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森怀很想说换,可到喉咙的话又咽回去了,“那倒是不用了。”

他在路上还得跟几个朋友谈比赛的事情。

他的同伴见状问,“老大,这是……”

吴森怀脸色一菜,他多要面子?若介绍路千宁是自己女朋友,让旁人看到他女朋友跟别的男人坐一起,那哪儿行?

可他若不这么介绍——

“朋友。”路千宁歪着头,微微朝吴森怀的同伴点了点头,然后同吴森怀道,“赶紧坐下吧,马上发车了。”

吴森怀下意识的看向周北竞,他唇角勾着的弧度让吴森怀觉得不舒服极了。

他哽了哽喉咙道,“女朋友。”特意加重‘女’字。

吴森怀的几个同伴霎时间全都朝路千宁看过来,齐口同声道,“大嫂!”

路千宁:“……”

周北竞眸光深了几分,落在路千宁身上,她今日穿着简单的T恤和运动裤,乌黑的长发披散着。

五官精致清纯,就像个大学生似的,看不出比吴森怀大。

他似笑非笑道,“路特助,他们在喊你。”

路千宁头皮发麻,不敢应声,干笑道,“马上开车了,都先坐下吧。”

吴森怀的几个同伴见她‘不善言谈’,转过身就跟吴森怀闹腾,逼问他什么时候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路千宁的脸颊发红,因为周北竞一直在看她,目光很淡,可就是犹如针扎一样,她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却找不到证据。

吴森怀也觉得不自在,几句话先将同伴打发了,又偷偷的看了眼路千宁和周北竞。

那两人倒是安静,什么也没说,汽车发动众人落下了遮阳帘,车厢里有些暗。

再加上周北竞身形高大,将路千宁娇小的身子彻底挡起来了,于是吴森怀连路千宁的头发丝儿都看不见了。

他埋头打开手机,看着已经跟‘北’的聊天记录。

起初都是他单方面的‘骚扰’,北一个字都没回复过,直到昨天他提起比赛的事情。

他盛情邀约了‘北’来看他们在连山的比赛,但北只是问了他具体去连山的行程,也没说到底来不来。

可既然问了具体比赛时间和行程,就应该是来的意思,他满心欢喜的期待着!

汽车走的高速公路,每隔三个小时在服务区停下一次,然后就抵达了连山。

连山是一座古典的小镇,环境优美气候湿润,他们抵达连山时是傍晚,所以没有白天的喧哗,带着一股沉静的舒适。

路千宁坐的腰酸腿疼,胳膊发麻,见周北竞将两人的行李箱都拿在手里,也没吭声,跟在他后面下车。

吴森怀在她后面,小声说了句,“千宁姐,后天我们打比赛,你来不来?”

路千宁从车上下来,见周北竞停都不停往出站口走,匆匆应了一声,“看情况吧,如果我这边事情处理的完就过去。”

“好。”吴森怀应声,看了眼周北竞的背影,小声说了句,“千宁姐,如果你要是被欺负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救你!”

路千宁面露诧异,不知道他这话从何而来,但估摸着是周北竞那张冷冰冰的脸自带欺负人的效果。

她小跑着追上周北竞,周北竞已经打了车,将行李放在后备箱,见她过来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不必这么难舍难分,又不是见不到了。”

路千宁虽觉得他莫名其妙,但习惯了他的阴阳怪气,上了出租车直奔酒店。

因为是突然过来,需要现定酒店,路千宁和周北竞分别交给前台自己的身份证。

吴森怀一行人在他们后面进来,又打了一个照面,他有点儿炸毛。

哪里这么巧,一块儿往这破地方扎,连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能住在同一个酒店!?

“您好,先生,这边帮您和您妻子预定一个总.统套房行吗?”前台将查完了房号以后,抬头询问路千宁和周北竞。

周北竞单手插在兜里,侧目朝路千宁看过来,似乎在问她的意思。

还不等路千宁说什么,吴森怀就过来了,“不行,他们不是夫妻!给他们开两套房!没有总.统套房就开别的!”

前台诧异的看着周北竞和路千宁,更好奇吴森怀跟他们是什么关系,才这么气冲冲的。

但周北竞和路千宁都没解释,而且路千宁有些尴尬,想必真的不是夫妻。

前台只能歉意的说,“抱歉,我再帮您查查其他的房间。”

她又在电脑上一番折腾,然后看了看吴森怀几人,说道,“现在除了一个总.统套房就只剩下一位吴先生预定的两个房间了。”

吴先生吴森怀:“……”

他是有备而来,提前定了房间,想退掉换个酒店也行不通。

可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路千宁和周北竞睡一个套房!?

