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批了!
已经是第三批弟子失去消息了!
别凌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这几天一连派出三批弟子,前去搜查裴东来等人的踪迹,但是派出来的弟子都如同石入大海一般,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呼延云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平日里问话的语气,也越来越不耐烦了!
如果再找不到裴东来的踪迹,恐怕山岳阁在呼延云眼中,便没有多大的价值了!
而另两派如果敢在山岳阁之前找到裴东来,他们在呼延云面前的地位只怕是水涨船高,而山岳阁,便会变得无足轻重了。全\本\小\说\网
孙凌咬咬牙,做出了决定。
他要亲自带人出发,去找到裴东来,带他的首级来见呼延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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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丰天。
吕滔等人从罗城中逃出,便一路向申城而来。凭着一路上侯君集等人留下的隐秘标记,吕滔一行人绕过申城的巡逻士兵,找到了侯君集等人的所在。
虽然一路上的传令探马被侯君集等人尽数截杀,但是罗城中都大乱还是没有瞒过申城。罗城关键官员惨死,守备军长官被杀这一连串的乱子加在一起,已经值得罗城点燃烽火台了。
“小”侯爷,申城中有成队兵马出城,大致估计有五千到八千人左右。”
侯君集手下的侦察兵匆忙跑来,气喘吁吁的向侯君集禀报消息。
“能让你看出来有五千到八千人,那人数起码也要在一万左右了。”侯君集听到通报,挥退了传令兵,转头望着一旁的吕滔说道:“你们到底干了些什么?”
“也没干些什么。”吕滔躺在地上”喝着粗劣的烈酒。这种酒他在京都时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但是此刻喝着这火辣辣的粗糙烈酒,吕滔突然觉得在京都时,装模作样的喝着醇香害藏的美酒,真是和娘们一样。
“杀了些官员”烧了个粮仓,制造了一些混乱,临走时还放了些穷凶极恶的囚犯出来。”吕滔想了想,又说道:“对了,还顺便在水源里下了点药。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们在军营里下的是烈xìng毒药不假,在民用水源里只下了一点会让人浑身酸软的软筋散而已。”
“而已”侯君集摇头苦笑:“你说的倒是轻巧。”
“当然了,和我说的总是有些出入的。”
吕滔不以为然的笑笑。经过罗城一战,他身上多了些洒脱的味道。
虽然并没有出现多大的危机”但是罗城n钱完全就是在刀尖上跳舞。如果出了些什么差错,那吕滔可以肯定,自己会被用各种方法折磨到死。
在罗城里转了一遭”就像是从死亡线上转了一圈回来。
经历过生死的人,要么从此更加惜命,不敢再做任何有危险的事情:要么,就彻彻底底的看透生死,从此再也不在畏惧。
而吕滔”正在成为第二种人。
“你成长了不少。”侯君集自然能发现吕滔身上的变化,感慨了一声,侯君集疑huò道:“你们既然已经来了,那东来怎么还没到?难道他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也不清楚。”吕滔摇头说道:“东来应该和我们在同一时间出城,甚至比我们更早一些。按理说他应该已经到了。”
“难道说他遇到了什么麻烦?”
“放心好了。”吕滔仰起头,将最后一滴酒倒进嘴里,说道:“东来的本事你我不是不清楚,就算他遇到什么麻烦,他也能自己摆平。从我们认识东来,你见过他失败么?”
“你这说法,未免太牵强了些吧。”侯君集无奈说道。
“不,绝对不牵强。”吕滔摇摇头说道:“我对东来有信心。他之前遇到的对手都比他强悍,但是他都能解决掉他的那些对手。”
“够强的实力”以及出众的智谋,足够东来面对任何对手了。”
“咳阿滔,你对我还真是有信心啊。”
吕滔话刚说完,裴东来便从山林中走了出来。
他站在两人面前,面sè苍白,说话的时候还在小声的咳嗽,似乎非常的虚弱。
但是裴东来的身体,却如同一柄长剑一般,不曾弯曲半分。
“东来,你来了。”侯君集走上前,扶住裴东来,问道:“怎么了,刚才遇到了什么麻烦么?”
