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眉眼微动,江弦月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随后故作惊叹。

“哎呀,刚刚我把脉,发现你这兄弟不仅有中毒的现象,而且他的心肝儿都已经出了问题。”

这话让躺着的老六心一紧,他知道江弦月医术了得,难道自己的心肝儿真的有问题?

额头开始慢慢往外渗汗,心里也开始打鼓。

拿起手中的银针,江弦月一脸遗憾:“可惜了,这么一个年轻人得了心肝儿病。”

“不过幸好碰见了我,他现在晕了,就只能用银针把他体内的毒血逼出来。如果没晕死过去的话,还可以药材调理,肯定治得好。”

一旁的大汉也信以为真,下意识问出口:“那……那你这针灸术有什么副作用吗?”

江弦月笑笑:“没什么副作用,就是很疼而已。”

“不过也没关系,你兄弟晕死过去了,肯定感受不到疼痛。”

说着,江弦月便找到他胸口的穴位,准备拿起粗针扎下去。

就在银针快要接触到胸口之时,原本晕死过去的男人猛的睁开眼睛。

“等等!”

突然醒来的男人将周围围观的百姓吓了一跳。

“这……不是中毒了吗?怎么这就醒了?”

“哎呀,还是江大夫厉害,只扎了一针就醒了。”

“就是就是,江大夫真厉害。”

几个大汉脸色难看极了,本想着给回春堂找麻烦,让江弦月声誉尽毁,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

不过让他们更没想到的是老六接下来的操作。

躺着的老六醒了过来,转而就跪在江弦月面前:“江大夫,我的心肝儿真的出了问题吗?”

江弦月忍住笑意:“对啊,你现在有没有觉得胸口处有些隐隐作痛?”..

不说不觉得,这一说,他还真觉得有些痛感。

“是……有点。”

“这……江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啊,我还这么年轻,我可不想死啊。”

只有江弦月知道他为什么心口痛,不过是因为自己刚才第一针扎中了他的痛经,所以痛到了心口,过两天就没事儿了。

听到这话,江弦月这才道:“你……还愿意相信我?不怕我又给药材里添什么生草乌?”

老六的脸顿时红了起来,这生草乌本就是他们自己加的,和回春堂没有半点干系啊。

可是眼下,没有什么能比保住自己性命更重要的事情了。

念及此,他这才承认生草乌是自己误食的,和回春堂没有半点关系,直接不打自招。

“老六,你……”

大汉恨铁不成钢,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周围百姓的眼神仿佛一把把利刃,恨不得将几人活剐了。

“我们就知道,你们这几个人肯定是来找麻烦的。江大夫的医术大家有目共睹,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差错!”

“就是就是,你们到底是哪个市的?报上家门来!”

几个大汉脸上再也挂不住,丢下老六赶紧跑了。

眼看他们跑了,老六深叹一口气,再次看向江弦月。

“江大夫,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求求你了,救救我。”

面对老六的请求,江弦月挑了挑眉:“好啊,跟我进来吧,我给你开药。”

心下一块大石终于落下,老六跟着江弦月进了回春堂。

闹剧结束,百姓们只道江弦月心胸宽广,就算别人诬陷了回春堂,她也能够不计前嫌给他治病。

可是事实却是……

“什么?十……十两?”老六猛的站起来,看着面前的几包药材,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江弦月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对啊,你这可是绝症,所以肯定要贵一些。”

“如果你不要也行,我也不强求。”

见她要将药材收回去,老六赶紧拦住:“我买我买,十两就十两,总比丢了命要好。”

掏出十两银子,这可是他存了好久的银子了,就这么一下没了。

拿着药材,老六耷拉着脑袋出了回春堂。

“师傅,你给他开的什么药啊?”

“就是一些清热解火的药材罢了,他耽误我们这么久,让他出一点儿血也是应该的。”

她可不是什么圣人,既然敢来回春堂找麻烦,就要在他最在意的东西上狠狠剐一刀。

十两银子,可是够买很多东西了。

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江弦月脸色慢慢沉了下去。

连续有人找茬,明显都是故意的。

这让她很难不怀疑有人在背后想要对付他们。

“煜安。”

两人对视一眼,盛煜安便明白了江弦月的意思,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他轻功极高,不一会儿就追上老六,眼看着他走进了一条巷子里。

一个翻身上房,盛煜安便来到了房顶,看见巷子口一群人,连带着刚刚跑了的那几个大汉也在。

“老大,这真的不能怪我啊,我有病,要是不治的话会死的。”

士成被气的牙根都在痒痒,转过身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有病?确定有病!废物!”

他没想到,一连两次都栽了。

捂着脸,老六哆哆嗦嗦开口:“现在怎么办啊?要不我们再去试试?”

“试个屁!”说完他又一脚踹向了老六。

“一连两次失败,江弦月和盛煜安肯定有了戒心,要是再去的话,说不定还会出现什么意外,到时候把大人扯出来就不好了。”

“现在,全部给我滚回去,等过几天他们戒心降低的时候再动手!”

躲在房顶上的盛煜安将这一切听的清清楚楚,他认识刚才说话的人,是周戚的手下。

那他口中的大人,想必也只有周戚了。

原来如此……

将事情了解清楚后,他这才回了回春堂。

“怎么样?探到什么没有?”

“是周戚派人干的!看来,他是真的不会让我们好过的。”

江弦月闻言轻叹出声,其实她心里也已经猜到了。

在整个寒州,最不想让他们过得好的人,除了大房一家,就只有周戚了。

“这个人,笑面虎。看来,以后他还会给我们找麻烦的。”

这话落进盛煜安耳里,他不禁沉了沉眸子。

周戚不可能会变好,说不定以后还会对他们下杀手。

既然如此,他也该为以后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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