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行注视着萧凤逸,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竟然有些异样的感觉,曾几何时,他在山洞的时候,空闲时都会想起她,想看她现在长成什么样儿,她还会不会认出自己,而当萧凤逸真正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又觉得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他想起以前他们在学堂的情景,又想起排名赛上她那含情脉脉的目光,想起自己在听到她有危险的时候,那种奋不顾身的冲动,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慕和喜欢。
此时的方天行已经有些略懂男女之间的事情,他不知道萧凤逸的心思。
“师弟,你还愣着干什么呢?快劈开铁栏,让唐师叔和师妹出来啊。”
司马长风大喝道,在这关键时刻,他看见师弟竟然在那里发痴。
方天行这才如梦方醒,刚才他竟然走神了。
他撤剑在手,劈了几下,除了火星四溅以外,铁栏还完好如初,他的手反而被震得隐隐作痛,沈木猿不服,也上去劈了几下,一样的结果。
“大家,还是快逃吧,一会师傅来了,大家都活不成,这铁牢是东海郡所产的海底精铁所炼,普通刀剑难伤,连师叔剑宗的实力都奈何不了,更何况你们。”
听口气,陆元贞竟然也有些着急,是啊,方天行他们跑不了,他的命也是完蛋,在这种时刻,人自私的一面就展露无遗。
“方某偏不信邪,师叔和师妹退后,看我的。”
方天行从手臂里放出独孤前辈的黑剑,运起神念,发出了大招,只听见“铿铿铿……”的声音不断,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方天行手中的黑剑,他们发现在方天行的剑招之下,那精钢的铁栏像木头一下被切成好几截。
唐梦蝶大喜,一下子就冲了出来,不顾萧凤逸和方天行,直奔司马长风。
“长风,你是司马长风,你真的是长风师侄吗,你还活着?”
一向刚烈的唐梦蝶此时竟然有些哽咽,她没有去感谢方天行的破牢之恩,反而去问司马长风,可见司马在她心中的地位。
萧凤逸慢慢走到方天行的身边,俏丽的脸上红得像个苹果,她声道。
“谢谢你,但以后不准你叫我师妹,我比你先入门,你得叫我师姐,不然,我不理你了,看在你今天救我们出来的份上,就原谅你这一次。”
方天行哑然失笑,为什么每个女人都喜欢当姐姐啊。
他看着萧凤逸那羞答答的俏模样,好想上前抓住她的手,好好看一看,一诉相思之苦,但他不知道人家心里怎么想,他怕自己太唐突了。
那边司马长风已经和唐梦蝶的正欢。
看着萧凤逸正专注的看着自己,方天行一时竟不知道什么好,但他马上就警觉起来。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自己是来救人的啊,大家还都在危险中啊。
“走,大家先离开这个地方,向外突围,大家别走散了,趁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大家一听,不禁都紧张起来,都向外撤离。
等大家出得洞府一看,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外面早已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将大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流云子和屠无影都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冯敬东被两个弟子架着,头低着,两条腿拖着地,不知道是生还是死。
“流云,你将冯师兄怎么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方天行看到这个情况,睚眦欲裂,眼里充满了熊熊的火焰,如果那火焰可以将人烧死的话,相信流云子绝对可以死一百次。
“哈哈哈,臭子,先管好你自己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上次你们被我那该死的师兄放走了,看这次你们还往哪里逃,还能插翅飞了不成,啊?哈哈哈。”
他们一时竟然没有注意到司马长风,而此时的司马长风的眼里却迸射出复仇的火焰。
屠无影一脸奸笑的看着他们,他的眼里也冒出了火焰,恨不得立马上前撕了方天行,正是这个家伙宰了山儿,让自己没有了传人。
方天行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冲动,竟然将大家陷入了如此绝境,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自责的时候,得尽快想办法。
看到流云他们步步向他们紧逼过来,唐梦蝶赶快招呼大家回到洞里。
流云子和屠无影赶快将洞口围上。
大家都看着方天行,方天行长吸了一口气,看向唐梦蝶,毕竟他是长辈,他想听听她的意见。
此时的唐梦蝶很坚强,表现出巾帼不让须眉的精神。
“大家不要慌,别自乱了阵脚,咱们目前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老身还有一战之力,不知道长风师侄有几成战力。”
司马长风如实的告诉了她,唐梦蝶思索了一下,然后道。
“想必大家也看出来了,除了屠无影一心想要为徒弟报仇以外,流云这个奸贼只是想活捉我们,这样我们就有一分突围的机会,不然以他们两大金丹高手再加上众多的弟子,我们真的插翅难飞。”
她顿了顿,面色竟然有些黯然,她了看方天行,又看了看身边的萧凤逸,不顾她的眼色,傲然一笑,道。
“大家一会看我的眼色行动,我去拖着流云,长风师侄去拼屠无影,方子和其余的人赶快突围,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千万别回头。姓方的子,我就将逸儿交给你,她一直很喜欢你,你不得负她,我要你发誓,用生命保护她,爱惜她。”
在这种关键时刻,唐梦蝶没有扭扭捏捏,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想法,她早就听师兄飞云子过,方天行是青云门将来兴盛的关键,刚才方天行切断精铁所用的黑剑,她竟然有种异样的感觉,难道那是……。
“好——,长风今天就和师叔并肩作战,杀他个落花流水,如长风有什么不测,还望天行师弟记着常回来看看为兄,我和你一见投缘,还没来得及与你多做几年兄弟,今天也许就是永别之日,我也有一件事情要托付与你,你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