“你看,他可不就回来了么。”吕滔看看裴东来,见他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便放下心来。
“倒是劳君集费心了。”裴东来嘴角扯扯,笑道:“出城的时候,遇到了回城的将领,和他打了一场。那人手段不弱,我费了些手脚,才取了他xìng命。”
“接下来我们做点什么?”吕滔扯了根草茎叼在嘴里,眯著眼说道:“就在刚才,申城有将近一万士兵出城,看他们的进军方向,他们是要去罗城。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能瞒住申城一上午时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罗城中出现这么大的乱子,申城内怕是人人自危,他们的防备应该会更加严密。想要再按照袭击罗城的方法袭击申城,那就基本上不可能了。”
“申城守备严密,凭我们这些人想要再祸乱申城,那无异于飞蛾扑火。”
裴东来坐下来,随便拿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开始圈点:“这里是罗城,这里是申城。罗城到申城之间有大概三四百里远近。那些士兵应该没有驾取罡气的本事,三百里路程,他们最快也要今天夜里才能赶到。”
“这一路上多是山林,即便是大路,也是挨着林子的。”
“我们不打申城的主意,我们从申城离开,然后在出城的北燕军队前后放火。”
裴东来扔掉手中的树枝”拍拍手说道:“这一万人,最多让他们有三千人活着回到罗城。其他的,我们要在半路上就截杀掉。”
“传令下去,我们准备出发。
侯君集吕滔二人领命面去,向手下传达命令。
裴东来见二人走的远了些”面上才lù出了痛苦之sè。
豆大的冷汗,瞬间从额头涌出。
裴东来说到宋朗之事的时候,说的轻巧,但是其中的难处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让那些傀儡得到解脱,然后以怒目金刚尊之力击杀宋朗”而宋朗在最后关头,眼见xìng命不保”竟然将自己的yīn神之体化入裴东来双眼,想要化入裴东来脑海中。
宋朗在得到“黑眸”时”便已经舍弃了躯体,将神hún精气炼成yīn神,附生在“黑眸”上。即便是他平日里在众人面前的“宋朗”的形象,也不过是他夺舍来的一具身躯而已。
当时裴东来步步紧逼,先毁掉了他所有的傀儡,又用浩然正气炼化“黑眸”更用“儒门华威,剑意、怒目金刚尊袭击宋朗。
“儒门华威,可以斩杀有形之物,而怒目金刚尊却是佛家护派尊神”对邪魔一道最是克制。
宋朗眼看着就要被了结,便分化出yīn神之体,钻进裴东来双目中,想要一举攻入裴东来脑海,先控制住裴东来身体,然后再慢慢的炼化裴东来的神识。
但他千算万算,却不知道裴东来〖体〗内还有儒门圣器”更不知道那石碑的残hún,到底有怎样的手段!
于是,在他侵入裴东来〖体〗内之后,便被《正气歌》牢牢锁住炼化”
更被那一道残hún劈出一道剑意,将最后的神hún消灭!
宋朗虽然已死”但他身上的杀戮、混乱、疯狂等等负面情绪,却都遗留在裴东来〖体〗内。而裴东来在和他一战之后,〖体〗内经脉已经残破不堪,想要再用浩然正气炼化掉这些负面情绪,却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做得到的。
如果裴东来心智不坚定,这些负面情绪一旦爆发,就有可能取代裴东来的神智,让他一瞬间失去理智,变得无比疯狂!
裴东来吐出一口浊气,盘膝坐好,心神沉入丹田内,开始引导着一丝一毫的浩然正气,修补〖体〗内的经络。
还有一场大战在等着,如果不赶在出发之前恢复伤势,那在大战时就会平添几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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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燕州城内有修士出城,为首的似乎是山岳阁阁主别凌。此外,今天早些时候,招摇岭的人也从燕州城内出发了。”
“继续探查。那些修士你们不用出手阻拦,只要将来往传递消息的探马击杀了就好。”
传令兵领命而去,大帐内只剩下岐山侯和郭保天两人。
岐山后mōmō下巴,看看地图,对一旁的郭保天说道:“郭将军,我有一事,要让你去做。”
“侯爷只管吩咐。”郭保天拱手应命。
“东来他们在罗成闹出了不小的乱子,现在燕州城内兴许还不知道,但是申城必然已经收到了角息。而阳城,也应该听到了风声。如果这两城同时发兵,东来他们只怕会被找出来。”
岐山侯并不说是什么事情,反而在地图上指点言语。
“侯爷的意思,是要老郭带人去保护裴小侯爷?”
山侯摇头道:“如果北燕部队不是很多,我想东来应该应付的来。我要你做的事,并不是这么简单。”
“今天,我会下令攻打燕州城,吸引燕州城的视线。你则领上你本部人马,趁着双方乱战,绕过燕州城,奔袭阳城。”
“攻打阳城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在你开始攻打阳城之后,我便不再截杀探马,放阳城传递消息的探马进入燕州城。”
“阳城被攻打,而申城兵马还要转回罗城,收拾那烂摊子,一时半刻是脱不羿身了。到了那时,燕州城如果敢发兵去救,我就一举拿下燕州城。如果燕州城不去救援,那你就挥兵申城,趁虚而入,也能给申城带来不小的麻烦。”
“燕州之事,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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