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幽城一家酒店的房间中秦非和余苗正熟睡着,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余苗用被子捂住头踹了一脚身边的秦非
“开门去开门去”
秦非被一脚踹到了床下,他站起身揉了揉屁股一边郁闷的嘟囔着一边走向门口
不一会秦非推着餐车走了回来,他坐在床边轻轻推了推余苗
“起来吃早餐了”
余苗没有任何反应,秦非伸出脚又轻轻踹了她一脚
“别装死,赶紧起来”
余苗将捂在头上的被子拿了下来恶狠狠的瞪了秦非一眼
“你让我多睡一会会死啊”
秦非拿起一块面包塞进余苗的嘴里说:
“赶紧吃吧,一会带你出去玩去”
余苗咬下一口面包一边吃一边说:
“这还差不……额”
余苗的话突然停了,秦非疑惑的转过头,只见余苗从嘴里抽出了一张小纸条,见此情景秦非无良的笑出了声
余苗嘴角抽了抽将纸条塞进秦非的手里怒气冲冲的喊道:
“你能不能让他换个地方藏,每次都放面包里,神经病啊”
秦非一边打开纸条一边笑着说:
“你运气不好怪得了谁,这么多面包每次你都吃到塞纸条的”
“滚滚滚”
余苗气急败坏的捶了秦非几下然后郁闷的啃着面包
嬉闹过后秦非按照着密钥开始解读纸条上的内容,一边解读着他一边想着上官晟有什么事情找他,明明昨天晚上他才去拜访过上官晟,有什么事完全可以昨晚就和他说的
随着纸条内容的解读,秦非慢慢瞪大了眼睛,上官晟居然想要让他帮忙暗杀那些支持教皇的人,美其名曰杀鸡儆猴
上官晟在信中除了许下很多好处之外还告诉秦非如果他不帮忙的话下次投票之前他肯定拉不到足够的票数,到时候还得继续往后拖,而越往后拖解铭泽和十皇子那边就越危险
秦非本来是想省事所以才采用昨晚那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去威胁上官晟的,可没想到现在却弄巧成拙的招来了更多的麻烦
秦非心里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但是王位争夺这么一直拖下去肯定不行,他倒不在乎十皇子怎么样,但是这件事还涉及到解铭泽那他就不得不重视了
“TNND老狐狸”
秦非低声暗骂了一句,余苗听到声音疑惑的回过头
“啊?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继续吃你的”
“噢”
秦非将手中的纸条用风能量撕成了粉末丢到了垃圾桶中然后想了想对余苗说:
“苗苗,我们今天去城东玩吧”
余苗回过头一脸疑惑
“啊?还去啊,昨天不是去一趟了吗,那里不都是权贵住的地方吗,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啊”
“再去看看吧”
秦非又说了一遍,余苗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闷闷不乐的“噢”了一声没有再反驳
秦非见状将余苗揽进了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对不起”
余苗没有说话,闭上眼睛静静的靠在秦非的胸膛之上
当天深夜,秦非起床悄悄的离开了酒店房间,余苗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秦非的背影叹了口气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约两个小时后秦非去而复返,在秦非躺到床上后余苗翻过身钻进了他的怀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第二天,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传遍了空幽城,幽国财政部的副部长被发现死于家中,身上没有发现一丝伤痕,右手捂着心脏部位,整个人的脸部扭曲双目圆瞪看着墙壁,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让他惊恐的事物,而他看的墙壁上有一个血红色的手印
经过法医的严密检查后得出结论,副部长是被活生生吓死的,由于副部长的死法过于惊悚,一时间空幽城内谣言四起,有说副部长平时作恶太多引起了空幽神的不满的,也有说他被暗杀的,也有说是他是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猝死的
当天下午上官晟拜访了财政部部长的家,他只字未提副部长的死,只是笑呵呵的和部长聊了一些家常,临走之时送给了部长一套精美的茶具
财政部的副部长死后所有的大臣都开始人心惶惶起来,不管是站在上官晟这边还是站在教皇那边的都一样,他们全都加强了宅邸的防护力量
不过在之后的几天里所有支持教皇的大臣们都陆陆续续在自家的卧室墙壁上发现了一个血红色的手印,不管他们怎么加强防护力量都没用
这件事让所有支持教皇的大臣们彻底害怕了,这就像是把刀悬在他们头上,谁也不知道这把刀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幽神殿教皇的住所中,年近百岁的教皇正听着手下的报告,听完之后他冷笑了一声
“我还真是小看了这小子了,没想到当年那个只会哭鼻子的小鬼头居然已经这么厉害了啊”
手下静静的站着没有说话,教皇再次开口
“能查到他找的是什么人吗?”
手下摇摇头
“找不到,没有任何线索,他从东部带回来的人只有一个典来,但典来肯定没这种暗杀能力的”
“查不到那就先不要查了,既然这个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到那么多大臣的家里,那他的行踪肯定也没那么容易查到”
“是,那教皇陛下我们需不需要做出一些应对?如果这样下去的话那些大臣恐怕会全部倒戈向大王子的”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手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说:
“既然他能杀鸡儆猴那我们也可以,我们也去暗杀那些支持他的大臣”
教皇没有立刻答应,他翻看着面前的幽神教教典思考了一会然后露出一个笑容
“你的办法不错,不过我们要稍微改动一下”
“改动?怎么改动?”
“不要去杀那些支持他的大臣,去杀那些支持我们的大臣”
手下一愣
“啊?为什么啊?”
