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知道我刚才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王强轻哄了路千宁两句,像小情侣吵架似的。

扭头悻悻一笑对服务员说,“这是我女朋友,刚才吵架了,谢谢你,我送她回去就行了。”

服务员记得路千宁是来找王强的,点了点头,“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路千宁眼睁睁看着服务员转身回了餐厅,而她被王强带到车上。

她瘦弱的身体倒在座椅上,因为动作粗鲁上衣掀起一小截,露出平坦的小腹白皙又光滑。

看的王强喉咙发紧,他站在后座的车门口好一会儿在思考能不能从车上办了她。

可这车空间狭小,他最终还是低低骂了一句什么回到驾驶位,开车离开。

路千宁看着被他随手丢在座位上的包和手机,那是唯一的求救机会。

前面王强专注的开车找酒店,还骂骂咧咧说她那天录音的事情。

她一声不吭的将手机打开,迅速拨通了周北竞的电话。

电话响了没几声就被接通,“喂——”

伴随着他清冽的声音一并而来的还有花云然撒娇的声音,“阿竞,你坏死了!”

路千宁的心顿时沉落谷底,她动了动唇想说话,可那端却已经挂了。

似乎是嫌她的电话打扰了他们。

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眼角滑落,她深呼吸调整了一下心底的不适。

来不及矫情更多,迅速找到了吴森怀的微信,将实时定位发过去。

没等发别的,车就停了,王强回头看到她拿着手机,快速抢过来丢到了车外。

路千宁不知道酒里到底是什么药,能将身体的力气卸的这么干净。

她一点儿也反抗不了王强将她从车上拽下来,大半个身子都得靠着王强的搀扶才能勉强走路。

“给脸不要脸,我本想着在包厢里把你办了,谁知道你居然跑出来了。”

“这不没事儿找事儿吗?还得换个地方,心里都快痒痒死我了,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迫不及待的龌龊话从王强嘴里冒出来,像一块块大石头砸在路千宁的心头。

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听着王强拿出身份证开了一个房间,然后带着她进电梯上楼。

刷开房门,房间里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不少,王强个子不高搀着她累的不轻,进门后又一手插电开灯。

铆足了劲儿的路千宁睁开眼睛看到左手边的卫生间,迅速推开王强钻入了卫生间并且反锁。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王强被推的踉跄着倒在地上,头刻在柜子上疼的龇牙咧嘴。

“路千宁,你——你气死我了,你以为你躲到浴室就能逃过这一劫?”

王强捂着脑袋站起来,使劲敲卫生间的门,“我看上你那是给你脸了!”

“王强,你放我走,不然——跟北周的合作别想继续!”路千宁将水龙头打开。

用冷水往脸上扑,也只能压制住一点点的晕眩。

试图威胁王强,可王强显然不吃这套。

“呵,你一个小助理还想管北周和远安集团的合作?你算老几?”

“你不过是周北竞身边的一条狗,又不是周北竞的老婆,再能干又怎么能?周北竞还能为了你断了财路?”

‘砰砰砰——’

王强使劲的撞门、踢门,动静大的快要撞破路千宁的耳膜。

最终门还是被撞开了,王强扯着路千宁的胳膊把她拉出来丢在床上。

柔软的大床将路千宁的身子弹起来又跌回去,她余光瞥见王强正在脱衣服。

很快扒光了自己上衣的王强朝路千宁伸出手,将她的衬衫撕扯开。

霎时间,她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映入眼帘,王强愣了几秒。

“还装什么纯洁?你又不是第一次了!玩儿的还挺猛,跟我睡一次怎么了?”

她雪白的肌肤刺激着王强的眼球,他快速扑上来,路千宁拼尽全力反抗。

房门猛地被人从外面踢开,王强因为猥琐的笑声和精.虫上脑并没听到。

直到有人抓着他头发,把他从路千宁身上扯下来,从床上摔倒地上他才反应过来。

路千宁衬衫的扣子被几个,但她双手始终紧紧拉着衣服,除了露出锁骨没有曝光。

她眼睛睁开一条缝,男人颀长的身影装满了眸子,她眼睛一热泪水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薄唇轻启声音又细又小的吐出几个字,“周北竞……”

“混蛋!敢打千宁姐的主意!”

愤怒的声音撞入路千宁的耳蜗,她擦了眼底的泪水定睛一看。

不是周北竞。

是吴森怀,正对王强拳打脚踢,王强很快反应过来,开始反抗。

也不知从哪儿拿了把锋利的水果刀,直接朝吴森怀捅过去。

吴森怀眼疾手快,空手挡住了刀子,霎时间手上一阵剧痛,鲜血顺着刀刃儿流下来。

“有本事你今天把我们两个都打死在这里!不然你敢碰他和我一根汗毛,出了这个酒店我就报警!”

