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哑巴鬼一开始见到那面阿姐鼓时也非常的激动,化成一股黑气将鼓身团团围住,可他很快就再次化为人形,然后一脸失望的冲着宋江摇了摇头。
是与不是结果不言而喻,这并不是当年的那面阿姐鼓,而且宋江过后也仔细想过,这世上根本不可能就只有一面阿姐鼓,毕竟当年不知有多少所谓的圣女因此被迫害至死呢。
宋江和孟喆其实在来之前就做好了东西不对的准备,可现在真的被证实不是梅朵的那面阿姐鼓时,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失望的……他们这些外人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说当事人哑巴鬼了,他脸上的失望之情简直是溢于言表。
而且孟喆见到那面阿姐鼓的一瞬间,就已经猜到会是现在这个结果了,因为他在那上面感觉不到一点阴魂的气息……他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是想让宋江自己找出答案。
索性事情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方,他们还有那个猎人老礴,如果这个姓邓的说得都是真话,那他们在老礴那里应该会找到全新的线索……
不等宋江开口,孟喆就挥挥手对哑巴鬼说道,“你先回去吧,这个不是还有下一个……放心,总会找到的。”
哑巴鬼听后知道宋江他们并没有因此放弃,就又给二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才转身化成一道黑气回到了图腾像里。
宋江则是一脸可惜的看向桌上的阿姐鼓说,“那这个该怎么办呢?”
孟喆无所谓道,“死物而已……这上面没有任何阴魂依附,有时候有些东西的意义其实只是活人赋予的,而不是东西本身。”
邓大叔和小贾重新恢复神智时,根本就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仅仅以为只是自己走神了呢,宋江则很遗憾的告诉他们东西不对,不过大概的方向应该找到了,所以他们下一步想去老礴山中的家里看看……
宋江此话一出,小贾到没什么,因为宋江他们之前就说过,不论交易能不能达成,他的好处都一分不会少,可邓大叔却明显有些犹豫。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如果老礴那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可以由你先从他的手里收走,然后再转卖给我们……”孟喆很是豪爽的说道。
宋江听了就也附和道,“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谁知邓大叔却摇摇头说,“二位误会我的意思了,老礴这个人的脾气有点怪……我也说不好他会不会同意。”
宋江一听就纳闷儿的说道,“你不是说他家里很穷吗?应该不会有钱不赚吧?”
邓大叔听了就叹气道,“老礴是那种人穷脾气硬的家伙,要不是实在需要钱买药,他是不会轻易卖掉家里的那些老物件的……首先他自己对金钱的欲望就不大,其次就是他一直都觉得那些东西非常的晦气,所以不愿意轻易买给别人。”
“可他还是把这面阿姐鼓买给了你……咱们先去试试看吧,不行再说。”宋江笑着说道。
由于小贾第二天还要带团,因此就不能陪宋江他们一起进山了,不过邓大叔说自己对去老礴家的山路还是非常熟悉的,绝对不会发生在山里迷路的情况……于是宋江他们当晚先回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和邓大叔一起进了苍朵山。
老礴的家住在苍朵山的最深处,全程只能徒步前往,每次“一来一回”光在路上就要耗费大半天的时间,就连邓大叔也说不清楚他们一家为什么要一直避世而居。
索性山路并不难走,虽然周围都是密林,但邓大叔带着他们走的是一条被人常年行走踩踏出来的羊肠小道,除了消耗一些体力之外,其他到没什么……
邓大叔一边走一边给宋江他们介绍着老礴家的情况,“老礴的媳妇不怎么爱说话,儿子又常年患病,所以我每次见到老礴时,都不见他有个笑模样儿,总之日子过得挺不容易的。”
宋江听到这里就好奇的问道,“老礴的儿子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不下山去治呢?!”
邓大叔听了就叹气道,“不是没下山看过,城里的大医院说他得的是什么……肌无力,根本就治不好,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还要父母把屎把尿,这可能就是老礴不愿意下山的原因吧。”
听邓大叔讲完老礴家的情况后,宋江的脑海中已经自动浮现出了一个满脸沧桑且不苟言笑的中年汉子形象,不用多想都知道他们的日子一定过得很苦……
想到这里,宋江就继续问道,“他买掉那面阿姐鼓就是为给儿子治病?!”
邓大叔听了就无奈的说道,“那会儿县城里来了一位很厉害的老中医,说是专看疑难杂症,老礴知道后就想着西医不行也许中医行呢?孩子还不到二十岁,总不能一辈子都躺在床上吧?结果去了之后对方开口就要五万块,而且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能将孩子的病给治好……可老礴家里哪有这么多钱啊?他们全家老小的生活费就靠他一个人进山打猎卖皮子,一年到头根本就没有余钱,再加上他平时又从不和别人来往,关键时候想找人借都没有。我当时知道这件事后,就帮他凑了五万块,想着人家好歹救过我的命,能帮一把是一把。可老礴性子倔,说自己靠打猎一辈子也还不上我的钱,最后这才将这阿姐鼓抵给了我。”
宋江没想到眼前这个猥琐大叔还挺重情义的,于是就随口问道,“那小礴的病治好了吗?”
邓大叔一脸无奈的摇头说,“没有……那家伙就是个骗子,拿了老礴的钱后当天晚上就跑了。”
宋江一听就愤愤的说道,“这骗子也太缺德了吧!?人家本来就够惨的了,他还能下得去手……最好别让我碰到那家伙,否则肯定打得他满地找牙!”M..
孟喆见宋江气鼓鼓的样子就好笑的说道,“打一顿算什么惩罚?这种人要是落在我的手里,我就让他一辈子都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