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松本莓的伤口是在后脑,但是同样可以留下疤痕,甚至导致头发不再生长。”
主治医生适时开口。
毕芳与松本青山听到医生这样说话,连忙就将女儿搂进怀中,看上去非常害怕。
他们女儿今年只有十六岁,生的这样漂亮,生的这样聪明,她的身体怎么可以留下一点瑕疵!但是南初看到他们这种反应,更加坚定认为,松本莓一定没有受伤,现在不过是和医生联合起来,一起吓唬他们。
“松本莓,不要以为装装无辜,可以躲过去。”
“这次,我是一定要当着他们的面,把你的假皮扯下来。”
“南初姐姐怎么就是不肯相信,人家真的只是怕疼。”
松本莓躲在毕芳怀里,眼眶泛红说道。
“没错,女儿,我们不能听她的。”
“万一要是因为她的失误,导致你的身体留下疤痕,我们肯定是要后悔一辈子。”
毕芳追着说道,明显想利用刚才医生那个说法,躲避拆开绷带。
“要是拆开绷带,确定松本莓没有受伤,就让她给我道歉。”
“要是拆开绷带,确定后脑存在伤口,这个疤,我赔!”
南初掷地有声的说。
“傅南初,发什么疯,好端端的干嘛许下这种承诺!”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陆司寒一把扯过南初的手说。
什么真相对于陆司寒而言根本不重要,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法挑拨他对南初的感情。
但是陆司寒不希望南初,因为这件事情,将自己放到危险的地步。
“不用你管,这次必须把话说明白!”
“松本莓,敢不敢拆开绷带!”
在南初一字一句的逼问下,松本莓最终点点头,说道:“要是不拆,南初姐姐或许真的以为没有伤口,既然这样拆开绷带,就当是安南初姐姐的心。”
“只是你们拆的时候小心些,千万不要弄疼人家。”
松本莓轻声开口说道。
南初不屑挑眉,都到这时候,没有想到松本莓还要装,这个演技不去演艺圈真是可惜。
医生见她们已经达成协议,只能起身开始拆起松本莓的绷带。
“嘶,嘶~”“轻点,医生哥哥轻点!”
松本莓一张小脸,似乎因为疼痛开始扭曲。
“真是受罪,现在伤口正是最疼的时候,纱布稍微一动,都能扯到伤口,简直就是胡来。”
主治医生不满的碎碎念。
旁边的几位看着都觉得残忍,松本青山好几次想让松本莓放弃,但是松本莓想要证明自己清白,再三坚持。
整整十分钟,主治医生终于将绷带解开,松本莓脑后赫然就是藏着一块伤疤,血淋淋的,光是看到都觉得疼痛难忍。
“现在看清楚没有,真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有这种想法,居然认为我们演戏。”
“这位小姐不能只和松本小姐道歉,同样也该和我道歉。”
主治医生的话,好像狠狠一巴掌打在南初脸上,让南初感觉火辣辣的疼。
怎么一切会变成这样,明明就在刚才,就在办公室外面,南初亲耳听到松本莓说一切都是一个计划而已。
“医生哥哥,别怪南初姐姐。”
“南初姐姐不是有意的,南初姐姐刚刚肯定听错,所以做出这种事情。”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刚刚松本莓分明就说自己根本没有受伤,怎么可能变成听错!”
但是不管南初这个时候说的声音再响,都像是在狡辩。
“傅南初,要是不想毁容,可以道歉,但是犯不着这样推脱。”
“就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不讲道理的女人,将患者推倒以后,居然说患者装病。”
“松本小姐真是委屈,现在还是由我先将伤口帮你包扎起来。”
医生在一旁同样振振有词。
南初让他们说的哑口无言,根本找不到反驳借口。
南初只能将目光看向陆司寒,他们可以不信,但是陆司寒相信自己。
陆司寒应该知道的,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故意欺负松本莓。
陆司寒拍拍南初肩膀,让她来到自己身后,然后朝着松本青山与松本莓低头,说道:“这次的事,可能是南初听错,但是南初没有恶意,希望你们可以原谅。”
南初以为陆司寒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但是现在做得这些都算什么!陆司寒向他们道歉,不就等于说明一切都是南初自导自演吗?
“不用道歉,说好的,如果松本莓后脑有伤,那我赔她!”
“赔就赔,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南初说完环顾四周,找到一个原本用来挂点滴的瓶,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将玻璃瓶重重砸在自己头上。
南初做出这种偏激行为,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陆司寒看到这幕,直接一把夺过南初手中已经破碎的玻璃瓶。
但是尽管夺走,同样已经晚了,南初额头有鲜血潺潺涌出。
“现在立刻和我去找医生!”
陆司寒一把抱过南初朝着外面走去。
“不用你来抱我,不要用你抱过别人的手臂再来抱我!”
南初不断扑腾两条腿,只是根本没用。
松本青山看到傅南初与陆司寒已经离开,拍拍女儿肩膀。
“这下,你的心里总该舒服一下。”
“爸妈帮你,让傅南初主动敲破自己的头。”
“高兴什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早知道不如让她不要敲破。”
“你们看看刚才陆司寒对我们还有愧疚,现在傅南初的头一破,满心满眼都是只有傅南初。”
松本莓烦躁的说。
原本以为经过刚才那样吵架,陆司寒对傅南初肯定厌恶透顶,但是没有想到他是这样在意她的情绪。
甚至愿意为傅南初来低身下气和自己道歉。
松本莓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不行,自己后脑这个伤不能白受!于是松本莓很快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亲爱的合作伙伴,晚上好。”
“我们不是什么合作伙伴,从那天将我调到国外,然后命令战材昱杀死南初时候开始,我们就是仇敌!”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冷冽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