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得?”楚清风诧异道,没想到羽溪这么轻易会将宝贝送出去。
羽溪耸耸肩,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道:“有什么舍不得的?送一枝给她比留在我这里发霉好。”
楚清风笑笑,摇了摇头。
“差点儿忘了!我本来是想问你关于杀手的事,这次的暗杀是有心人做的局是吗?”羽溪这才想起来她来的目的,平白被人在路上截住差点丢了性命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羽溪想自己总得知道是谁在背后搞的鬼。
楚清风皱眉,这件事刚才他和林平商讨过,其中疑点还没有查清楚,只能说道:“我们初步怀疑是出了内应,传来了假消息,就是为了埋伏在半路上干掉我,至于林平这里其实问题不大。”
这个结果羽溪并不惊讶,和她猜测的相去不远,她反倒更加担心另一边。
“是调虎离山吗?你走了,还撤走了雷州城的兵力,万一你的对手在雷州城搅和,望之师兄能压住吗?”
楚清风眉头紧锁,愁道:“我也正担心这件事,若是对方真的走了这一步,望之一个人怕是不行。”
“你能猜到是谁这么急于除掉你吗?”羽溪问,只要楚清风心里有底,即使没有确凿证据,他们也好拿出对策来。
楚清风仔细回想了一番,苦笑道:“我这些年爬的飞快,手段又强硬,树的敌人还真不少,但还真不到让人这么急切的铤而走险这个程度。”
“这你就小瞧他们了,朝堂上那些所谓大人物的心思可不是一般的深,你若挡了他们的路,只要有机会就会彻底除掉你。”羽溪冷笑道,这些斗争她可看得太清楚了,即使在东临有父皇的强权压着,也时常会发生这样那样的斗争。
楚清风听了这话沉吟片刻,道:“如果是这个原因,他们便是冲着我楚清风个人来的,那就没有必要再去雷州城闹事,多此一举反而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得不偿失。”
这话羽溪赞同,道:“是啊!党政之争没有必要拿雷州城百姓的性命做筹码。”
羽溪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楚清风,神色严肃,道:“但是这件事必须查清楚,关于内鬼,还有暗杀,本公主一定不会放过幕后的恶黑手!”
羽溪生平最讨厌这种玩阴的的人,做事总是见尾不见首,她这回非得揪着狐狸尾巴将他揪出来不可。
“好!”楚清风还有点儿愣,不明白羽溪怎么就和幕后黑手杠上了,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楚清风公务繁忙,他在路上耽搁了两天,等着他来拿决策的文件已经堆成了小山。羽溪于是不再过多的打扰他,谈完事情便离开了。
羽溪现在身份特殊,不好继续和楚清风住在一起,而是和孟惜之住在一个帐篷里,考虑到军营里存在内鬼的可能性,羽溪在这里便将围帽戴的严严实实,丝毫不敢大意,若是被人发现了她东临公主的身份可就惨了,毕竟这些都是楚清风的下属,日后难免有个什么机会就见到了。
第二天的夜里,楚清风和孟惜之早早地休息了。
她们两个女人住在这里着实尴尬,只要出了帐篷见了人,就要接受各种目光的洗礼。虽说士兵们总的来说心性纯朴,看过来的眼神里没有什么恶意或猥琐,但这么高的关注度却足够让两人吃不消了。
所以她们除了必要的吃饭或是如厕会出去之外,其他时间都缩在帐篷里不出来。
明明才是第二个晚上,羽溪和孟惜之却都觉得时间非常漫长,整整一天都要缩在一个小小的帐篷里,太煎熬了!
她们只能一边聊天解闷,一边由于大把时间的空闲而感到更加烦闷。
这天晚上也一样,两人懒得点蜡烛,反正就是聊天,开不开灯都一样。
羽溪此刻十分羡慕瑞儿,这个小男孩白天还可以出去跑一跑,晚上累了便直接睡着了,不像她们,躺在硬的硌人的木板床上,眼睛眨个不停,就是合不上。
正在羽溪和孟惜之无聊之际,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一阵骚乱声,像是兵器相接时发出的声音,混合着马儿的嘶鸣。
羽溪有之前的经验在,应对这种突发状况已经比较熟练了,一有动静便飞快地从床上爬起来,拿起软甲就往身上套。
“惜之别慌,快把衣服穿好,拿上刀,不要点灯。”羽溪尽量简短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羽溪握紧了手里的弧刀,走到门边去,贴着帐篷边缘站好,随时留意外面的动静,一旦有人从外面杀进来,她要保证第一时间解决掉来人。
“站到帐篷最里面去,躲好。这是山贼下来突袭来了,骁骑营防守很好,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孟惜之吓得瑟瑟发抖,但还是听话的“嗯!”了一声,乖乖缩在帐篷最里面。
过了许久,羽溪长时间保持精神高度紧张之后,身体几乎要僵住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羽溪的警戒也解除了。不知不觉间,羽溪竟是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她活动活动握刀的僵硬手指,道:“好了,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