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了一会儿,说道:“风险太大了!容我再想想!”..

现场立马陷入了一片沉默。

很快。

阿秀手中那只土牛虫在掌心里死了,只剩下了另外一只活的。

正在此刻。

我见到来了一辆摩托车,骑车的是一位老头,手拎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袋子里是十几份盒饭。

他在院子前摁了一下门铃。

房子门开了。

有两个人出来,走到铁栅栏门边,拿了盒饭,又返回房间里去。

老头送完饭之后,又骑着摩托车走了。

刘会长皱眉道:“不应该……我们估计里面有二三十人,怎么好像才送十来份饭?”

我回道:“他们怕饭菜出问题,应该是分开几批人,在不同的时间点吃饭,谨慎到了极致。先开车,跟着这位老头!”

眼下是中午高峰期,旁边有学校,不少学生放心,老头也骑不快。

出了路口之后。

老头骑着摩托车往前走,我们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

十来分钟之后。

到了一处巷子门口,老头下车进去了。

“老刘,你跟我来!”

我和老刘向崔先生各要了一份人皮面具,迅速戴上,下了车,跟着老头。

巷子里面是一家苍蝇馆子。

门口还摆着一缸缸浸泡的药酒。

我们两人进去了。

“老板,吃饭!”

老头看了看我们,问道:“两位吃点什么?”

我说:“炖只上好的乌鸡!另外店里有什么好吃的都上来!”

老头说:“好,你们稍等一会儿。”

他进厨房炒菜去了。

我假意去看他炒菜,开始有一茬没一茬跟老头搭话。

“老板,你这乌鸡正宗不?”

“正宗啊,我们这里产的乌鸡都正宗。”

“我们来批发乌鸡卖,跟前面那家老彭乌鸡做过一次生意,可这次来见到院子有鸡、也有车,怎么门窗紧闭,没人答应,打电话也不接呢?”

“嗨!你说老彭啊?这段时间他不做生意,据说外地来了研究乌鸡新品种的科研人员,跟他合作在屋子里搞实验呢,弄得还挺保密的,吃饭都是我这里送的,还得分三批送,每批隔一个小时。我看这酒鬼也搞不出什么鬼名堂!”

“那我们找别家贩鸡去了……你说他是酒鬼?哈哈!不带你这样骂我们这些好酒之人!他酒量很好啊?”

“每餐一斤呢!一个小时后我送第二批饭,还要给他送一瓶酒过去,不是酒鬼是什么?”

“小趴菜!我要喝就特么两斤打底,啤酒六七瓶溜缝,喝一斤酒算个蛋!”

“小伙子,你吹什么牛呢?”

“吹牛?这么着,老彭喝什么酒?给我打两斤,我今天喝给你看看!”

“你要真这么厉害,我给你免单!”

我出了后厨。

一会儿之后。

老头将菜做好,满满登登四个菜,他笑呵呵地从一个外面贴着“枸杞王”的酒缸打了两瓶酒出来,放在桌上。

“这酒你要能喝两斤,老头说到做到,给你们免单。”

“好的好的。”

老头进后面厨房去准备第二批饭菜了。

我立马低声对刘会长说:“时间紧迫!半个小时之内,你马上弄点让人抽搐不停,无色无味的草药粉,放在枸杞王酒罐子里!老彭现在是他们的破译人,非常重要,一出事必然会被立即送往医院,他离开房子之后,是我们做事的最佳时间!”

刘会长说:“这是药酒,味道重,难度不大,我马上去药店买点草药打粉配伍!”

但他人没动。

我不知道老刘是什么意思,看着他。

刘会长说:“算了,我还是找老崔要点钱吧。”

我特么……

要不是现在在做局,真恨不得一脚踹死这抠货。

这家伙走了。

二十来分钟。

刘会长回来了,由于老头在后厨弄饭,他将一包药粉丢在了枸杞王酒罐子里面。

老彭是土司王的传人,如果我们下蛊毒,很容易被他发现,但湘西苗蛊对刘会长这种草药粉不擅长,看不出来。

此外。

相柳这群人分批次吃饭,我们还不能给同一批人全下药,如果整批人倒,他们一定会发现饭菜存在问题,第一时间选择撤离,而我们单对老彭出手,其他人一点事没有,他们怀疑程度将几何级降低,绝不会立即带东西离开。

我和刘会长开始喝酒吃菜,两人整了一瓶酒。

正在此刻。

老头从后厨出来了,他拿着快餐盒开始打包,接着又给老彭打了一瓶枸杞红酒。

我假装喝得东倒西歪,对老板竖起大拇指:“这酒……带劲啊!”

老头见状,笑呵呵:“你们这才喝多少,就醉成这个样子?你们先喝着,我送完饭就回来。”

刘会长摇了摇头:“吃饱了……我们也得走了。”

付了钱。

两人离开。

跌跌撞撞出去。

到门口时,刘会长一不小心,将放在外面的枸杞红酒罐子给撞倒了,酒全洒了。

老头都懵了。

我忙不迭地拿出钱:“老板,不好意思,就当我全买了……呃……你个小趴菜,喝半斤酒就走不动道,我带你出来都丢人!”

刘会长打着酒嗝,傻呵呵直笑。

老头惋惜地看着地面的酒:“哎!这年轻人……”

我们寻思这酒虽然只会抽搐,死不了人,但不能再卖别人,咱做局归做局,别把普通人弄上医院。

两人离开了饭馆。

回到车上。

先在车上待了一会儿。

我们又回到老彭养鸡场门口。

此时老头刚好给养鸡场送完酒饭,骑摩托车离开。

我对阿秀说:“给另外一只水牛虫下蛊,但先别挖它肚子!”

半个小时之后。

里面屋子门“嘭”一下打开了。

四个人冲出来了。

其中两人抬着一位浑身抽搐的白发老头,另一位冲出屋之后,迅速去开院门,然后立马发动了一辆车,带着他们往外面狂奔。

我对阿秀说:“马上放蛊!”

阿秀的时间点卡的很好,在老彭被扛出来之时,她已经挖好了水牛虫的肚子,塞了纸条,一听到我吩咐,立马将它给放了出去。

水牛虫扑棱着翅膀往屋子飞。

很快就消失不见。

七八分钟之后。

水牛虫飞回来了。

阿秀赶紧伸手捉了,拆开肚子里的纸条。

纸条已经换了一张。

里面的字迹是燕子的。

一见到纸条里的内容。

我顿时热血上涌,气得一拳砸在了依维柯的副驾驶台面板上,台板硬生生被我砸出来了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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