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届时小王与诸位齐聚天香阁,一展我等诗词歌赋,诸位意下如何?”信王兴致勃勃。

“好!我等齐聚天香阁,助信王殿下拔得头筹!哈哈”众人附和。

在皇权至上的王朝时代,信王年少无为,且寡言懦弱,在朝臣心中早已定型,视作性格懦弱的皇家子弟,因皇上溺爱,众朝臣为投其所好,讨皇上欢心,故称信王为‘贤王’。

今日,在诸位世子公子哥眼中,信王俨然与他们一样胸无大志,也是个执侉子弟,皆生出一种志同道合之感,一时间,大殿之内氛围异常热烈,高谈阔论。

信王心情大好,吩咐王承恩开席,立时,春夏秋冬四女举着托盘,飘飘然进入大殿之内,顿时,一阵香风随着四女的频繁走动,大殿之内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沁人心扉的玫瑰花香。

此时,众人的眼睛皆是随着春夏秋冬四女的频繁走动而游走,不停地用鼻子用力地吸着气,恨不能将整个大殿内的香气全部吸入。

加之春夏秋冬四女各个美若天仙,一众世子公子哥看的是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见此情景,信王清了清嗓子,假装生气的说道:

“诸位,小王虽不才,今日以最热情的礼仪接待大家,春夏秋冬乃是本王贴身侍女,诸位如此失态,不免有些藐视本王之意!”

众人闻言,顿时从梦中惊醒,急忙收回目光,略微尴尬地掸了掸衣襟。

“严公子?”

“严公子?”

信王连喊两声严宽,众人齐齐看向严宽,只见他伸着长长的脖子,张着鲶鱼嘴,口中哈喇子直流,瞪着一双绿豆眼,直勾勾地盯着春夏秋冬四女。

“严公子,严公子!”严宽旁边一个执侉轻轻推了一下他。

“啊!”严宽恍如梦中惊醒,惊得一个冷噤,这才反应过来,小眼环顾一周,笑着点头道:“嘿嘿,失礼失礼!”

“严公子,如此失态,令本王十分难堪啊!”信王不温不火地说道。

“信王殿下,实在不好意思,刚刚确实失礼了,罪过罪过!嘿嘿”严宽急忙作揖赔礼,随即解释道:“实在非严谋失态,之前绝非有意冒犯信王府女眷之意,只是刚刚王府几位美女身上散发的香气太过迷人,我严宽悦女无数,从未闻过如此摄魂心魄的香粉,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啊!”

众人随即附和,为之前尴尬的失态冒犯搪塞,但皆是发自内心感叹。

“哦?原来如此,倒是本王小气了,哈哈”信王大笑,借题发挥道:“实不相瞒,她们所用乃是信王府新进发明制作的‘香水’,正在试销阶段,不日便会推向市场!”

“哦!香水?”众人皆是惊讶!

“信王殿下,敢问这‘香水’是何物?”严宽问道。

“香水吗!顾名思义,乃是水溶性香粉,提取花粉精油制作,与香粉截然不同,且生产成本极高,但,无论是香气的浓度,还是香气的滞空时间,都更加长久!”

“啊?”众人再次惊讶!

严宽闻言,顿时喜上眉梢,献媚地问道:“殿下,刚刚您说,这香水是信王府制作,且在试销,不知可否卖给我?”

闻听严宽之言,众人皆是心动不已,伸着伸着长长的脖子,翘首以盼!

“哈哈,既然试销,本就是要卖的,不过!”信王看了看严宽,疑惑问道:“严公子,香水乃是女红使用,你身为堂堂男儿身,卖此香水何用啊?莫非严公子有此洁癖?”

咋问之下,大殿之内顿时引发哄堂大笑!

严宽嘿嘿一笑道:“非也,非也!我绝非喜好女红之洁癖,嘿嘿”严宽鸡贼的笑了笑,继续道:“我是买来送人的,若是有此‘香水’傍身,我敢保证,横扫京城‘勾兰苑’,如小桃红之流,皆跪服在我严宽脚下!”

众人听闻严宽所言之后,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纷纷心痒难耐,欲罢不能,纷纷欲向信王府购买。

信王见状,假装为难地说道:“这样不好吧?”

“殿下可是为难?”严宽急道。

“哎!实不相瞒,刚刚我已经透底了,此‘香水’制作成本极高,若是卖与诸位,显得小王我见利忘义,此事不妥,不妥!”

一旁服侍站立的王承恩,此时脸上早已兴奋的合不拢嘴,但听信王所言之后,顿时急汗直流,心似油煎一般,暗想:王爷呀!您再卖关子,他们要是真的不买了,我们岂不是亏大发了?