路千宁看到血,心狠狠的揪起来,咬牙切齿的说。

看到血,王强也反应过来要出事,快速丢了刀子,捡起地上的衣服。

“算你们两个走运,不然老子要你们好看!”

说完王强就跑了。

路千宁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吴森怀直勾勾盯着满手的血,‘扑通’倒在地上。

路千宁担忧的看着昏倒在地上的他,拼尽全力趴下去从他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报上她和吴森怀的地址后便彻底的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再次醒来,鼻翼间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有种在医院照顾张欣兰的错觉。

但这次她是躺在床上的病人,床两边站着几个医生和护士,见她睁开眼睛迅速凑过来。

“路小姐,您感觉怎么样?”

路千宁缓了几秒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迅速坐起来,“我没事,跟我一起进来的人呢?”

“您是说吴先生吧?”医生指了指隔壁,“他在隔壁病房。”

“他怎么样?”路千宁一边掀开被子下床一边问。

护士赶忙拦下她的动作,“你身体里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消散,最好二十四小时别下床。”

护士刚说完,下了床的路千宁便觉得头晕目眩,跌回床上坐着。

“路小姐,您先别着急,吴先生没事,只是手受伤了,他晕血才会昏倒。”

医生看她担心,解释道。

路千宁松一口气,可是想到吴森怀的手受伤,比赛肯定打不了。

她心底难安,便让护士找了一个轮椅过来,去了吴森怀的病房。

病房里除了吴森怀还有他的几个同伴,屋子里沉甸甸的透着压抑。

路千宁迎面感受到几道不悦的目光,来自吴森怀那几个同伴。

“这下好了,辛辛苦苦准备了两年的比赛,全都泡汤了!”

“昨天晚上我一宿没睡,就想着今天的比赛能好好打,能带着我们的队伍,我们的游戏冲出国门!”

吴森怀脸色有些苍白,左手裹着厚厚的纱布,看到路千宁来了。

压下眼底的失落,扯出一抹笑容道,“千宁姐,你别听他们几个胡说,比赛以后还有。”

“是还有,可你跟阿姨不是说这次比赛要是拿不了奖,以后都不碰游戏了?”

“所以呢,你打算放弃游戏了?”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批评吴森怀,吴森怀拉下脸来,“你们别说了,先出去,我单独跟千宁姐聊几句。”

几个人冷哼着走出病房。

路千宁始终跟吴森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走了她也没有上前。

“对……”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吴森怀打断了她,“我看到你发来定位,给你打电话和语音都没人接就知道出事儿了。”

“你的命肯定比游戏重要,我没能参赛遗憾是遗憾,但以后还有机会。”

他说的句句在理,可路千宁怎么也压不下心头的亏欠。

“你欠我一个人情。”吴森怀翘着二郎腿,一只手垫在脑袋后面看着她,“我随时都有可能跟你讨这个人情的。”

路千宁点头,清眸认真的看着他,“好,不管你以后需要什么帮助,只要是我能帮的上的一定帮。”

吴森怀咧嘴一笑,不知想到什么朝她勾了勾手道,“你过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路千宁操控轮椅挪到病床边上。

“我出酒店的时候刚好看到你上司跟一个女的在套房门口谈情说爱。”吴森怀看着她说,“我们本来也不熟,这些话我也不该跟你说。”

“但我这人藏不住事儿,我就是想提醒你,你们身份悬殊大不大的放一边。”

“他现在跟别人在一起还和你不清不楚就是不负责任,你可别陷进去。”

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提醒自己这种事情,路千宁谈不上心头是苦涩还是酸楚。

她当然知道不能陷进去,可感情的事情哪里是控制的住的。

她扯出一抹笑容,“我知道了。”

病房外,负责路千宁和吴森怀的医生和护士站在外面小声议论着。

“这小情侣还挺黏糊。”

“是呢,刚才这个男孩子醒了也是问女朋友怎么样。”

“这女朋友就更黏人了,坐轮椅也得过来看看。”

“昨晚也算是共同经历风雨了,以后感情肯定更加好。”

“但这么说……送他们来的那个男人是谁?看他抱着这个女孩子一脸紧张,关系也不一般。”

几人讨论着回了办公室,走廊拐角处的周北竞将他们的谈话尽收眼底,他只穿了白色的衬衫。

衬衫上皱巴巴的,指缝里捏着一支烟,沉眸如注的看着吴森怀的病房门。

花云然站在不远处,双目之间沾满了倦意,“阿竞,你……很担心千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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