周北竞声音低沉道,“总.统套房有两个房间,吴先生应该不介意吧,毕竟我们以前出来偶尔也会这么住。”

吴森怀一噎。

路千宁捏了捏眉心,大型的社死现场,也不知吴森怀那几个同伴会怎么看她?

周北竞继续道,“还不刷卡等什么?”

他的钱包在路千宁的包里,路千宁硬着头皮从钱包里拿出卡,刚要递给前台,就被吴森怀拦下了。

吴森怀抓着路千宁的手腕,语气很差的说,“不……”

“怎么?”周北竞打断了他,“吴先生还想请我和你的女朋友开房吗?算了吧,毕竟昨天已经白吃了一顿午餐,开房的钱我自己来。”

他将卡从路千宁手里拿过来,交给前台。

前台嘴角抽搐,虽然听起来关系错综复杂,周北竞这行为有点儿坏透了!

可他气质矜贵,举手投足散发着成熟男性的魅力,这幅模样简直要了女人的命!

前台迅速办好了手续,将房卡交给周北竞,他拿了房卡拎着行李示意路千宁离开。

路千宁冲吴森怀扯了扯唇角,轻声道,“时间不早了,赶紧办理入住吧,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说。”

吴森怀眼睁睁看着她随周北竞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周北竞眉尾忽的一挑,冲他客气一笑!

客气中夹杂着挑衅!他气的回头踢了一脚行李,这绝对不是偶然!

“老大——”同伴跟吴森怀说,“那真的是你女朋友?”

吴森怀一脸便秘状,“回头再跟你们解释,先办手续!”

几个人拿出身份证,核对身份后也进了电梯。

半晌,方才说话的同伴又小心翼翼的说了句,“老大,要不是你女朋友的话你就放弃吧,那两人看起来挺般配,而且那男的看起来不好惹……”

吴森怀猛地回头盯着说话的人,“我看起来好惹吗?”

“这——”同伴想了想说,“你像个狼崽子,人家像雄狮。”

不怒自威,哪里是吴森怀能比的了的?

吴森怀顿住。

房间里,路千宁稍微整理了一下行李,刚弄完就看到周北竞站在门口,身旁还有他的行李箱。

他眼神扫了眼自己的行李箱道,“帮我也整理一下,晚饭是想出去吃还是叫到房间来?”

路千宁迟疑了几秒问,“你要睡我房间?”

周北竞不语,颀长的身子靠在墙上,眸光深深的看着她。

路千宁干脆也不矫情,走过去就把他行李箱放倒在地上,将他各种充电器之类的东西拿出来。

“还是在房间里吃吧,坐了一天车有些累。”

她两条腿到现在还是酸软的,想到晚上他要在她房间睡,抬起头认真的说。

“你不累吗?”

周北竞缓步走进她房间,霎时间原本还算大的地方显得狭小了许多,他的气息无处不在。

“累的话,更适合放松一下才能睡的很足。”

他所谓的‘放松’指什么,路千宁再清楚不过,轻叹一声迅速将他的行李放好。

很快酒店的人就送来了晚餐,路千宁吃了许多,吃饱了就迅速去洗澡,迫不及待想躺到床上休息。

可周北竞不打算放过她,洗完澡以后他的短发都还未擦干,就爬上了她的床,单手撑头看着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只露了一颗头,乌黑的眼眸微微眯着,“我累了。”

声音软糯,是在撒娇,她从未这样,今天实在是累惨了。

周北竞的心仿佛被什么触动一下,眸光更深了几分,抬手插入她长发中,将头发理顺。

“没关系,你不用动。”他在她额头印下一吻,顺着眼尾一直向下。

路千宁拗不过,也抵抗不住他的温柔,微微闭上眼睛迎合。

他发梢的水滴落在她脸颊,顺着她白净的脸蛋滑落到耳垂,然后被他指腹轻轻擦干。

正在进行时。

忽然有人摁了门铃,周北竞的动作一顿,微闭的长眸睁开,里面倒映着路千宁还沉浸其中的模样,眼眸迷离长发披散,红唇微张。

“有人来了?”她眸光渐渐聚焦,推了推周北竞的胸膛,“我去开门!”

周北竞依旧压着她不动,埋头在她颈肩深呼吸两口,声音嘶哑道,“你确定?”

路千宁的睡衣一半在床边一半在地上,脸颊发红不用想也知道此时自己是什么德行。

她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周北竞起身将地上的浴袍捡起套上,呼吸已经稳住,抬脚朝门外走去。

门外,吴森怀站在那里,见开门的是周北竞皱了下眉,“周总,千宁姐呢?”

周北竞,“找她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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