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熠冷笑:“更可笑的是周柔,以为将我和母亲赶走,自己就能成功上位,结果白忠旭并没有让他们母子进门。他依旧不停的寻找替身,追求那些年轻漂亮的面孔。如果不是九年前白涟救了宋砚西攀上宋家,白忠旭根本不会把他们母子四人接回去。”

“周柔从二十岁开始跟着白忠旭,跟了快三十年了,不知道的以为她是光鲜亮丽的白夫人,其实她不过是被接回家里来养着的情人,白忠旭到现在都没有和她领结婚证。”

“以前只觉得我爹渣,现在听了你的话,白忠旭比起我那人渣爹简直是有过之无不及。”池裕愤懑感慨一句,突然道:“周柔母子是因为小白莲救了宋砚西才回到白家,有没有可能宋砚西当时被绑架是小白莲的算计?”

“这事我让人查过,并不是白涟的算计。若真是白涟的算计,以宋家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出来。”隔了会儿,楚言熠缓缓说道:“但不排除白涟救宋砚西,是因为事先知道了他的身份。”

池裕点点头:“你上次说宋砚西的白月光另有其人,有没有查到对方是谁?”

楚言熠刚想开口,余光瞟到周柔和白涟下楼来,将到嘴的话咽下,朝池裕轻摇头。

周柔看到楚言熠,一双秀气的杏眸喷射着愤怒的火焰。

楚言熠视而不见,接过佣人送上来的手磨咖啡,不慌不忙的慢慢品着。

周柔气得冷哼,翻了好几个白眼。

哼,小畜生!

等忠旭回来看到你把家里搞成这样,肯定会把你赶出白家。

一杯咖啡慢悠悠品完,楼上敲敲打打的声音也逐渐停了下来。

一男子下楼,神色恭敬地说:“楚总,房间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拆完了。”

“我去验收下。”

楚言熠起身上楼,看到堪比灾难现场的房间,满意地勾了勾唇。

下楼后,和池裕领着众人准备离开时,却碰上从公司赶回来的白忠旭。

有人撑腰了,周柔鸡冠子都快抖起来了:“忠旭,你可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这个家恐怕都要被他拆了。”M..

接到白涟电话时,白忠旭以为是他们母子小题大做了,现在看到楚言熠身后那些拿着工具的人,他微皱眉打量着面无表情的楚言熠:“你带着这些人来家里干什么?”

“白总急急忙忙赶回来不就是知道我干了什么,又何必明知故问。”

白忠旭紧拧的眉心在看到楚言熠挑衅的目光时,皱得更深:“那房间好好的,你为什么把它拆了?”

楚言熠直视着他,漆黑如墨的瞳仁明亮如刀刃:“你私生子住过,我嫌它脏,只好拆了重新装修。”

池裕差点儿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哼,气死小白莲和老渣男!

周柔见白忠旭脸上隐现怒火,立刻抓紧时机开口:“忠旭,他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罢了,连你这个亲生父亲也不放在眼里。从你把他带回来后,这个家就没有消停过。昨天打骂我们母子,今天又带人砸花瓶、拆房子。忠旭,你这哪是领回个儿子,明显是领回个仇人。”

这一番话说得抑扬顿挫,掷地有声,那张红肿发胀的脸配合着咬牙切齿的表情,看起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楚言熠发出一声轻笑:“果然是丑人多作怪。顶着这么张丑脸,不躲在房间里非要跑出来作怪,我真佩服周女士的勇气。”

周柔气得七窍生烟,白涟适时出声:“连熠弟弟,房间你嫌我住过要拆掉,可客厅里这些花瓶并没碍着你,你为什么要把它全砸了?”

“连熠弟弟?”楚言熠直勾勾望着他,声音冰冷得令人不寒而栗:“我可没有你这种私生子哥哥。我的名字叫楚言熠,你如果再叫错了,我不介意以别的方式让你记住我的名字。”

白涟一噎,干脆闭口不言。

白忠旭眼扫了扫地上还没有收拾的花瓶碎片,冷着脸问:“那些花瓶是怎么回事?”

楚言熠侧脸看他,语调轻慢:“我不喜欢,就让人砸了喽,有什么问题吗?”

“你!你这个逆子!”白忠旭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右手掌抬起欲朝楚言熠脸上扇去时,不知想到什么,又很快放下。

“在我没有决定怎么装修前,那个房间你们最好不要动。”楚言熠冷冷说完,朝池裕道:“我们走。”

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走出大门,楚言熠却突然停了下来。

池裕跟着停步:“怎么了,还有事?”

楚言熠未答话,眼睛望向不远处的偌大玫瑰花坛:“这种肮脏的地方实在不适合种植这么纯洁干净的花。你们去把那些玫瑰花给我毁了,顺便把花坛也给我砸了。”

“是。”

屋内的白忠旭等人听到动静,跑出来看时,整个花坛已经被摧毁得不成样子了。

楚言熠神色淡淡地瞥了眼几人,径直上车离去。

把池裕送回家后,楚言熠去了公司。

姜鸣把手上待签的文件放在桌子上后,捧着文件夹一板一眼的通报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下午两点半,xxx纺织公司的刘总约您商议桑蚕丝布料订单。”

“推掉。”

姜鸣用红趣÷阁在文件夹上划掉这项行程后,继续道:“晚上六点半半,宋氏集团的宋总邀请您在太谷酒店共进晚餐。”

楚言熠面色顿了顿,清冷的嗓音响起:“推掉。”

“如果宋总打电话过来问,那我该怎么说?”

“就说我得不治之症,快要死了。”

姜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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