“诶!殿下,您见外了不是,钱财与我等皆是身外之物,千金散尽还复来,可是,千金难买伊人笑啊!”严宽急道。

“不行不行!”信王摇头。

王承恩急的手上全是汗,再闻信王不买,顿时气得放了个响屁,还好大殿之内嘈杂,否则有失体统。

“哎呀!我的信王殿下,求求您啦,您卖谁也是卖,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江湖救急呀!”严宽急的抓耳挠腮,坐卧不宁。

长平侯府李长才见状,心中了然,于是起身劝道:“信王殿下,严公子所以及是,还望殿下成人之美!”

“是啊!江湖救急,望殿下成人之美!”一众公子哥附和。

“唉!也罢!权当江湖救急,绝非小王见利忘义!”小王唉声叹气,随即看向王承恩道:“王总管,吩咐下去,将‘香水’运至大殿!”

王承恩心花怒放,急忙颤抖着躬身施礼:“是!”立刻叫人将‘香水’运来大殿之上。

信王看了看箱子里100瓶‘香水’,再看向异常兴奋的王承恩,语重心长的问道:

“嗯,这‘香水’制作成本是多少啊?就按照成本价卖给诸位吧?”

严宽闻言,顿时喜上眉梢,乐得合不拢嘴,一双小眼紧盯着王承恩,似是等待他报出价格,他马上就能够得到‘香水’,仿佛已经看见无数‘勾兰苑’的美人儿正跪在他的脚下哀求。

众人也是如此,齐齐将目光转向王承恩!

王承恩一愣!见众人全然盯着自己,顿时憋得老脸通红,心中大急,抓耳挠腮:我的王爷呀!我哪知道成本多少啊?我要是报少喽,您还不扒了老奴的皮?我该报多少呢?他单手捂着额头,叫苦不迭!

“五百两?”信王问道。

王承恩闻言吓了一跳,心中暗自腹诽道:王爷呀!您也真敢要?于是,急忙双手摇摆着说道:“不!不王爷是”

不待王承恩说完,信王大怒道:“大胆王承恩!一瓶‘香水’如何能卖一千两?”

王承恩顿时哑然,傻愣愣的看着信王,说不出话来,那个委屈啊!

“不贵!不贵!如此‘香水’千金难求,这些我全要了”严宽急忙掏出一叠银票,深怕别人和他抢。

“严公子!你这就不地道了吧?大家见者有份,你一个人吃独食可不行!”一直未说话的宁亮,此刻板着脸说道。

“对!小王爷说的对,大家见者有份!江湖救急!”众人大乱。

严宽气得鼻子都歪了,眼看到手的‘香水’就要飞了,于是大吼道:“宁亮!你什么意思?本公子刚刚求信王殿下忍痛割爱,成人之美时,你干什么去了?现在出来呱呱叫,当大尾巴狼,别以为徐标怕你,你就狂的没边,真把自己当‘小王爷’了,本公子还真不屌你!”

“严兄骂的好!这小子就是存心捣乱,故意拆台,治你难堪!”常貌起身鼓掌叫好。

宁亮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浑身颤抖,嘴唇发紫,牙关紧咬,手指着严宽常貌二人,怒道:“你!你们!好!好的很!”

“好个鸟!气死你个小白脸!”严宽掐腰对骂。

“对!小白脸没好心眼!”常貌继续加油铸威。

大殿之内顿时乱作一团,向着宁王府的世子公子哥站在宁亮一边助战,向着常王府丞相府的助战严宽常貌,骂战开启!

此刻,信王双手按着太阳穴,头疼不已!没想到这帮公子哥如此让人头痛,都是‘香水’惹的祸!

“够了!”信王实在是忍无可忍,怒喝道。

大殿之内顿时安静下来,信王环视众人,无奈道:“诸位,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有话好好说吗?如此泼妇骂街,成何体统?何谈参加天香阁诗词歌赋大赛?”

“是啊!信王兴致相邀,诸位真的过分了,李长才不耻!”长平侯府李长才义愤填膺的说道。

众人闻言,感到确实有失体统,纷纷欣欣然回到各自座位坐下,但,眼中任然怒视对方。

严宽压住心中怨气,看向李长才说道:“李鬼子,少来这套,香水是我先提出购买的,他宁王府凭什么压我丞相府一头?”

“香水凭什么都给你丞相府?就你丞相府财大气粗?”宁亮不依不饶。

“停!停!有话好好说”李长才急忙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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