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罗忆连连点头,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了和林成飞一较高下的心思。

以前她对林成飞又一万个不服,现在,对林成飞却是只有满心的希望。

她希望林成飞真的如同传言这样,可以吟千首诗,治万般病。

这样的话,爷爷就有救了啊!

林成飞点点头,也不管她那祈求的目光,只是在罗远的额头上,轻轻拍了几下。

一股精纯至极的真气,从他手中透出,飞快窜入罗远脑海中。

这次治病,不需诗词。

脑溢血是脑血管的病变,与高血脂、糖尿病、高血压、血管的老化、吸烟等密切相关。

患者往往由于情绪激动、费劲用力时突然发病,早期死亡率很高,幸存者中多数留有不同程度的运动障碍、认知障碍、言语吞咽障碍等后遗症。

林成飞的真气,就可以让他的脑血管恢复正常,清除淤血,并且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简单方便,自然用不着动用诗词这个大杀器。

罗忆仅仅的盯着罗远,深怕出现半点意外。

其他人,也都眼睛眨都不敢眨,这可是林神医在亲自为人治病啊,难得一见,他们当然不愿意错过。

也仅仅只是过了一分钟而已。

就见刚才还垂垂欲死的罗远,突然脸色变的无比红润。

然后他就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和上次不同。

他眼睛炯炯有神,散发着无限生机,一点都没有浑浊的感觉。

“爷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见到爷爷醒来,罗忆急忙扑过去问道。

罗远深吸口气,开口笑道:“这一次,可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林神医,多谢救命之恩。”

说着话,他也不用罗忆搀扶,自顾自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生龙活虎。

看上去竟然刚才的状体还要好几分。

一群人啧啧称叹不已。

“林神医果然是林神医,名不虚传!”

“把马上就要死的人,救过来也就算了,竟然还可以马上变的和没生过病一模一样……这简直就是神仙一样的手段。”

“这辈子能亲看到林神医治病……我可真算是没白活!”

林成飞却是微微一笑:“罗老,我们是朋友,你无需这么客气。”

罗远对着林成飞歉意一笑,然后扭头,肃然问罗忆:“刚才你的话还算数吗?”

“啊?”罗忆一愣:“什么话?”

“从此以后,对我的话言听计从,并且心甘情愿拜林神医为师!”罗远正色道。

老人家还想着这件事呢。

罗忆讪讪的低下头:“爷爷,我……我……”

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罗远可等下去了,这是多难得的机会啊。

他马上转身,对着林成飞拱手道:“林神医,之前你说过,愿意收我这孙女为徒,不知道……现在您这个承诺还有效吧?”

“这个嘛……”林成飞沉吟了一下,说道:“罗老,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我师门自然有我的规矩,之前令孙女已经拒绝我一次,我如果现在收下她,我师父……恐怕不怎么乐意。”

拜林成飞为师,也就是入了书圣门。

书圣门当年身为天下第一大派,自然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

平时都是普通人哭着喊着求着拜师,他们主动收徒的时候少之又少。

而且,书圣门的人还有个规矩,一旦门人对一个普通人表露出要收他为徒的念头,只要这人拒绝一次,之后不论如何,都不可再收他入门墙。

堂堂书圣门,岂是任何人想进就进的?

这些东西,林成飞也是从青玄居士的记忆中得知,之前罗忆已经拒绝了他一次,现在又被罗远拉着来拜师……他可不能轻易同意。

更何况,罗忆还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罗远一听,失落之情溢于言表,他一下变的垂头丧气,无精打采:“这样啊……那可真是遗憾!”

罗忆却不乐意了。

她好不容易才决定要拜师,他竟然不同意?

哼!

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罗忆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师傅,之前的一切,都是我不对,求您看在我年少无知的份上,就原谅我一次吧,我以后一定跟着师傅,兢兢业业,好好学习,为社会做贡献,为人民送福利,绝对不会自私自利,永远忠君爱国……”

噼里啪啦一大堆,几乎不需要思考就从她嘴里蹦了出来,让一群人都目瞪口呆。

这姑娘……也太能聊了。

罗忆不傻,以前不愿意拜师,是不相信林成飞有真才实学。

现在人家当着她的面,治好了她爷爷,她在怀疑的话,岂不是就是脑残?

诗词就可以改变人的性格,诗词就可以救人?

这么厉害的师傅,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她可不能再错过。

“你真想拜我为师?”

“是!”罗忆肯定点头道。

“好!”林成飞点点头。

罗忆一喜,刚要磕头开口叫师傅,却听林成飞又转头对郭易天说道:“去我办公室,把挂在正中间的那幅画拿过来。”

“是!”

郭易天不知道师傅要做什么,仍然是恭恭敬敬躬身,去楼上拿东西去了。

罗忆和罗远也都眨着眼睛,满脸茫然:“这是要干嘛?”

林成飞神秘兮兮的一笑:“等会儿就知道了。”

不大会儿,郭易天就抱着一幅画走了下来,他让人把两张桌子并在一起,缓缓把这幅画摊在桌子上。

顿时,一副晴天垂柳图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艳阳高照,杨柳徐徐。

清风吹过,柳絮漫天飞舞,如同雪花般纯净。

湖面上,有威风吹过,几只鹅,几只鸭优哉游哉的浮在上面,看上去舒服至极。

一人身穿长袍,坐在岸边,一动一动,手持鱼竿,在钓鱼。

他旁边的鱼筐中,鱼的数量不少,甚至有几只,不甘寂寞的从框里蹦了出来。

虽然只是一副画,却让人感觉,仿佛已经置身于这种让人身心放松的环境中。

尤其是那几只鹅鸭,仿佛随时都会从纸面上冲出来似得。

“这……这是谁的画?我怎么从未见过?”罗远不禁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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