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军师走的实在太快了,快的出乎羽溪和楚清风的意料。

好像还没有病上几天她就走了,消无声息的人就没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羽溪和楚清风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感想。

沉默良久,羽溪抬头看向楚清风,道:“去看看吧!”

楚清风冷着脸点头,“嗯”了一声。

两人来到军师暂住的帐篷里,说是帐篷,不过是一片能遮风的布帘子罢了。

白日里有两个战士用担架抬着军师走,傍晚扎营了就将人连同担架一起放进这个破帐篷里。但这已是极限了,没有人会理会她,更不要说松开她的绳子为她治治病。

军师就躺在那个担架上,早已了无生气,那双总是透着精光和诡计的眼睛此时此刻终于是闭上了。

即便如此,战士们仍然没有松开绑着她的绳子。

军师最终落得这班下场,连羽溪都有些不忍,她别过头去,不再看她,想道:军师终究还是个可怜人,心有执念,一生便都不得解脱。

“楚清风,我们将她葬了吧!”羽溪凑近了小声说道。

楚清风却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样子,良久,他轻叹一口气,道:“好吧!”

他们就在营地附近找了一处地方,叫人将军师用草席裹起来,草草的埋了。

羽溪站在边上,看着几个战士面无表情的做这些事,他们的动作不可谓是不粗鲁,简直是泄愤一般的将军师丢进去,再填上土,埋好之后恨不得再才上两脚。

军师差点害死将军和他们半数兄弟的仇,没能亲手报了,心里总是不畅快的。

“你又同情她了?”楚清风问道,不过他的目光飘向远处,并没有看羽溪。

羽溪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她明知军师是罪有应得的,但她并不能否认她对军师的同情。

“你说,人要是落到了这般结局,是不是就太凄凉了些。”

羽溪感叹道,这几乎不算是一个问句。

楚清风想了想,道:“不过真要像她这样的也怪不得别人,实在是作孽太多了。”

“那你还恨她吗?她害你差点儿死在墓穴里,你还能心平气和的跟我在这里看着她入土,不去鞭个尸?”羽溪追问。

楚清风终于是把视线拉了回来,道:“不恨,我没恨过她。人死了,就让她做过的事情也跟着散去吧,否则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又是像她一样得不到解脱,这不就慢慢的也会变成下一个军师吗?”

羽溪听了这话不禁轻轻地笑了起来,冲楚清风眨眨眼,笑道:“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人都死了,何必揪着她做过的事不放呢!”

羽溪此刻是真的感到释然了,楚清风的话,让她心里最后一点纠结也消失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羽溪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道:“终于结束了!”

楚清风见她放下了连日以来的紧张和狠心,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之前就怕羽溪受到军师的影响,变得更加脆弱不安。

没一会儿又听到羽溪的叹息:“可惜,关于复国组织的具体情报,我们还是没有问出什么来!”

楚清风却是不把这事放在心上,而是道:“军师走到这一步,她是什么都不在乎了,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的人,若是铁了心要保守秘密,又有什么苦是她吃不下的?”

羽溪点点头,道:“这话倒是说得不错,我们如今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嘛!”

楚清风勾了勾唇角,道:“是啊,总归还是有点线索的。”

“你是说三生花吗?”羽溪疑惑道,具体情况她不是很了解,只知这三生花是楚清风他们审问时在她胳膊上发现的图案,逼问之下他们了解到这图案画的是三生花,是复国组织的徽记,也是组织的联络信号。

这三生花的记号还是羽溪辨认出来的,民间总有一些关于它的传说,但是,三生花其实是一种稀有的药材,在治疗中风这方面有奇效。

当然最特别的不是它的功效,当属三生花奇特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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