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三日,萧晋的伤势已收恢复八九,楚星河也痊愈!
只有夜无良还是如此,那日清晨,几人坐于茅屋中。
只见楚星河神采奕奕,萧晋面色红润,精神抖擞。
那南山钟对着楚星河和萧晋说道:“楚公子!你们伤势如何?”
楚星河对着众人行礼道:“伤势以无大碍,多谢古遥公子,南公子!”
萧晋也是如此,弓腰行礼对着云迹南山钟道:“多谢两位仙辈,轲轩无以为报!”
云迹对着楚星河萧晋二人点点头,微微一笑。
南山钟道:“无妨!”
南山钟看了看几人,满目悲情的对着几人道:“古遥公子!楚公子!你等乃是仙门灵秀,山钟有一事相求!”
云迹看了看南山钟,却没有说话。而楚星河则是双手抱礼,对着南山钟道:“南公子!不必相求,星河愿闻其详!”
只见那南山钟一脸难为情的看了看众人说道:“去烟花镇,助我灭尸除祟!”
楚星河和云迹对视一眼,问道:“南公子!那烟花镇为何如此模样?”
云迹只是静静的看着,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云迹总觉得这南山钟有问题,但又没有什么证据。
南山钟看了看云迹,又看了看楚星河,沉思了半天才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百灵仙君苏子然故后,鬼道便又死灰复燃,而这烟花镇就被鬼道中人全部杀害,将这全镇之人都炼制成了这人人恐惧的凶尸!”
楚星河有些不明白,便对着南山钟问道:“那鬼道中人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烟花镇?难道这烟花镇与鬼道中人有什么渊源吗?”
南山钟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南山钟说话时不自觉的眼睛瞟了一眼云迹,只见云迹还是那样一言不发。
夜无良无聊的乱拨着茅屋中的那些装饰物,便笑嘻嘻对着云迹道:“白衣哥哥!我去院子里抓蝴蝶了!”
云迹点了点头!夜无良便兴奋的跑了出去,这时南山钟便对着云迹道:“古遥公子!烟花镇的事,你怎么看!”
云迹面无表情的说道:“南公子都一无所知!之涯如何得知?”
云迹便是这样,对自己看不惯的人,总是少言寡语。
楚星河道:“如此看来!烟花镇还有一段无人得知的秘密!”
突然,云迹开口对着南山钟问道:“南公子!那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又是如何的知那烟花镇是被鬼道中人所灭?”
南山钟却不知如何作答,眼睛隐隐转动,对着云迹道:“古遥公子!楚公子!三年前,我原打算去穹苍山,因已看破那些仙门世家的阴谋诡计,便觉得穹苍之鸿已经变味!所以就云游四方,偶然来到了这烟花镇!”
云迹又问道:“三年前?你为何三年前没有除祟,如今又为何碰巧遇到我们?”
云迹的话句句攻心,只见那南山钟却仰天大笑道:“三年前,它们一半人一半鬼,叫我如何除。”
云迹不明所以,什么叫一半人一半鬼,只觉这烟花镇确有异常,楚星河也是一惊,也不明白什么是半人半鬼,云迹便又问道:“什么叫半人半鬼?”
云迹沉思了半天道:“莫不是他们还没有完全尸化,尚有灵识!”
南山钟道:“所谓半人半鬼者,就是他们尚具有灵识,而又不完全是人。”
只见南山钟看了看二人道:“烟花镇之事绝非偶然,乃是有人肆意为之!还请二位助我除祟。”
云迹道:“那些凶尸乃是烟花镇之人,除去,岂不是罪过!”
南山钟道:“古遥公子此言差矣,那些人现已成凶尸,不除,怕是会出大事!”
楚星河对着云迹道:“身为修行之士,除祟诛邪乃是本分,古遥公子!何不助他一次。”
云迹还是犹豫不决,心中总是有些不安,只见那南山钟和楚星河眼睁睁的等着云迹说话!云迹脸面无色的说道:“可以!”
南山钟一听云迹说可以,便立说道:“好!”
楚星河道:“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云迹道:“也好!”便走向外面叫道:“阿良!”
南山钟一下喊住了云迹道:“古遥公子!你不会要带上这位小公子吧!”
云迹一时纳闷不已道:“何意?”
南山钟便道:“此去凶险,以我之见,还是让萧公子,和小公子留在这里,两位觉得如何?”
云迹道:“留在此地?”
