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您找我们有什么事?”
“先坐吧”
秦非和赵桀坐在了杨仞的对面,杨仞吩咐人泡了些茶然后亲自给秦非和赵桀倒了一杯茶
“不好意思啊,这么晚还让你们跑一趟”
秦非有些受宠若惊的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您这说的是哪的话,我们听您吩咐是应该的”
杨仞笑了笑说:
“不用这么拘谨,就像那天在老姬头那里那样就行,放松点,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不会吃了你们的”
“好”
秦非笑着点了点头,心里确实放松了一些
洋人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然后问秦非:
“今天最后一场比赛你们那边上场的那个盲人高手是从哪找来的?”
秦非有些为难的摇摇头说: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人是尹文康大哥找来的,我们对他也不了解,您要是为了大厅他的消息的话那我们也帮不上忙”
杨仞笑着摇摇头
“没关系,我就是随口一问,有些好奇而已,我今天找你们来主要还是找你们两个有事”
“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你们两个现在是佣兵吧?”
秦非点点头
“没错”
“佣兵的工作很辛苦吧”
“还好吧,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杨仞点点头
“噢,那你们两个有没有想过换一份工作?”
秦非愣了一下
“换一份工作?换什么工作?”
杨仞笑了笑
“我现在刚刚上任,对这里的工作和人还都不熟悉,我自己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所以我想找些人帮我,简单点讲吧,我想让你们两个到我手底下工作,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这……”
秦非看了一眼身边的赵桀,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杨仞接着又说:
“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的收入绝对会比现在高,而且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将来我任期到了的时候我可以带你们回国都,以你们两个的能力将来绝对是前途无量”
秦非再次看了一眼赵桀,赵桀耸了耸肩说:
“你别老看我啊,我听你的,你说咋滴就咋滴”
秦非犹豫了一下对杨仞说:
“抱歉杨大人,恐怕我们不能答应您”
杨仞有些不能理解
“为什么?你们跟着我绝对比你们现在当佣兵轻松的多,我可以给你们提供免费的修炼资源,你们也不用再冒那么多风险去抓那些危险的赏金犯,这样不好吗?”
“杨大人,您的心意我们领了,您能看得起我们是我们的荣幸,不过我们两个吧,怎么说呢,说的粗俗一点就是野惯了,我们两个要是到您手下肯定会给您添麻烦的”
秦非的话说完杨仞的脸色立刻阴了下来,那种属于上位者的威势渐渐散了出来
“你们可要想好了,我可是封州刺史,得罪了我对你们可没什么好处”
秦非没想到杨仞会说翻脸就翻脸,不过他们两个也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我靠,老头你威胁谁呢,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暴脾气的赵桀直接制造出了一把手枪站起身指着杨仞的头,以他的性格一言不合绝对会真的开枪
秦非站起身将赵桀的手按下,然后抱着拳不卑不亢的对杨仞说:
“杨大人,我尊敬您是我的前辈,尊敬您是姬老师的朋友,但唯独您这个刺史的身份我们还真的不当回事,您这尊大佛要是想压我们最好还是先做好被我们扎穿手掌的准备,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得回去准备明天的比赛,告辞了”
说完秦非转过身对赵桀说了句“走”然后走向门口,赵桀冲着杨仞竖了个中指然后跟上了秦非
“哈哈哈~!”
就在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杨仞的大笑声,两人疑惑的转过头,赵桀脸色古怪的说:
“这老头是不是精神方面有什么毛病啊?”
秦非白了赵桀一眼没有搭理他,转而看着大笑的杨仞,秦非总觉得杨仞的笑容很奇怪,他的笑并不像是被气极反笑,而像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
“姬放那个老不死的果然没有骗我啊,你们两个还真是硬气啊”
秦非皱着眉看着杨仞
“杨大人,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抱歉抱歉,我和你们姬老师打了个赌,他说你们肯定不会答应到我手下工作,就算我威胁也没用,所以我就稍微试探了你们一下”
秦非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杨仞,杨仞无奈的说道: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明天去问姬放去”
秦非看杨仞不像是在撒谎,他叹了口气说:
“合着您老人家今天找我们两个过来就是为了拿我们寻开心的?”
杨仞连连摆手说:
“没有没有,我是真心实意想邀请你们到我手下工作的,我真的很欣赏你们,不过既然你们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
秦非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现在的感觉就两字——心累
杨仞看着秦非好像有些不高兴,于是说:
“为了表示歉意,你们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尽管来找我”
秦非抱拳微微躬身说:
“那就谢谢杨大人了,我们先告辞了”
“留下来再喝点茶吧”
“不了不了不了”
秦非连连摇头,心说“谁知道你一会又使出什么幺蛾子来”
随后秦非和赵桀离开了刺史府,一踏出刺史府的大门秦非就心累的说:
“为什么我认识的这些老人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啊”
赵桀安慰的拍了拍秦非的肩膀
“没事,不还有我呢吗”
秦非一把扒拉开赵桀的手
“你可滚蛋吧,你个缺心眼的更不正常”
赵桀冲着秦非竖了个中指
“靠,你才缺心眼呢”
两人一边拌嘴一边向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铃玲玲~”
走了几分钟之后秦非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
“不会又是那个臭老头吧”
“你能不能别老臭老头臭老头的,尊敬一下老前辈”
“切”
赵桀不屑的撇了撇嘴,秦非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把手机拿了出来,这次不是杨仞的电话,而是王彻的电话
“喂,王彻,怎么了?”
