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铛!

回到院内的王氏回想起刚才被那小子步步紧逼的愤怒,顿时将手上的瓷碗砸在了地上。

旁边伺候的丫鬟打了个激灵,赶紧躬身就收拾起来。

厌恶了撇了眼身边的丫鬟,王氏尖声呵道:“滚出去!”

“是——”

“真是反了,这小子哪来的本事能把刘成杀了!”王氏的手狠狠按在桌案之上,心头犹如插着千万根麦芒:“牙尖嘴利,不分尊卑!连我的贴身侍卫,都敢杀了——”

一通发泄之后,王氏这才有些疲乏的坐着。

“刚才一番义正言辞,倒还真不负了他乡间‘神童’的称呼!难怪长孙家那世子,被他骂成‘与禽兽无异’都不得言语反击——年纪轻轻,却有这般心机。本以为接他回府,不过是会有些闹腾。没想到,他干脆就把我裴府往风尖浪头上推。”

回想起裴东来之前种种,王氏顿生恼怒。

本来自己还想将其牢牢掌控在手心之中,凭借他来对付林仙儿那个贱人。没想到反倒落了把柄在他手上!

若是老夫人知道也倒罢了,要是传扬出去……

不过依他的性子,这件事情想来是准备当成防备自己的手段。

“不行,我得回去一趟。假如刘成真是方外邪宗,只恐此事没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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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因纨绔争执,导致有些破落的街道两旁已经重新装饰了一边。受损失的店家,都得到了丰厚的报酬。

叫卖吆喝、讨价还价,两旁店铺门庭若市,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

醉仙楼内外,更是人声鼎沸。

两派纨绔起争执,裴东来大败长孙世子。这样的消息在他们耳中,却是远不如醉仙楼的这首《将进酒》来的震撼!

鼎盛之世,方得文风如斯。

“伙计,楼上那些人还没吃完吗?”

“快了,快了。您再等会就好。”

醉仙楼的伙计们,各个忙的满头是汗。自从昨日燕云候府那位小侯爷在墙壁上题诗之后,客流一直往来不息。甚至很多人上了阁楼,就不想再下来。沉溺于诗文仙风飘渺之中,惊叹于字字珠玑之上!

…………………

“几位客官,小店已经客满了。不过几位要是耐的住性子,不妨先在周遭逛逛,马上就会有空位……”

眼尖的店小二看到几位衣着华贵的客人,但也无可奈何的拦了下来。

“你知道我家老爷是——”

“顾青,休得无理。既然已经客满,我们不妨等候一番!正所谓先来后到,不可失了礼数。”

“是!”

店小二闻言,赶紧冲着身后两名老者赔笑感谢。

小厮身后,两个老者相视一笑。

他迎四方之客,什么人物没见过。这两个老头,显然身份不凡!

一身气度和修养,不是当官的也该是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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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陪同策马游街,柳浮水多少有些眉飞色舞。

昨天之后,柳浮水可没少被大家捧。说是跟上了文曲下凡的小少爷,以后必然要发达了!

他们这些人,哪曾见到少爷意气风发时的气度!

牵着缰绳,柳浮水心情越发的舒畅起来。

“阿水,你在那乐呵什么呢?难不成,是拣到金子了?”

“啊——不,没有。”

虽然少爷面上淡笑从容,不过柳浮水可不敢造次。昨天少爷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别说几位王公子弟被他骂的狗血淋头,就算是长孙家的世子都险些被他杀掉——

裴东来亲昵的拍拍宿龙的脖子,自顾自的说道:“做人欲做人上人,并非妄想。我喜欢聪明人是不假,但是,有些心思该怎么用,不用我直说了吧?”

“小的明白!”

柳浮水听到这话,浑身打了个激灵。

马上的裴东来笑了笑,聪明人不用太多的话语。这少年今后若是好好栽培,也不失为一个助力:“知道李先生的住所吗?”

“不知道……不过李先生名声那么大,路上就能问出来。”

“也好,那便走吧!顺道为李先生买几坛美酒——”

…………………

“知道吗?昨天裴府那位小侯爷一诗做出,引的天地异变。连白衣卿相,都赞他:诗压道林公!”

“你就不懂了吧!后来这位小侯爷还险些杀了长孙家的世子!啧啧,那可叫一个文武双全。”

“嘶!不会吧?连长孙家的世子都敢杀?”

“我说,燕云侯的儿子,有什么不敢的。那些纨绔子弟,早就该收拾了!”

“嘿嘿,按我说这小侯爷怕是要惨喽!长孙家是那么好惹的吗?而且燕云侯本身就欲靠拢世家,儿子却惹了最大的世家——”

…………………

一路所过一些茶馆、酒肆,里面嘈嘈杂杂。

“呵——市井坊间,人言亦云。不过也好,这正是我要的局面!”

柳浮水一路打听,带着裴东来竟然是逐渐到了东都的边缘地带。这边所居住的,大部分都是穷苦出身。但凡天灾人祸,都会有外地不少难民选择住在这里——

颓垣败瓦,木门老朽。墙头杂草丛生,偶有几只瘦弱的野狗,游荡而过。

堂堂太学宫弟子,白衣卿相——李牧,就住在这样的地方?

“阿水,叫门。”

“嘎吱——”

破败的木门应声而开。

“呵呵,小友真是有信之人。昨日约,今日便亲身而至!”

依旧麻布白衣、平底黑布鞋,却怎么都遮盖不住李牧的一身气度。眼中自信依旧,丝毫不为居住简陋而有任何的言语。

“先生相邀,东来恨不能早些拜访。”说着,裴东来拿过柳浮水手上的美酒:“今日,便与先生共醉。”

“阿水,你且再去买些野味回来。”

裴东来当即与李牧并肩而行,丝毫没因为屋中寒酸而轻皱眉角。反倒是一副畅快,与李牧一道搬椅子、摆凳子……

“美酒亦当有知己共饮,方知其味。自从来到东都,道林兄算一位。小友,亦可算一位!”

裴东来跟着笑笑,举杯共饮:“知己也好,酒鬼也罢。东来此行,心有疑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特来请教先生!”

“噢?”

眉目一挑,裴东来沉声道:“不知太学宫可有叛出师门之人?”

李牧正欲满饮,手上酒杯顿时悬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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