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越带你去谈合作,却连包厢的门都不进,你去跟七八个人谈判,这不是应酬,这是为难。”路千宁将话题敞开了。

至于张月亮说的什么服务员,还得说张月亮太年轻。

张月亮面色紧绷,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姐,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若除了多喝点儿酒就能拿这么高的工资,我觉得也值。”

她不想让路千宁那么辛苦了。

比起路千宁跟了周北竞,她多喝点儿酒算什么?

“昨天我如果不去,你会是什么下场的,想过吗?”路千宁反问。

张月亮不说话了。

“而且这次只是花御封对我的警告,所以他提前透露了你的行踪,可再有下次事情没这么容易解决,他也绝对不会给我救你的机会。”

路千宁变相的让张月亮接受现实,离开花氏才是最安全的。

但她心底多少内疚,毕竟是因为她张月亮才被针对。

她眉心微微蹙着,清眸里挂着复杂的情绪。

张月亮长长的舒一口气,蓦的扬起一个笑容,“姐,你不用觉得难过,我辞职就是了,我又不喜欢花氏,我只不过可惜了这高工资,无所谓的!”

路千宁有一瞬间把张月亮带到北周的念头,可眨眼一想还是算了,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离开呢。

“怪我自己当初拎不清,只顾着工资高还执意进花氏,不过我以后换了工作赚的少了,管你要钱花你可别嫌我没本事就行。”

张月亮故作可怜的逗路千宁开心,想让路千宁少点儿内疚感。

路千宁禁不住笑了,心底更多是动容,“好了,昨天的合同签了,想必你辞职他们也不会过多为难,走,我送你过去。”

两人合作收拾好碗筷,路千宁开车把张月亮送到花氏,看着张月亮进了花氏的大门然后才离开。

北周,路千宁需要拿到昨天晚上的会议记录来做评估报告,花云然还没来。

她直接进了周北竞的办公室去拿,还没关门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胳膊揽入怀中。

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她背部抵着男人去强而有力的胸膛,不等回头他密密麻麻的吻已经在耳垂落下。

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你没回家?”

“想第一时间见到你。”周北竞的薄唇吐出几个滚烫的字词,霎时间就乱了路千宁的心。

前两天还信誓旦旦的想要保持距离,这会儿全都功亏一篑了。

他揽着她腰的手微微收了下力,然后松开她略显不满,“太瘦了,再胖一些刚刚好。”

路千宁嘴唇泛着水泽,清眸垂着根本没勇气看他,生怕自己眼底的小火苗被他发现,那就丢人了。

连他一个吻都禁不住。

“让张月亮到北周来吧,你随便想给她安排个职位。”

周北竞是什么人?一下子就知道张月亮应酬醉酒的事情是花御封的手笔。

路千宁一怔,脱口而出道,“为什么?你就不怕花小姐生气?”

这个问题已经不止一次的从她嘴里说出来,因为一直没有得到过答案。

这次周北竞依旧没给她正面的回答,而是说,“这是原则的问题。”

周北竞一向是个有原则的人,好歹算下来路千宁也是他的人,蝴蝶效应下张月亮也是因为他被压榨。

他向来护犊子。

路千宁只能这么理解,她心里谈不上高兴,但至少不难受。

他的吻再度落下,她深陷在他的温柔中,一直在他身边呆着又时不时看到他独有的一面。

她脑袋里忽然就冒出一个想法。

要不要跟周北竞好好谈谈,虽然花云然是他的心上人,可她除了跟他在床上契合,还是他的妻子。

或许,他这么有原则,会……嘶!

她轻咛一声,迷离的眼眸颤抖下,看着周北竞淬了火的长眸。

他眸底带着警告,对她的不专心,也不说什么,时不时的刺激她的神经让她保持一直在状态。

路千宁刚换上的工装被肆意丢在地上,房间的温度飙升,清早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进来,勉强能看清她泛着红的脸颊。

四十分钟,周北竞一脸欲求不满的从休息室出来,后面路千宁耳根还红着,但松散的马尾落在肩膀能遮住一些。

拿了昨晚的会议笔记,路千宁看到周北竞紧皱着眉头,脸色臭的要命,忍不住就笑了。

周北竞不悦的看过来,“不想上班了?”

“不是。”路千宁赶紧收了笑容转身就走。

一出门就看到花云然坐在岗位上走神,听到开门声朝她看过来。

怔了几秒,花云然迅速站起来,“你怎么从他办公室里出来?”