“学长,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正往回走呢,很快就到了”
“那个,你们能不能带点宵夜回来”
“啊?等一下,你不会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吧”
电话那边的王彻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嗯”了一声
秦非叹了口气,因为城主大选的会场不许外人进所以王彻没有跟着去,这几天他都在家待着,王彻不会做饭,平时吃饭都是秦非和赵桀轮换着做或者点外卖,所以早上出门的时候秦非和赵桀答应会帮王彻带一份晚饭回来,可是因为赢了比赛庆祝以及被杨仞叫走的原因,他们两个就忘了这件事,而王彻这个单纯的家伙就一直等着秦非和赵桀的晚饭一直没有吃饭,直到现在实在是饿的不行了他才打了电话
看到秦非叹气赵桀疑惑的问:
“怎么了?”
秦非将事情简单解释了一下,赵桀嘴角抽了抽然后一把抢过了手机对着电话那边的王彻吼道:
“你他娘的是不是傻,饿了你倒是点外卖啊”
电话那边的王彻有些委屈的说:
“万一我点了外卖你们回来了怎么办,我怕你们到时候会生气”
“我TM……”
赵桀被气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终他叹了口气说:
“你等着吧,我们这就回去了”
“哦”
挂断电话后秦非和赵桀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王彻哪里都好,听话、认真、努力、天赋也不错,但是就是太单纯、太善良、太为其他人着想,导致很多时候他会不知不觉的吃亏
为了尽快让王彻吃上饭秦非和赵桀赶紧加快了脚步,两人找到一个还在开业的烧烤摊把剩下的东西全都包圆了之后继续往回走
“呜!呜!呜~!”
走了没多久突然有几辆警车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赵桀有些好奇的说:
“这大半夜的是哪又出事了,唉,秦非,我们去看看热闹吧”
秦非照着赵桀的头就是一巴掌
“看你妹的热闹啊,王彻都快要饿死了还看热闹”
赵桀揉了揉脑袋
“哪那么容易饿死啊”
秦非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
“别废话了赶紧走”
当两人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2点多了,王彻已经饿的摊在了沙发上,当闻到烧烤的味道后他的眼睛直冒绿光,一下子就扑到了烧烤面前开始疯狂往嘴里塞
“学长,你们也吃啊,就我自己吃多不好意思啊”
王彻满嘴塞着烧烤含糊不清的对秦非和赵桀说,秦非和赵桀在心里叹了口气,王彻就是这样,今天的事情明明是秦非和赵桀的错,但是他却一点也不会怨恨他们两个,反而还会因为自己吃独食而感到不好意思
秦非和赵桀象征性的陪着王彻吃了一点,吃饱喝足后三人就回到各自的房间睡下了……
“叩叩叩!叩叩叩!”
第二天早上秦非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走到了门口
“来了来了,别敲了,门要敲坏了”
秦非以为是赵桀或者王彻来找他,可是当打开门之后却发现门口站着几个不认识的人,同时对面赵桀和王彻屋子的门也打开,王彻一脸懵比的看着门口的一堆人然后问秦非:
“学长,这是怎么回事?”
秦非心里也充满了疑惑,他皱起了眉问面前的人:
“你们是?”
为首的人拿出了一个执照和两张纸
“我们是特别行动局的人,这是逮捕令和搜查令,请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逮捕令?我们犯什么事了?你凭什么逮捕我们?”
为首的人正要解释时王彻的身后传来了赵桀迷迷糊糊的声音
“谁啊王彻,吵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当赵桀走到门口看到门口站的一堆人后愣住了
“卧槽,干嘛,怎么这么多人?”
王彻指着这些特别行动局的人说:
“他们说要逮捕我们”
“哈?逮捕我们?凭什么?”
特别行动局为首的人解释道:
“我们怀疑你们和昨晚刺史被害的案件有关系,所以需要你们协助我们调查”
秦非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刺史被害?你是说杨仞大人吗?”
“没错,杨仞大人昨晚被发现死在刺史府上,刺史府上的所有佣人也都被杀掉,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为昨天晚上十点至十一点钟之间”
秦非皱起了眉,昨晚他们去见杨仞的时间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
“你们怀疑是我们杀了杨仞大人?”
特别行动局的人犹豫了一下说:
“据监控录像显示那个时间段只有你们进入了刺史府,我们也只是怀疑而已,还请你们跟我们回局里协助一下调查”
特别行动局的人说的很小心翼翼,他生怕秦非三人会暴力拘捕,因为以他们这一队人的实力如果秦非三人暴力拘捕的话他们绝对都得交代在这里
“你们TM是不是脑残啊,我们杀那个老头干嘛,他和我们又没有仇”
一听自己被怀疑了赵桀立刻就怒了,指着特别行动局的人就开骂,特别行动局的人也不敢还口,只能耐心的解释:
“我们只是怀疑而已,只是想请你们回去协助我们调查一下”
“我TM……”
“赵桀!”
赵桀还想再骂,却被秦非打断,赵桀咬了咬牙没有再说话,秦非转头问特别行动局的人:
“我能打个电话吗?”
那人犹豫了一下后说:
“可以,只能打一个,给你三分钟的通话时间”
“足够了,谢谢”
秦非拿出手机拨通了解铭泽的电话,以最快最简明扼要的话语叙述了一遍现在的情况,解铭泽很快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回了秦非一句“交给我”然后挂断了电话
得到解铭泽的答复后秦非松了口气,随后特别行动局的人开始搜查两间屋子,他们从王彻和秦非的房间里拿出了两把剑问两人:
“这是你们的剑吗?”
秦非点了点头,王彻也点了点头,不过他却有些疑惑的说:
“这把剑我明明前几天送去修理了啊,怎么会在我房间呢?”
秦非这时也想起来王彻的剑前一阵子因为练剑的缘故剑刃崩了个口所以送去修复了,王彻这几天并没有接到让他去取剑的消息,可是这把剑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房间中
这诡异的情况让秦非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们很可能被人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