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伟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抬起头冲林北兴奋喊道。

林北一阵无语,这你家坟地被人埋了东西作了邪法,好像你还挺高兴。

林北没有过去,开口道:“直接挖出来就行。”

“好嘞!”

高大伟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折叠铲吭哧吭哧继续挖,大概又过两三分钟,从坑里抱出一个黑色坛子,坛口被用黑布封着,上面积了一层泥土。

“放那就行了,继续挖下个地穴。”林北道。

高大伟应了一声,开始在第二个位置挖,这一次挖得比较快,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又抱出一个黑色坛子,坛子是相同的,唯一不同是封在坛口的布是红色的。

高大伟放下这个坛子后,又开始挖第三处地穴,这次挖得更快,不到十五分钟,就又挖出一个几乎一模一样,坛口用白布封的坛子。

白布的颜色早已经不白,只是透过其中的一角,能看出曾经是白布,其余地方早被泥土浸染成土灰色。

三个坛子放在地上,高大伟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满是期待看着林北。

刘翠兰开口道:“大师,这些坛子里装着的到底是什么?埋在这里对我公婆的墓到底有什么影响,我和老高生不出孩子,都是因为它?”

林北走到白布封口的坛子前,蹲下来把手放在上面感应一下,“这个里面应该是一条横死女人底裤,上面沾染女人的血。”

接着,走到黑布封口的坛子前。

“这里面应该是一只春天即将产卵的蟾蜍,至少活过五个年头的老母蟾。”

随后,又走到红布封口的坛子前。

“这里面应该是不足三月被人流掉的胎体,而且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被流出来,手术的病房在西北角,占据医院的聚阴位。”

林北说完,冲已经被震惊愣住的高大伟道:“老高,把它们打开吧。”

高大伟猛地一激灵,看了看地上的三个黑坛子,又看向林北,胆怯道:“大,大师,这……这坛子里的东西打开,会不会……”

林北道:“打开就是,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有我在你怕什么,而且这是你父母的坟,这坟地上的局,都需要你亲自去破,我只看破但不能动手,如果是我动手,这处坟地里仅存的地气就会散掉。

这么多年,这处坟地上的地气已经被散了七七八八,不过就是剩下这两三分,也足以比寻常人家的坟地要灵得多,对你们后辈有好处。”

高大伟点头,当即也不害怕那么多,直接抱起白布封的坛子。

“等一下!”刘翠兰开口阻拦,走到高大伟身旁,“你先别急着拆。”说着,转过头看向林北,“大师,这有没有需要特别注意的?”

林北摇头。

刘翠兰道:“那……那我可以帮大伟拆坛子么,我是高家的儿媳。”

林北笑着道:“嫂子,我知道你担心老高,但这件事必须直系血亲,而且还得是长子,这也算天不亡你们高家,老高恰好是长子,又恰好和我遇到。”

见刘翠兰脸上还是担心,林北笑着道:“嫂子,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刘翠兰连连摆手,“不,当然信得过。”说着,她往后退开。

高大伟看着刘翠兰笑道:“翠兰,等坟地的事解决了,咱就能有自己的儿子了。”

刘翠兰鼻尖一酸,眼眶里控制不住湿润,这些年就因为生不出孩子,她一直被周围人骂是石女,有时候说的更难听,那些和她平日里不对付的同时和邻居,更是说她太缺德,又或者上辈子没积德,所以才是个下不出蛋的老母鸡。

刘翠兰用力点点头,“大伟,你小心点。”

林北还年轻,他对生孩子这种事平常只是挂在嘴边说说,再就是想给师傅生个徒孙出来,其余的没想过太多,此刻看着高大伟和刘翠兰,尤其刘翠兰眼中的辛酸与眼泪,才隐约明白孩子对一个家庭的重要。

过去常说养儿防老,可这天底下的父母,有几个是真的想要靠孩子防老,孩子小的时候,恨不得把所有爱都给孩子,等孩子长大自己老了,又想着尽量不给孩子添麻烦。

父母这个角色在孩子面前,不论什么时候都是牺牲更多的那个。

可既然如此,为何大多数人还是执意结婚生子?

是想有一个家,有了孩子后就会有希望,我们大多都是凡人,生活需要希望。

高大伟低头看了一眼抱在怀里的坛子,稍作犹豫后,眼神变得异常坚定,抓住封在坛口的白布猛地一撕,顿时发出‘嗤啦’一声。

白布如同纸张一样被撕开,这白布埋在地下将近二十年,正常来说早已经被土壤和水侵噬,但这白布是经过特殊处理,所以才能这么久而不腐。

阳光下,坛口冒出一股黑气,明明是烈日当空,空气温度将近三十度,地面温度如果落脚踩在上面都烫脚,可这股子黑气一冒出来,周围温度仿佛随之降低,林北和刘翠兰都感受到这股彻骨的寒意。

高大伟更是浑身猛地一哆嗦,他亲眼看到坛子底下放着的一条沾血的底裤,虽然过去这么多年,而且还是被埋在地下,但那血的颜色依旧鲜艳,就好像刚染上去的一样,甚至能看到血液在布上缓缓蔓延。

接着,可怕的一幕出现,那血从底裤上蔓延下来后,竟然开始在坛底集结,本来光秃秃的坛底,很快漂浮起一层流动的鲜血,当血越涨越高,完全没过底裤的时候,一张惨白扭曲的女人脸出现在坛子里。

高大伟被惊的浑身汗毛倒竖,脱手就想要把坛子丢出去,但这时忽然发现,两只手就像被强力胶水黏住一样,同时身体也动不了了。

他急得想要呼叫,结果明明林北和刘翠兰就站在旁边不远,他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坛子里那张可怕的女人脸随着血水不断涨高,慢慢漂浮起来,距离高大伟也越来越近,坛子就在他胸口位置,此刻女人的脸几乎要与他的脸贴在一起。

高大伟彻底被吓麻了,女人的脸在对着他笑,甚至能听到那凄厉瘆人的咯咯笑声。

声音仿佛具有魔力,他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天空变了颜色,脚下的土地变了模样,然后旁边的林北和刘翠兰突然消失不见,当他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昏沉阴暗,前面只有一个不起眼的路灯,散发着微弱光芒,然后突然后腰一阵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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