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劳烦你们为我们上药,实在是辛苦了。”

江弦月闻言摇了摇头:“怎么这么说呢?我本就是大夫,为你们治伤也是应该的。”

“况且这次你们还是因为保护地契受伤,更是有功的。”

听完她的话后,一旁的盛煜安接着道:“咱们都是军中之人,从不分高低贵贱。”

将众人的灼伤治好后,江弦月这才询问究竟为何会起火。

王队领皱了皱眉头,开口:“这确实奇怪,我们巡查驿今日并未开火,连饭都还没做,实在是不知道这火源是从哪儿来的。”

话刚落,驿兵便走了进来。

“盛将军,我们按照您说的,在巡查驿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只发现了这个。”

说罢,他便将手摊开,里面是一个木牌吊坠。

这……李尧上前拿过一看,十分眼熟。

“这是孟令家仆佩戴的东西!”

“你确定吗?”江弦月问道。

“确定!之前我还没看清他的真面目时,时常去他家,而他家的家仆每人都会佩戴这么一个木牌吊坠。”

果然和孟令有关!

几人互相看了看,便赶往孟家三头对峙。

之前江弦月便猜到他有可能会对地契动手,所以便故意将地契放在巡查驿中。

本想着他也就是派人来偷,到时候来个人赃并获。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人居然胆子如此之大,敢火烧巡查驿。

一行人来到了孟家,只见其大门紧闭。

对于这种人,实在是用不着客气。

盛煜安上去就是一脚,直接将门踢开了。

而此刻的孟令,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赶紧跑路。

听见家仆来报,说是大伙儿都来了,他便知道一定是放火的事情败露了。

不过,他早就准备好了应对之词。

眼见众人气势汹汹进来,他依旧一脸淡定。

“城守大人,盛将军,你们怎么还强闯民宅呢?这种名声要是传出去了,可怎么得了?”

宋闻冷哼一声,指着他就开骂:“你都敢放火烧巡查驿了,我们闯你家门又怎样?”

“孟令,坦白从宽!说,到底是如何指使人放火的?”

对于宋闻的质问,他显得一点儿都不上心。

“城守大人,冤枉啊!我可是好百姓,怎么可能让人火烧巡查驿呢?”

“啪!”

他刚说完,李尧便将木牌丢了出来。

“这是驿兵在巡查驿周围发现的,是你家家仆经常佩戴的东西,你还想抵赖吗?”

只见他斜眼瞥了一眼木牌,心里已经将那丢三落四的家仆骂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稳了稳神,孟令开口:“哦,这个东西啊,我家有几个仆人和我说了好几次弄丢了,没想到竟然是被巡查驿的人给捡了去。”

“你们很喜欢吗?要不我多送你们几个也可以的。”

此人巧舌如簧,让大伙儿一时间竟毫不占取上风。

江弦月走上前,看向他的眼底满是厌恶,索性将一切摊开来讲。

“你也别装了,在这儿的都是知道你真面目的人。”

“孟令,你故意赠送补给品给李家娘子,想让她胎大难产。又诱使她食用烤饼甜糕,致使孩子黄疸异常。”

“之后便散布谣言,说她产下妖怪,想要烧死他们母子。”

“低价回收土地,却又高价出租。高额利息,搜刮民财。”

“如今,又火烧巡查驿。种种行为,你觉得你还能平安无事吗?”

江弦月细数孟令种种恶行,每一条都能让人唾沫星子淹死他。

听了这些话,孟令忽而一笑:“江大夫,这些都只是你一面之词。证据呢?”

“没有证据,就不能定我的罪。否则,你们现在所行,便和当初的周戚一般。”

他拿捏住了众人的心理。

这些事情确实都是他干的,可是那又怎样?一个证据都没有,如何定罪?

如果强行定罪,他便打算去鸣鼓叫冤,让大家好好看看。

“你……”江弦月气急,作势就要上前,却被盛煜安一把拉住。

对于这种地痞流氓,应该换一个方法对付。

“我们走。”盛煜安突然开口。

众人虽心有不解,可是还是跟着他离开了孟家。

刚出门,江弦月就迫不及待:“煜安,怎么办?真的收拾不了他了吗?”

盛煜安低头浅笑:“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不是要离开寒州吗?就让他离开好了。”B

啊?江弦月眉头微皱,这样一来岂不是便宜他了。

“好了,现在地契没事,我们啊,去看看李家娘子和孩子吧。”

在他的提醒下,江弦月这才想起来母子俩。

上次给他们开了药,也不知道现在吃了情况如何了。

一行人跟着李尧去到家里,李家娘子正在做饭。

见此,李尧赶紧上前扶着她坐下。

“我的娘子啊,你可是要心疼死我?我都说了,我回来再做饭,你怎么就下床了。”

李家娘子笑笑:“哪儿就那么娇气了?你在外面忙,我也得在家里替你出一份力啊。”

见她如此贤良,李尧不由得湿了眼眶。

人家娘子坐月子,啥事儿都没有。

偏偏他的娘子,自从生产后就没有歇过一天。

江弦月上前扶着她进房间:“李家嫂嫂,李市长说的不错,你啊,可别再劳累了。”

她本就因为难产气虚大亏,而后又经历大悲大落,身子要比平常妇人生产完要虚一些。

如今又这样劳作,岂不是又给自己再添一份麻烦了?

两人走进房间,将她扶着坐好后,江弦月这才转身去看摇篮里的孩子。

“呀,褪黄不少了。”

正如她猜想的一般,孩子之所以浑身蜡黄,双瞳泛金,就是因为食用了过多烤饼甜糕的缘故。

如今李家娘子吃了江弦月开的褪湿褪黄的药,再让孩子喝下母乳,这样一来,母乳里也有了药性。

孩子喝了母乳,自然而然就开始褪黄了。

李家娘子点点头,满眼感激看向江弦月:“江大夫,这次真的是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和盛将军一心护着我们,只怕我们现在都在黄泉路上了。”

抱着孩子,江弦月笑笑:“这是应该的,稚子无辜,不该一生下来就受这样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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