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烂摊子,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夏雨霏回到郑总办公室找女儿,推开门看见两个女孩坐在总裁办公桌后,格格背对着自己,郑总的女儿笑得特别开心。

“格格,妈妈的事情做完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夏雨霏喊了两句女儿始终没有回头,她感到有点不对劲,慌张的跑到孩子面前。

只见女儿漂亮的小脸蛋被黑色的油性笔画得一道又一道,委屈的眼眸里含着泪水,强忍着不哭出来。

“格格···”雨霏一把将女儿搂在怀中远离欺负她的郑鑫鑫身边,用手擦了擦早已凝固的笔迹。

小姑娘顿时泪奔着钻进妈妈胸怀。

女儿的哭泣让夏雨霏失去理智,朝着郑鑫鑫狂吼。

“谁让你用笔画格格的脸??!你爸指使的是吗?”

鑫鑫看出眼前的女人的愤怒,吓得跑到办公室门口,正巧郑可也赶了回来。

“宝贝,怎么了?”

鑫鑫拉着爸爸的手似乎找到依靠,胆子大了,指着那对母女的背影说道:“爹地,我和小妹妹玩不小心用笔画到她的脸上,她妈妈好凶哦。”

郑可温柔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宽慰的说道:“宝贝不怕,爸爸帮你解决,去找林助理带你做指甲吧。”

郑鑫鑫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郑可来到夏雨霏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好意思,我女儿被宠惯了,你女儿没事吧?”

夏雨霏一抬头早已满脸泪水,着实让郑可惊讶。

“你···”

“郑总,你欺负我可以,让我做伪证也可以,但你不该让自己女儿欺负格格。”

“我没有,小孩子闹着玩绝不是我指使的。”

夏一格听见哽咽的话语抬起头用小手擦拭妈妈的泪痕,郑可这才看见被画的一塌糊涂的小脸蛋。

无奈叹息道:“鑫鑫这孩子,我会好好管教她。”说着他从西服里怀掏出钱夹数都没数就把所有现金拽了出来。

“一点意思,表示歉意希望你能收下。”

夏雨霏接过那些钱毫不犹豫用力砸向郑可的身上,散落的钞票铺满地面,带着心中的怒火和对女儿的愧疚,抱着格格义无反顾的离开办公室。

格格的小脸枕在妈妈肩头,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己的模样,夏雨霏匆匆跑到路边打了辆出租车往家赶。

今天本应是美好的一天,却被弄成现在这样。

“格格,对不起。”夏雨霏坐在出租车里一边用湿巾擦拭女儿的脸颊上的笔迹一边道歉。

“没关系,我在幼稚园里也被水彩笔画过,很快就能洗掉了。”

前面开车的师傅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她们,冷哼着说道:“谁家熊孩子干的,要是我姑娘被人画成这样,削不死他。”

“她要画你为什么不跑出来找妈妈呢?”

夏一格摇了摇头说:“小姐姐不让,她说如果我不听话就把她爸爸桌子上的玻璃杯扔到地上,然后说是我摔坏的,她还说你很穷根本赔不起。”

“这什么孩子啊!穿得漂漂亮亮,心肠也太黑了!”夏雨霏气得直拍大腿。

二人到家时脸上的污渍还没完全擦掉,正在院子里收拾衣服的安阿姨看到了,惊呼着跑到近前察看,询问原因也被气得够呛。

小楼里的住客纷纷走出来,眼镜叔叔一头乱糟糟的碎发遮挡双眸,两只手插在衣袖里似乎在审视夏一格的惨相。

春姐今晚没有外出,嘴里叼着女士烟靠在一楼木门旁不发一语的看着。

没有人表态不是因为大家冷漠,而是明白在孩子面前,愤怒不会让她感到开心。

眼镜转身回到二楼不多时又跑下来,趁着春姐没防备,用可擦笔在她美丽的脸颊上画了一条线。

惊叫声打破小楼的宁静,于是一场彩笔大赛开始了。

夏雨霏也被迫加入到战斗中,每个人的脸都像只花猫,格格看见大人们变得和自己一样,开怀的笑起来。

这世界并不善良,更没有想象中的美好,但平凡的人依然要努力的生存下去,他们用自己温暖的心传递能量,彼此安慰,这就是爱。

*****

此时此刻,市中心的高档公寓内一片狼藉,红酒瓶倒在地毯上,将洁白的羊毛染成鲜红色,沙发、茶几到处都是衣物和零食袋。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张高靠背的欧式躺椅上搭着一条手臂,食指间悬着水晶高脚杯。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双黑色的皮鞋小心的绕过地上的东西,慢慢靠近躺椅。

“天诚··天诚?”

“嗯?”躺椅上的身子动了动,回应一声。

“你怎么又喝这么多红酒。”

“骆洛,她不见了···你看见她了吗?”

严冰伸手拿走方天诚手中的杯子,轻声说道:“原来又到了这一天。”

每一年的今天,天诚都是在酒精的麻痹中度过,距离那个女人消失整整七年,他依然无法走出来。

就算平日里再怎么潇洒方攵荡,只要喝了酒安静了,嘴里肯定念起她。

严冰曾是Wildboys里的成员,后来方天诚退出他也跟着淡出娱乐圈,现在在父亲的广告公司做总监。

说起当年的事,一点都不怪方天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三个男孩为了梦想站上舞台,即将迎来成功之时却突然陨毁。

是谁都会心有不甘,不过现在严冰算是放下了,还有一个黎浩然,他仍在搞创作,是很多小歌星的引路人。

严冰拿来毯子盖在方天诚身上,接着开始收拾房间。

躺椅上的身体慢慢蜷缩在一起,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嘴里喃喃的呓语,听不清说着什么。

清晨公寓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严冰躺在沙发里刚眯着,方天诚从宿醉中醒来抻了抻懒腰看向四周环境。

“嘿!!严冰,别睡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他起身走到沙发旁抬脚踹在人家肩膀上。

“我去~~畜~生!我忙活半宿帮你收拾屋子,你就这么对我吗?”

“上午有家政过来,谁让你是初女座有洁癖,干嘛怪我。”

“你知道我有洁癖你不把屋子弄干净,就是你不讲究。”

“行行行,不爱跟你计较,找我有什么事?”

方天诚坐在沙发上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口中。

他不抽烟平时想起来就会吃颗糖。

“本来我是想来问问你,注意昨晚的新闻没有,苏玲和罗耀天又上热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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