“我来拿会议笔录。”路千宁回答了她的问题,绕开就走。

花云然抬起胳膊拦下,“一个会议笔录用得着拿半个小时吗?阿竞也在里面?”

她在这儿坐了半个小时了,以为周北竞还没来!

谁知路千宁和周北竞已经在办公室了?

想到什么,她的脸色铁青又难堪,“路千宁,你真贱!你是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吗?”

“你不是拿我没办法,你是拿周北竞没办法。”路千宁跟她话不投机半句多,继续留下来也是听她侮辱,干脆就越过她走了。

花云然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离开,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她抓起来往角落里走,“喂——”

她语气很差,那端的柳芳菲都被吓了一跳,“表姐,你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被路千宁给气的。”花云然又不能告诉任何人路千宁上了周北竞的床,面子上过不去,问了句,“你打电话有事?”

“是这样的,我爸公司周年宴,想让我问问你,能不能请周总过来露个脸。”柳芳菲解释道。

花云然沉思了一下,“他今晚有行程,不过我有办法让他去,但你要按照我说的做一件事情。”

“好。”柳芳菲没问什么事儿就答应了,不管啥事儿能让周北竞来参加公司周年宴就是她的目的!

路千宁不知道晚上谈合作的饭局为什么忽然改成去参加柳家的周年宴。

但周北竞的决定她只能给客户打电话改了时间,下午五点钟她准时下楼开车,在公司门口等着周北竞。

花云然是跟周北竞一起出来的,她下去打开车门,花云然理都不理她说说笑笑的跟周北竞上了车。

她关好车门折回副驾驶安静的充当一个司机的身份,整个车厢里都只有花云然一个人娇笑的声音。

柳家的周年宴并不在酒店,而是西郊一片自然湖泊的景区。

虽然来的都是商业界的人,可柳家周年宴的规矩向来都是只谈乐不说合作。

所以现场的气氛很欢快,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推杯换盏。

周北竞的到来掀起了不小的轰动,黑色的西装裹身,手肆意插在兜里缓步走来,举手投足都透着矜贵的气息。

身后跟着小鸟依人的花云然,以及精致干练的路千宁。

柳青山看到周北竞真来了,高兴的合不拢嘴,“北竞和云然来了,那边我准备了好酒,御封已经过去了,你们也去吧。”

周北竞微微颔首示意,扫了圈众人问,“傅老师呢?”

柳青山一怔,指了一个方向说,“他来了有一会儿了,在那边图清净。”

“我过去看看。”周北竞调转了方向,路千宁正要跟上,花云然就把她拦住了。

“千宁,傅老师是我和阿竞的恩师,我们两个过去就好,你就别去了。”

路千宁看向周北竞,得到周北竞的许可后才应声,“好。”

她看着周北竞和花云然一块儿走了,心底却也明白了难怪周北竞会推掉饭局来这儿。

她知道傅老师,每次过年过节周北竞都会去看望傅老师,她也见过几次,虽具体不清楚傅老师对周北竞的特殊意义。

可从几次见两人会面中能知道,傅老师对周北竞很重要。

不是商业的应酬对她来说没那么难熬,只要找个地方躲清静就行。

打了两局吴森怀的游戏,顺便一遍又一遍的认真记那些人物的名字。

今天来的不仅是傅老师一人,还有傅老师的妻子,周北竞他们喊她师母。

花云然从出国就没见过他们了,师母一直拉着花云然问她过得好不好。

最终话题兜兜转转,又落在了周北竞和她的事情上。

“当初你们两个就这么分开了,我和老傅都觉得惋惜,但好在现在你们又走到了一起。”

“我就说,有感情是切不断的。”师母慈爱的目光看着花云然和周北竞。

花云然含羞一笑,看向周北竞,他面色淡然正在和傅老师交谈,并未听到她们的谈话。

甚至似乎察觉不到花云然炽热的目光,连个目光都没有。

傅老师见状找个借口带他走远了些,直接问,“好几年不见,是不是感情变淡了?”

周北竞微微蹙眉,抿了口杯中的酒,也不知想到什么,问了句,“若真的有感情,会淡吗?”

“这话也不无道理,真有感情是时间冲刷不掉的,你时时刻刻都会想着见她,做什么都能想起她来,总而言之就是茶不思饭不想。”傅老师看了眼自己的老婆轻笑道,“见不到就会觉得心里空唠唠的。”

霎时间,周北竞的脑海里浮现了路千宁的身影,她也在他身边三年了,无时无刻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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