楚星河倒也不反对,就看着云迹,他知道夜公子一直和云迹在一起,从没有离开过半步,这事怕是难办。
云迹道:“不行,留在此地我不放心!”夜无良在云迹心中已是第一位,无法代替,云迹愿意以命去护他。
南山钟又道:“古遥公子,此地我以设置重重故障,绝不会有邪祟进入,还请古遥公子放心,我们天黑之前便可回来,
如何?”
楚星河又道:“古遥公子!此去凶险,南公子说的对,还是让公子和小宗主就在这里,可否?”
云迹不动声色,只是默默的沉思,看了看众人道:“可以!但天黑之前必须回来!”
南山钟道:“可以,我们现在就出发!”
说罢,只见楚星河对着云迹道:“小宗主,烦请你多留心一下那位小公子,绝不能让他出事!”
萧晋对着众人行礼说道:“叔父,古遥公子!南公子,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公子的!”
听了萧晋说罢,云迹才稍微放了一点心,便道:“那就有劳小宗主了!”
萧晋便赶紧回礼道:“不敢当!”
云迹为人冷直,有种不露自威的气质,别说萧晋这种小辈有所忌惮,就连楚星河这样的仙门灵秀也是有所后怕。
只听云迹叫道:“阿良!进来!”
夜无良便笑嘻嘻的跑了进来,看着云迹问道:“白衣哥哥!怎么了?”夜无良只见云迹拿着那扶灵剑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担心。
夜无良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渐渐的回忆起了一些事,但又没有全部回忆起来,一半记忆处于过去,一半记忆处于当前,夜无良看着云迹,既熟悉又陌生,夜无良一下羞红了脸,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把云迹叫做白衣哥哥,一切就如同一团乱麻一样缠绕在夜无良的心中。
云迹见夜无良恁在哪儿,便叫道:“……阿良!”夜无良一下回过神慌张的答道:“嗯,在这呢!怎么了?”
云迹便道:“你和这位公子玩会,我出去办点事,晚上便回来,好吗?”云迹用极其温柔的语气对着夜无良说道。
夜无良一时没反应过来,定定的看着云迹,便道:“好……好!那……那你小心点。”
夜无良说完这话,云迹顿时感觉心中一阵暖暖的。便微笑着说道:“放心!”
说罢,云迹便对着南山钟和楚星河说道:“走吧!”
楚星河便对着萧晋又说道:“小宗主,走了!”
萧晋便道:“叔父小心!”
只见南山钟道:“走吧!”几人便此别了二人,去往烟花镇。
而这小茅屋中只剩下这夜无良和萧晋,只见那萧晋对着夜无良道:“公子!这边坐,古遥公子他们很快便会回来!”
夜无良斜着眼睛看了看萧晋,心中想道:“这小子还挺有礼的。”便对着萧晋道:“小宗主,你可知道我是谁?”
夜无良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的记忆在一点点的恢复,拼凑,但又不全,就向这萧晋随意问了问。
只听萧晋道:“你还是等古遥公子来了自己问他吧!”
夜无良一听这话,心中便骂道:“臭小子!还跟我买关子!”
夜无良虽和这萧晋年龄相仿,但现在夜无良只有六七岁时的记忆,而这几天一直在七彩蝴蝶的帮助下才有了一些记忆,但模模糊糊的不清不楚。
夜无良依稀记得师父不老僧,依稀记得云迹,但却不知道他们是何人,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只听萧晋拍了拍夜无良道:“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夜无良看了看萧晋道:“别闹,我想事情你?”
萧晋也一时纳闷,这夜无良也不像是六七岁的智商啊。
夜无良想问萧晋和云迹熟不熟,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叫云迹白衣哥哥,又感觉很不是滋味。想了半天问道:“你和古遥公子熟不熟。”
萧晋一听,瞬间对着夜无良破口而笑,这恐怕是萧晋有伤以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了,只见萧晋一边笑,一边还看着夜无良,弄的夜无良一阵尴尬,只听夜无良吼道:“你笑什么?”
萧晋笑着说道:“古遥公子天天照顾的是你,不是我,他天天担心的人是你,不是我,他在飞云城陪了三年的人是你,不是我。”说到此处,只见那萧晋眼中含着泪水,看着夜无良说着。
萧晋边哭边说,说的是夜无良,而哭的却是自己,哭的是自己的父亲萧秦,是自己的家园将云门木花城,哭的是自己的叔父楚星河。
三年来的苦难,三年来的痛苦,三年来的屈辱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