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容看来,今日赵夫人出了口恶气便可以了。

而且她看得出来,赵夫人现在不过是强撑着罢了,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继续纠缠下去,指不定又会旧疾复发。

“娘!”玉容上前扶住赵夫人,“让他们搜就是了,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怕嘴上的功夫吗?”

赵夫人垂眸,也知道自己这身子要是再骂下去只怕是要露馅了。

深呼一口气,她这才侧开了身子。

就在赵坤带人进屋的时候,江弦月却突然开口:“等等!”

“这怎么都是赵夫人和赵家大小姐的居所,无端被人搜查,传出去丢的可是赵府的脸。”

“如果要是没有搜出什么东西来,还请赵老爷和钱姨娘向母女二人当众

听了这话,钱氏和赵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便应承下来。

“赔罪便赔罪!可是,如果真的搜出东西来了,你们全都给我滚出我家。”

几人答应下来,而后派芸儿和雨儿跟着搜查的人一共进屋,以防他们在搜查的时候手脚不干净。

众人皆在外面等着,原以为不会搜出什么,所以江弦月和玉容才会如此淡定。

但是抬眸之间,她竟然看见了赵兴和钱氏眼神对视,眼中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这……

就在江弦月疑惑之时,芸儿从里面匆匆跑了出来,满脸惊恐之色。

“江姑娘,小姐,他们……”

不等她说完,赵坤便带着东西赶了出来。

“啪!”

“老爷,这就是从几位贵客房间里搜查出来的。”

几人见状大惊,不仅有浑身扎满银针的布偶,还有一些女子的贴身衣物。

“这……这是怎么回事?”玉容满脸不解,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会在清风院内?

搜查的人走到了赵兴面前:“老爷,这巫术布偶是从几位姑娘房间里搜出来的,女子的贴身衣物,则是从二位公子房间搜出来的。”

江弦月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早有准备,这是陷害!

只是她不清楚,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被放进了房间之内。

如今物证已经摆在面前,赵兴得意一笑:“我现在改主意了,不让你们滚出赵家,要将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通通下大狱。”

“这不是我们的东西!你们栽赃陷害,就不怕报应吗!”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盛煜安突然开口。

钱氏挑了挑眉头:“报应?该报应的应该是你们几位才是。”

“进我赵家打架伤人,如今还做出这等子不知廉耻的事情。”

“你们就等着吧!来人,都给我上!”

一声令下,家仆们操起棍棒招呼上来。

既然如此……也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江弦月护住赵夫人母女二人退后,而盛煜安和容楚白蛇则和家仆们打斗起来。

只不过他们不能伤了这些人的性命,所以动手之时还是有所忌惮。

“一帮废物!”

赵坤冷眼旁观,只觉得这些家仆都是废物,这么多人和三个人打都这么费劲。

“砰!”

盛煜安一脚将其中一个家仆踢飞了出去,却正好撞进了来人怀里。

官兵们应声冲了进来:“都不许动!太守大人到!”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身着官府的中年男子款款走了进来,眉头紧锁,却是一脸的正气。

赵兴嘴角上扬,立刻走到来人面前:“太守大人,你可来了,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我女儿被这群人蛊惑忤逆长辈,如今连我夫人也被他们迷惑得神志不清。”

“您看,证据就在眼前,这些人来我家里不但施以诅咒之术,居然还偷盗女眷衣物,实在是为人不齿!”

太守田齐,本是赣州的父母官。

今儿个一早,赵兴便以过几日粮食节为由,请他来府中小坐片刻商讨一下。

实际上,就是要演一出戏,让太守出手将江弦月等人抓起来。

听了这话,赵夫人勃然大怒:“赵兴,你放屁!在这儿污言秽语,简直该死!”

“大人,你莫要听他胡说,我家的贵客,断然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见赵夫人如此模样,太守也不由得一愣。

在赣州这些年来他也曾见过赵夫人几次,可是每每都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何时如此大胆了?

他看了看地面的衣物和诅咒布偶,这才抬头看向竹帘之后之人。

“还请几位出面,将这件事解释一番。”

江弦月眉头微皱,能够如此巧合出现在此处,怕不是和赵兴一伙儿的。

她下意识看向一旁的盛煜安,却见他格外淡定。

“别担心。”

只三个字,她竟莫名的安心下来。

盛煜安负手而出,田太守在看见他的那一刻,脸色骤变。

“盛……盛将……”

可不等他说完,盛煜安却突然向他作了一揖:“太守大人好,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此举让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而钱氏更是张扬:“呵,你想借一步说话就借一步说话?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太守……”

“闭嘴!”太守突然怒斥,将钱氏吓了一激灵。

田太守一向待人随和,如此生气,还真是难得一见。

他明白了盛煜安的意思,点点头便向赵夫人和玉容借了房间一用。

“都给我守在外面,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一个人离开院子半步!”

官兵们应下,直接将院门把守住。

眼见两人进了屋子,赵兴和钱氏犯了嘀咕,这两人为何要私下约谈,而这太守为何又听了他的话?

进了屋子里,还未等盛煜安转过身,田太守便跪倒在地。

“盛将军,真是不想,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你一面,请受田齐一拜。”

盛煜安回身,将其亲自扶了起来。

“田太守不必行此大礼,如今我不过是普通人了。”

抬头之间,太守已经是泪眼朦胧。

原来,当初田齐带着全家老小从京都远赴赣州上任。

却不想被朝中有心之人陷害,欲半道上索取他全家性命。

正巧当时盛煜安回京,于半路救下他们,而后又派了亲信亲自护送他们来到赣州。

如若不然,只怕他们早就曝尸荒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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