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肃静。”朱凌副部长敲了敲木槌,压下观众席的窃窃私语,接着郑重的开口:“半个月前在彭城发生了一起学院混血种神性觉醒屠杀共和国公民的恶劣事件,被校董会命名为彭城事件。在此事件中,目标混血种手段之残忍,情节之恶劣,创学院三十年之最。学院本着”唠唠叨叨一大段废话,之后才步入正题:“至此对涉案混血种,原建安本部执行部十三队队长冉七惜,以及三位在彭城事件中,存在重大失误与叛逃嫌疑的三位执行部执行官,分别为原建安本部执行部副部长赤雨弃,原建安本部执行部副部长杨瑞枫,原建安本部执行部十五队长韩鸣,进行审判定罪。”

“赤雨弃,杨瑞枫,韩鸣经医疗部检查,你们意识清晰,有独立思考能力,达到参与审判的条件,而在审判最终下达前,你们有权审判中提出抗议,辩解,你们可明白?”朱凌副部长沉声的问。

笼子里的三位并不回答,算作默许知道了。

紧接着,三位队长的队员们被允许走上木质审判台,守在各自队长旁边,三队暂时联合为一体了,九队到不仅仅是甘月心一个,还有从另外小队借过来的两位。

笼子里的杨瑞枫微微侧首,有些意外的看了眼甘月心,接着就默默的收回了目光,继续面无表情。

“第一轮审理对象,赤雨弃。”朱凌副部长翻一页稿纸:“赤雨弃你被指控通过不正规途径获取学院机密,并且联络杨逸枫一起违抗校董会命令,试图阻挠彭城行动。”

“你认不认罪。”朱凌部长把文件放下,正视斜靠在栏杆边上的赤雨弃。

“当然不认,这是诬告,是栽赃陷害。”赤雨弃毫不犹豫的回答。

“谁栽赃你?现在是在裁决堂,你要为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负责。”朱凌部长一皱眉,沉声的道。

“谁告我,就是谁栽赃我。”赤雨弃淡淡的说,丝毫不怵:“以上的三项罪名,你告我,那就拿出证据来,拿出校规校训,指明了我违反了哪一条。”

“好,根据森罗之眼的记录监控,在彭城事件之前,从校董会获得冉七惜神性觉醒信息的杨瑞枫,是不是向你与韩鸣透露了有相关信息?”

“你别想否认,森罗之眼的记录,是改不掉的证据,是校规校训中最有利的证据之一!”朱凌副部长朗声的道。

“我承认,杨瑞枫的确向我与韩鸣透露了冉七惜神性觉醒的消息,但这关我什么事?他主动和我说,这怎么能算我的罪过?你找他去啊,你找我干嘛?我难道还要把他嘴巴堵起来?还是把我自己的耳朵割掉?”赤雨弃摇头嗤笑:“作为以前的副部长,我也知道些权限级别的机密。那是不是说,现在我当着数千学员的面,当众喊出这些机密,他们也要被指控通过不正规途径获取学院机密?”

“完全没道理吗!”赤雨弃摊摊手,一副被冤枉的无辜:“朱部长,你且找找,能不能在通讯记录上找到半个字,是我赤雨弃主动发出去询问彭城情况的!但凡有半个字,我都认罪,好不好。”

观众席上纷纷扰扰,私下讨论成一片。

“肃静,肃静!”朱凌副部长微微蹙眉,敲敲木槌。

他大概懂了执行部的意图,这是本着能保一个是一个的想法,尽量把罪过往一个人身上推,好让其他两个脱罪!不过越是这样,剩下的那个,罪就越重。

“那你面临的第二项指控,联络杨逸枫一起违抗校董会命令,试图赶赴彭城,彭城的行动。你又作何解释?”朱凌并不急,慢慢来,铁证如山下,他们三个不可能会全身而退的。

“这又从何说起啊?简直是莫须有的罪名。”赤雨弃满脸我冤枉啊的神情:“先前都已经说了,我和杨瑞枫根本没交流,都是他一直给我发消息的。我去彭城,是为了完成执行部的一项任务,有问题吗?违反哪条校规了呢?”

“完成执行部的任务,请问是哪一项任务,细节是什么?”朱凌追问。

“那日我收到消息,说彭城疑似有未知来历魔种血液外渗,污染了一只生物,四处咬人,为了彭城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根据规定,执行部发布一项低阶任务。我与韩鸣队长领了任务,去彭城清除那只被污染的生物。”

“可是事实上,你所指的,所谓【疑似有未知来历魔种血液外渗,污染了一只生物,四处咬人】,其实只是一只发了狂犬病的流浪狗。”朱凌把手里的文件重重摔在木桌上,大声的质问:“为了这只流浪狗,你们调用了学院的武装直升机。你把校董们,在场的数千校友们,当做三岁孩子哄骗?这项任务明明只是你利用职权,自发自领的空头任务,只为了给你庐州之行一个借口。”

“我们又不知道是流浪狗。”赤雨弃白眼一翻,接着又揶揄道:“救人如救火,朱部长不是执行部的不会明白我们这种宁可白跑一百趟,也不少跑一趟的信仰!”

“你还在冠冕堂皇的狡辩!”朱凌副部长沉声的冷喝:“你在钻校规的空子。”

“校规?”赤雨弃摇头嗤笑,好一阵才缓缓的抬头,一咧嘴满口白牙:“听你哔哔叨叨得脑袋疼,你说我狡辩,那我就是狡辩好了。”

“不过你能奈我何?我咬死不认,你最多治我渎职罪,其他的你想也别想,你还能找人来催眠我?不好意思,校规里面催眠不算直接证据。”赤雨弃冷着脸道。

此言一落,观众席上的校友们掀起轩然大波,很多都以为这位执行部的副部长是吃错药了,在这种场面上都敢怒怼纠察部,而且怼的不仅仅是纠察部,还有背后的校董会。

的确,旁边的校董们大多面色潮红,被气的不轻模样,这是公然挑衅学院的校规校训,公然践踏裁决堂的威严。

但赤雨弃说的倒是事实,没有证据,他再咬死不认,校董会都拿他没办法。

可赤副部长这一关是能过去,可以后的事情就难办了,他想要晋升,必须得经过校董会的决议啊。他往死了得罪校董会,以后在建安本部就别想有前途了。

“赤学长怎么能这么说,惹恼了校董会没半点好处。”施夷光脸上带着担忧,她都明白的道理,赤学长怎么就不明白呢。

“笨啊,这都看不出来。他要么是打算离开建安本部,要么就是打算叛校了,自然在最后过两把嘴瘾,骂骂那群糟老头子!”旁边的绿脸橡皮泥路飞小声的说,有没有种被领导平白无故臭骂一顿之后,气的怒发冲冠,冲到他办公室,辞职书往桌子上一拍,把积攒多少年的怨气化作两句话:“去你码的,老子不干了,你自己玩去吧。”

施夷光怔了一下:“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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