒吼,只是把滚烫的脸藏在双腕下。
她还想要不要把高高扎起的头发解开当作窗帘使用,不过之后肯定会很麻烦所以算了,只能趴着等待面部的温度降低。
关闭了视野,高温的大脑尽思考着一些无所谓的事情:这个人,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着自己的?在看我的哪里?后背?脚?还是……这个人也有那方面的兴趣吗?会有想碰触我的身体的想法吗……?”
我明白这不是应该以不是血脉相连的哥哥为对象的想法。
可是,她跟陈天。虽然住在同一个家里,可平时,在家里基本不怎么碰面。
陈天跟她在一起只有包括上学放学在内的外出事件。一整天一直在一起的情况,也只有像这次这样的旅行期间。
为何陈天是天才,天天修炼魔法,没有任何交往,有交往都是从一年半前开始的。
陈天对于我来说,与其是家人,不如说是我所认识的大我一岁的男孩子比较接近。这就是她的实际感觉。
这一点,在她想来,陈天大概也一样。
她对于陈天来说,一定也是同样初中二年级、比他小一岁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