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真香……你说你叫什么?”

“翠如啦,你都问过三次了。”

“哈哈,见谅见谅,这些日子练习剑法,把人都练糊涂了。这只香囊,真是无双妹妹送给我的?”

灯火阑珊,暮色低沉,玉府后院一处空地中,崎帅一手握剑,一手拿着一只香囊嗅个不停。丫环翠如站在一旁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小脸不知不觉间飞起一片红霞。

“几日前,你阻止了老爷与丁家交换婚书,小姐便开始缝制这只香囊作为谢礼。我也出了力哦,瞧见反面那朵牡丹没,那可是我亲手绣上去的。”

“我做的那只是小事而已,何必这么客气。不过,我说翠如啊,无双妹妹送香囊给我,却又不亲自来见我,你说她是个什么心思?”

翠如口是心非地道:“就,就是谢你啊,还能有什么意思。”

崎帅见问不出什么,将香囊往怀里一揣:“算了,改日我亲自去向无双妹妹道谢。我还要练习剑法,就不留你了。”

翠如跺跺脚:“刚来你就要赶人家走?人家不说话,就看看也不行嘛。”

以前见了崎帅,翠如都是冷眉冷面,从来不假以辞色,如今居然也有撒娇弄宠的时候,让崎帅险些心软答应下来。这大概也是他的最大软肋,一见漂亮女孩子对她撒娇,他就容易没了主意。

不过翠如虽然模样也算俊俏,但有玉无双在前头压着,倒也不至于让崎帅无法抵挡。他连哄带推道:“去吧去吧,我的剑气太厉害,万一伤着你可就不好了。”

等送走翠如,崎帅又摸出香囊嗅了嗅,满脸傻笑地琢磨了一阵女孩子送香囊的心思,然后笨手笨脚地练起瑞寿剑法。

说到这套剑法,崎帅练习时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哪怕是他这不懂剑法之人也能看出,这套剑法动作古怪,华而不实,根本没有半点实用性。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大帝身为已经登上力量巅峰的人,这种可笑的剑阵难道真能入得他法眼?而且自从与铁虏定江交过手,他便一心想学天底下最厉害的剑法,练起这套瑞寿剑法更是有些应付了事。

不过话说回来,该练还是得练,而且还要练得比别人更出色。这是崎帅为自己定下的目标,因为他能成为瑞寿剑阵的一员,一定程度上提升了玉氏目前的声势,让玉怀涛的盟友们看到了玉氏重新崛起的希望,从而坚定了他们团结在玉氏周围与丁家对立的信心。

转眼离国寿节只剩5天时间,宫里来了谕旨,令所有参加瑞寿剑阵的少年提前入住东宫,以免出现纰漏。崎帅禀明玉怀涛后,施施然来到东宫。

宫里的别院、雅园比比皆是,为了方便管理,七十七名参加瑞寿剑阵的少年全都被安排到东宫西北角的镛园。

因为是唯一一个书院学子,崎帅身着学袍在这些武院少年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加上到得有些晚,分配房间时,他还未弄清状况,便被划到一个与别人同住的房间。领路的小太监将他带到地方后,指明房门便自行离去。

刚一进门,崎帅不由一怔,只见同住一房的两名武院少年四仰八叉躺在能睡四人的偌大宫床上,看样子根本没打算分给他一席之地,难怪其他人都不愿住到这间屋来。

因为尚不熟悉,崎帅不想和这两人计较,便打算去床上抱一床褥子铺到地上,反正这宫里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睡哪都一样,而且地上还更加宽敞些。

可是他刚伸出手,其中一个武院少年便将腿压在褥子上,分明是连褥子都不打算分他。

崎帅打量对方一番,见这名少年在16岁上下,生得虎背熊腰,一看便是天生习武修行的料子,只是年纪不大,却不知从哪学来一身痞气。另一名少年年纪差不多大,四方四正的脸上生满青春痘,看起来则精力旺盛,脾气也不怎么好。

虎背熊腰的少年见崎帅盯着他,气势凌人地一瞪眼:“看什么看?”

崎帅头一次和武院中人打交道,还没摸清这些武院少年的行事风格,所以很“友好”地瞪着对方随时准备动手。反正只是打架嘛,又不是生孩子,谁怕谁?

虎背熊腰的少年见崎帅不说话,态度更加蛮横:“说你呢,难道聋了不成?”

旁边满脸青春痘的少年不耐烦地道:“孟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婆婆妈妈?反正也是闲着,能动手就别吵吵。”

被唤作孟虎的少年二话不说,照脸一拳捣过去:“你焦畅充什么大个,我躺着也能把你揍出屎来。”

那满脸青春痘的少年让开这一拳,大叫一声:“好,以前干的架全不算,咱们就躺着打,谁先站起来谁就是孙子。”说完手脚并用展开反击。

崎帅在一旁看着有趣,敢情这两人是一对活宝。见这两人打成一团,他不由顽性大发,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有负他金陵书院一霸的名声?

崎帅眼光一扫屋内,悠悠哉去墙角拎来洗漱用的水桶,二话不说“哗”一声全泼到床上,将那两人淋得跟落汤鸡似的。

那两个对头怪叫一阵,异口同声道:“小子,你找死?”

崎帅指着二人笑嘻嘻道:“别动,千万别动!你们可别忘了,谁先起来谁就是孙子。”

孟虎和焦畅对视一眼,很快有了主意:“咱们数一二三同时起来,这样谁都不吃亏,然后一起把这小子揍出屎。你看如何?”

焦畅叫道:“好。”说完连数三声,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

没想到那孟虎使诈,躺在床上压根没动弹,还拍手大笑:“哈哈,乖孙子,快叫孟爷爷。”

焦畅气得哇哇直叫,捋起袖子便要再打。

崎帅见这二人倒也是真性情的趣人,忍着笑制止道:“在下崎帅,见过二位。现在咱们都知道了彼此的名字,也算是认识了,交个朋友如何。”

孟虎一听跳了起来:“你是崎帅?那个赤手空拳打败铁虏定江的崎帅?”

崎帅耸耸肩:“好像是我没错。”

焦畅上下打量一番,半信半疑道:“可是你的模样,和我想象中也差得太远了。”

崎帅问道:“那我该长什么样?”

焦畅指指自己满脸的痘子:“最少,也得像我这样充满男性风采,可你却俊得跟个娘们似的,看起来根本不经打。”

崎帅忍不住翻个白眼,正要说话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殿下,殿下,你怎么了?快来人,太子殿下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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