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西虽问起楚言熠的事,但并没打算今晚过去华锦园,而是让邱良把他送到了常住的玫瑰花园。
楚言熠今晚没乖乖待在华锦园,此刻,正和池裕在某酒吧附近的阴暗巷子里。
两名身材高大的保镖将麻布袋抬过来扔在地上时,池裕二话不说,一脚踹向袋子。
周鼎因为嘴巴里被塞了东西,吃痛后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楚言熠面无表情地摩挲着自己的手,他的手生得非常好看。
纤长白皙细嫩,指甲修剪得干净漂亮,上面泛着粉红色光泽。
这样堪比专业手模的手,会弹钢琴,画设计图,还会打架。
池裕虽特地带来了两个保镖,但替楚临出气这种事,楚言熠觉得亲力亲为比较解气。
他一声不吭,拳头毫不留情的砸上周鼎下颌,力道重得几乎能听到下颌咯吱响的声音。
周鼎痛得眼冒金星、眼泪直流,他蜷缩身子疯狂挣扎,但手脚都被绳子捆住了,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无用。..
池裕也毫不留情地狠狠又踹了两脚。
剧烈的疼痛席卷,麻袋里的周鼎挣扎得越发厉害了,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哀嚎,只听到“呜呜呜”的闷哼声。
把人揍得差不多后,两人才罢手离去。
走出巷子到了大马路上,池裕后知后觉地问:“言熠,你为什么要揍周鼎?”
楚言熠无语片刻:“他前两天晚上在酒吧把楚临当成调戏,楚临冲动之下和他打了起来,他把楚临打得骨折住院了……”
池裕“啊”了声,后悔不已:“我刚才下手太轻了,应该多踹他几脚的。”
楚言熠笑了笑:“以我下手的力道,他至少得在医院躺半个月以上。”
“对了,你回哪?”
“华锦园。”
“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
池裕知他是不想暴露两人的关系,也就没坚持了。
楚言熠回到华锦园,打开门,屋内黑漆漆的,知道宋砚西没过来,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被丢在巷子里半死不活的周鼎在地上躺了半个多小时才从昏迷中醒过来。
手脚的绳子虽然解开了,但他却爬不起来。只要稍稍动一下,浑身仿佛散架了般疼痛难耐。
“嘶~不知道从哪条阴沟里蹦出来的小杂碎,竟敢阴老子!等老子知道你谁,非得把你撕碎了喂狗!”
他呲牙咧嘴地骂骂咧咧了半晌,终于骂得口干舌燥,喘了几口粗气,这才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电话让人来找他。
……
“宋总,关于楚少这两天的行踪已经查到了。”陈淮尽职地汇报:“楚先生前天上午十一点去了缘来咖啡馆和白二少见面……”
话刚起了个头,瞥见自家老板微蹙的眉头,陈淮硬生生停住。
“嗯?”宋砚西轻哼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十一点半,楚少离开缘来咖啡馆去聚膳园吃饭,两点左右又去了医院看望受伤住院的同学,并在医院陪护一晚。”
“次日上午九点,楚少上去六楼病房看望他父亲时碰到荆少,荆少也跟着进了病房,至于他们在病房内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听了陈淮的汇报后,宋砚西皱着眉,若有所思:“他为什么会和子瑜见面,我记得他跟子瑜并不熟。”
“我调取了缘来咖啡馆的监控,虽然不知道俩人说了什么,但白二少脸上全程都是愤怒,楚少却一直面带微笑。白二少起身离开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楚少去扶却被白二少愤怒地拍开了手。”
陈淮看了他一眼:“宋总,此事是否需要找楚少问问?”
宋砚西不置可否,片刻后又问:“他去聚膳园吃饭,是和谁一起的?”
陈淮摇头:“楚少进去的是不对外开放的包厢,外面没有监控……”
“聚膳园是谁家的产业?”
“池家。”
“查查他是否认识池家人。”
“是。”
“楚言熠受伤住院的那个同学叫什么?”
“楚临。也是上次他把车借给朋友开时,不小心撞到您车子的那个同学。”
宋砚西听后,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陈淮离开后,宋砚西拿起手机拨打荆修远的电话。
“砚西,找我有事?”
宋砚西开门见山:“昨天你去医院做什么?”
“……看望生病住院的朋友。”
“哪个朋友生病住院了?”
“是、是……”荆修远结结巴巴半晌都没说出是谁。
顾砚西音色倏地有几分冷冽:“阿远,你一而再再而三罔顾我的警告,看来我有必要采取些手段了。”
“砚西!你听我说!”荆修远急忙道:“昨天我们只是碰巧遇上,我不知道他会去医院。子瑜让我帮忙查楚言熠,我去医院只是找楚言熠父亲探听些楚言熠的事,并不是特地去找他的。”
“子瑜为什么让你查楚言熠?”
“没说。”
“那他让你查什么?”
“查楚言熠的父母是谁,以及他是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
宋砚西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思索着白子瑜为什么让荆修远查这些。
“对了砚西,昨晚周鼎在梦色酒吧附近被人套麻袋拖进巷子打了,他现在发动着圈内的人脉关系,铁了心要把人找出来报仇雪恨。”
宋砚西不太感兴趣地问了句:“残了没?”
“没有,不过就他那身伤至少得在医院躺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