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意见这一幕,笑得贼兮兮的。

陆北城看不下去这个小傻子犯傻,抽了一张湿纸巾往她嘴边擦去。

“你吃你的,别管他们。”

那两人早就老夫老妻了,私底下,什么亲密事没做过?

还用得着这小傻子闲吃萝卜淡操心?

“城哥哥,你有没有觉得,干爹跟小姨,越看越相配?”

“我跟你说,你们这就叫有夫妻相。”

江如意神神秘秘地跟陆北城咬耳朵,分享自己的新发现。

陆北城挑眉一笑,捏着她的下巴朝向自己,“那你给我好好看看,我们俩,有没有夫妻相?”

说着,还靠近江如意的耳朵,暧昧地低语,“老话说,夫妻相是因为两口子长期生活在一起,吃一样的,喝一样的……”

“还经常水乳交融,所以才……”

江如意耳朵一红,忍不住一巴掌拍开陆北城的手,成功地在对方手背上,留下一层油花。

“你别闹,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陆北城无奈地抽出一张纸巾擦手,可这小妮子丝毫不觉,还煞有其事地跟他分析。

“城哥哥,我怀疑当年小姨就喜欢干爹,干爹对小姨肯定也有意思。”

“你想啊,救命之恩,定当以身相许,只是干爹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敢挑明这一层关系。”

“小姨之前那么多年,不谈恋爱不结婚,说不定就是一直在默默等着干爹呢。”

“隔了这么多年,他们之间也没有了阻碍,这不……”

江如意说着就朝陆北城眨了眨眼,表情八卦兮兮的,还伸出两手大拇指碰了碰。

“你懂的哦,干柴遇烈火,轰一下,就燃了……”

陆北城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儿,“你还懂干柴烈火啊?”

“那可不,我懂得可多了。”

陆北城凑近她身边,低语道,“既然你懂这么多……要不,今晚我们也干柴烈火一把?”

江如意:“……”

忍不住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这男人果然是个人才。

不管她说什么?

对方都能把话题拐到那事儿上……..

她鄙视地瞪了男人一眼,很想吐槽一句,亲,你快把天儿聊死了。

*

十天后。

詹一鸣差不多痊愈出院,童路带着他一起,先后去两个城市,祭拜了外公外婆和母亲。

“妈咪,我来看你了。”

“你跟外公外婆他们,一定在天堂相聚了吧。”

“这些年,我过得很好,新的爸爸妈妈人也很好,我还交到了好朋友,一切都好,你们不用担心……”

“尤瑟夫已经死了,我相信他肯定上不了天堂,你们估计也不想看见他……”

“以后,我可能不会经常来看你们,你们自己保重,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童路立在她亲生母亲的墓碑前,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

墓碑上的照片和名字,之前都被人为抹去了。

童路带了刻刀来,亲自动手,一趣÷阁一划将她母亲的名字——温蒂,重新刻了上去。

在她二十来年的人生中,她亲生母亲几乎缺失了一半的时间。

当年,母女俩失联后,她就想到了这个最坏的结果。

只是没想到,真相比她想的更让人心痛。

这么多年,她早已经走出了最初那段撕心裂肺的静默期。

如今,真实地看到母亲的墓地,她心中只有一种钝钝的痛感。

不尖锐,但压抑。

不管母亲离开多久,她心底,始终有一个角落,是留给她,还有外公外婆的。

詹一鸣安静地待在童路身边,给她不时打下手。

等童路跟她母亲寒暄完。

詹一鸣直接双膝跪地,朝墓碑磕了三个头。

“妈咪,你好,我叫詹一鸣,是路路的未婚夫,很快就会变成她的丈夫。”

“你放心把她交给我吧,我发誓,这辈子,只要有我詹一鸣在的一天,我就一定会护好她一天,绝不让她吃苦受罪……”

童路听着身旁男人的信誓旦旦,抬头看向天空。

此时,一阵清风吹过来。

头顶的枫树,发出细碎的沙沙声,一张红色的枫叶,晃晃悠悠地飘了下来。

落到了童路的手心里。

“秋天来了。”

童路意味不明地发出一句轻叹。

小时候的她,每年最爱跟着外公外婆,还有妈咪一起,去春天的枫叶林中,采集枫树树汁。

然后熬制枫叶糖浆。

所以,每到秋季,她就开始盼着入冬,因为经过一整个冬天的蛰伏。

来年春天,枫树便会奉献出最甘甜的树汁。

对小小的露西来说,那代表未来一年的甜蜜,即将开启。

詹一鸣站起身来,搂着童路的肩膀,郑重其事地承诺,“路路,以后你每年想来,我都会陪你来。”

童路低头看向这座冰冷的墓碑,沉默了几秒,才说道,“她永远活在我心里。”

詹一鸣疼惜地将人搂进怀里。

童路也难得的没有拒绝,温顺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中。

听着对方沉稳的心跳声。

心道,“原来有人依靠,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啊!”

好像感觉也不赖!

在温蒂的墓地旁边,童路也看见了当初尤瑟夫和母亲,为她立的一个小小的衣冠冢。

詹一鸣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那是一个长发小姑娘,黑发黑瞳,漂亮得跟个东方洋娃娃似的。

一看就是被爱浇灌着长大的。

跟现在一脸桀骜的童路,完全像两个人。

可想而知,经历过当年的事后,童路的性格肯定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这么一想,詹一鸣的心尖尖就开始疼了。

握住童路的手,对方的小手冰凉。

“路路,我找人,把这个碑给拆了吧。”

人还好好站在他身边呢,怎么能给她立个墓碑呢?

童路看着照片中的自己,缓缓摇了摇头,“露西已经死了,死在了当年那场车祸中。”

“我是童路,现在,将来,我都只可能是童路。”

“小姨和姨夫辛苦把我养大,他们就是我的新生父母,我将来要给他们养老送终的。”

“这个墓,留着吧,它会代替我,一直陪在妈咪身边。”

詹一鸣坚持,“那我把照片拆了。”

就算曾经的露西不在了,他也不允许顶着童路脸的照片,存在于墓碑上。

童路直起身来,转头看了他一眼。

不置可否。

“随你。”

对她来说,这些东西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这个男人要是觉得膈应,就随他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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