教皇笑了笑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过犹不及,不管做什么事情总得有个度,杀一个人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那杀两个呢,杀十个呢,一百个呢”
手下一脸恍然大悟
“噢,我明白了,教皇陛下英明,我这就去办”
随后的几天里又有几个大臣被发现死于家中,墙壁上均有血红色的手印,死法与财政部副部长如出一辙……
皇宫,上官晟的寝宫中
“殿下,那个叫秦非的家伙还真是厉害啊,这么几天就又杀了那么多的大臣”
典来一脸欣喜的和上官晟说着,上官晟听到他的话之后摇了摇头
“昨天晚上他来找我了,那些人不是他杀的”
“啊?那是谁杀的啊?难道还有人自发的帮助我们不成?”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教皇杀的人”
“啊?不能吧,那些大臣不都是支持教皇的人吗,他为什么要杀他们啊?”
“当然是为了栽赃嫁祸了”
典来一脸疑惑的挠了挠自己的大光头,他还是没明白教皇为什么要杀那些人
上官晟解释道:
“你想啊,我们杀副部长是为了杀鸡儆猴,同时也让那些大臣们明白我们有和教皇争的能力,从而让他们站到我们这边,而不是为了真的把他们都杀光对吧?”
典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嗯”
“那现在教皇派人去杀那些大臣们然后嫁祸到我们的头上,那些大臣们会怎么想?能做到这么高的位置上谁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就会适得其反反而让那些大臣们更加不愿意站到我们这边”
典来虽然性子直但是不笨,他很快明白了上官晟的意思,也明白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他着急的问上官晟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上官晟点燃一支香烟抽了一口然后说:
“等”
“等?”
“嗯,秦非已经和我说过了,他的血手印是别人模仿不了的,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发现了”
“殿下,能行吗?”
“不然你说怎么办,你给我想个办法出来”
“额,那还是算了吧”……
短短一天之后,秦非的话就应验了,有人发现了两次血手印的不同之处
第一次也就是秦非留下的血手印的颜色是擦不掉的,就算把墙皮刮掉都没用,这是因为秦非留下的血手印是用修罗血手按在上面的,虽然颜色和血一样但是那并不是血,是红色的气渗到了墙壁中,所以不管怎么样都弄不下去,唯一消除的办法就是让它自己随着时间慢慢变淡,而现在他留下的血手印已经基本看不见颜色了
而第二次留下的血手印,也就是教皇派人伪造的血手印是用真正的血抹上去的,所以这么多天过去了颜色却依旧鲜艳,一点变淡的趋势都没有,而且在清理墙壁的时候一擦就没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大臣们中传开了,不过他们都很默契的装作不知道,也没有人去和教皇说,不过教皇最终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幽神殿中
“教皇陛下,我实在是不知道他的血手印居然是用气渗进墙壁里留下的,请您饶了我这次吧”
安排暗杀的手下跪在地上恳求着教皇,教皇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放心吧孩子,我怎么会怪你呢,不知者不罪嘛”
“谢教皇陛下,谢教皇陛下”
手下感恩戴德的磕着头,教皇随意的摆了摆手
“行了,你下去吧”
“是”
手下转身准备离开,可是刚走没几步他突然停了下来,整个人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教,教皇大人……”
他用尽全力说出了生命中最后一句话,随后一根根突起的像是血管一样的东西从他的头部蔓延到了全身,紧接着他的双目用力一瞪,无数的枝桠像是破土而出一般从他的身体各处冒了出来
奇怪的是没有一滴血从他的伤口中流出,而随着枝桠的变长和变粗他的身体一点点萎缩了下去,最终只剩下一具皮包骨头的尸体和那些茂盛的枝桠组成了一棵诡异的树
教皇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大花盆,他随手将树上的尸体扯下丢到了花盆里而后又把树移到了花盆中,随后他找了些土将花盆装满,最后将这个“盆栽”放到了后花园中,这里还有上百个同样的“盆栽”
做完这一切后教皇回到房间中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另一边传来了一个略显苍老但浑厚有力的声音
“教皇陛下有何贵干?”
“你知道牧冯的下落吗?”
“牧冯?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
“我有必要骗你吗”
“姑且相信你,我换个问题,你知道除了他还有谁会用血修罗吗?”
“血修罗?不知道,那不是只有他才会的招式吗”
“那他有没有徒弟之类的传人?”
“你到底想问什么?别绕弯子了”
“我在这边遇到了一个使用血修罗的人,我在想会不会是牧冯”
“你那边?你是说空幽城里?你现在不是应该忙着王位的事情吗,还有心情管这些?”
“就是因为这件事和王位争夺有关我才问你的,上官晟那个小鬼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杀手会用血修罗的招式,因为这个杀手现在的情况对我很不利”
“哦?一个小杀手就让你头疼了?看来我们的教皇陛下这是老了啊”
“再怎么老我也还能活个十几年呢,你要是想做什么小动作最好还是掂量掂量”
“哈哈哈,有教皇陛下在我怎么可能敢做什么小动作呢”
“我不想和你废话,牧冯到底有没有徒弟?”
“我怎么知道,我连他人现在在哪都不知道你觉得我会知道他有没有徒弟?”
“你这么多年难道就没调查过他吗?”
“自从那次他和姬放一起把我重伤之后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等一下,先别挂电话”
“你还有什么事?”
“虽然我没办法帮你找到那个杀手,不过我有别的办法帮你争王位”
“什么办法?”
“我手上有一种药可以帮你控制那些大臣”
“药?管用吗?”
“保证管用”
“好,那你让你把药送过来吧”
“可以,不过我们是不是得先谈谈价钱?”
“价钱?上次说要给我的东西你到今天也没有给我,你还敢跟我提价钱?”
“一码归一码,事情总得一件件的来,答应给你的东西我什么时候反悔过?”
“那我再最后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