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七日后不就是东市放宽的日子吗?到时候您亲自去东市,对百姓慷慨说辞一番,既能挽回民心,又能试试他们的态度。”

士成一字一句都说进了周戚的心里,现在除了这个办法,似乎也别无他法了。..

“行!你下去好好准备一下,七天后,本大人亲自去东市!”

……

七日后

众人都等着这一天了,能够放宽东市,百姓们都几乎翘首以待。

这天一大早,大家都等在东市口处,等着官兵前来解禁。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来的人居然是周戚。

一段时间不见,他似乎忘了上次两人要挟他的事情,一见到江弦月和盛煜安后遍热络的招呼二人。

“盛将军盛夫人,这次东市可是多亏了你们啊,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两人浅笑:“周大人就不用客气了,现在放宽东市才是最重要的。”

见此,周戚点了点头,随后命人将早就准备好的两千两银子拿了出来。

“众位,这次东市能够度过难关,多亏了他们几位。我也想着东市这次亏损严重,所以私掏腰包拿出两千两银子助力东市。”

原本是好事,可是百姓们却没有半点欢喜之色。

因为他们在瘟疫爆发之时就已经得知了周戚打算烧了东市的想法,要不是江弦月和盛煜安执意前来治病救人,估计他们现在早就成了一具具焦尸了。

这样的人突然送银子来东市,像极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见自己一番慷慨激昂没有人回应,他多少有些下不来台,随后朝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神。

手下了然,随后上前讲话:“各位,我们大人这两个月以来为了东市百姓那是彻夜难眠啊,希望大家也能理解我家大人的一番苦心。”

市长不禁瘪了瘪嘴,现在来当马后炮,真是够可笑的。

不过看这架势,若是不给他台阶下,还不知道要折腾多久呢。

轻叹了口气,市长上前向他鞠了一躬:“多谢周大人对东市百姓的牵挂。”

正当周戚得意之时,却不想市长接下来的话够打他的脸。

“不过您说的也是实话,这次若没有江姑娘等人,我们只怕是度不过这次难关了。”

“我们东市百姓,对江姑娘和她的朋友们,感恩戴德!”

此话一出,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百姓们突然附和出声。

“对!多谢江姑娘和她的朋友们!多谢!”

感激声一重又一重,让江弦月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家别这么说,这次能够共渡难关,也亏得大家好好配合。”

“再说了,我们几人住在东市这段时间,也是多亏大家照顾。”

也确实是这样,这七天来,百姓们几乎家家都来给小院给江弦月等人送吃食,家里有什么好的都拿来。

见几人和百姓们打成一片,完全笼络了人心,周戚的脸色难看至极。

可是由于还有大事未了,他也只得忍耐。

“盛将军,不知你们可有空?我想请你们到府上一聚。”

江弦月和盛煜安对视一眼,便知道他又有话要说。

如果两人不去,不知道他还要使出什么手段来。

既然东市已经放宽,所有事情也已经处理好了,去一趟也无妨。

“好啊,不过还请大人稍等片刻,我们和朋友交代几句了再走。”

周戚点头示意,让他们随便交代。

经过几人一番商量,容楚等人继续留在东市。

江弦月来到离洛和紫芙面前,伸手将慕风抱过。

“小慕风,哥哥嫂嫂走了,你可要听洛姐姐和紫芙姐姐的话哦。”

现在的慕风已经可以咿呀学语了,似乎是知道江弦月要离开了,伸手想要抱住她。

这段时间慕风长大了不少,如果娘看见了,应该也会高兴的。

“洛洛,紫芙,我就将慕风托付给你们了。”

两人点点头:“放心吧,有我们在绝不会让慕风出一点儿意外的。”

江弦月看了看面纱覆面的紫芙,从袖子里掏出两瓶药膏交给她。

“紫芙,这是焕颜膏。你吃完我给你开的药之后,再涂这个,过半个月,你的脸一定会恢复如初的,相信我。”

接过药膏,紫芙眼含热泪:“好,弦月,谢谢你。”

简单做了交代之后,江弦月和盛煜安便跟着周戚离开了东市。

从即日起,东市解禁。

来到管营府,两人被当做贵宾对待。

看着面前的山珍海味,盛煜安轻笑:“周大人何必如此客气,我们早就已经看清对方的真面目了,现在来这一套,是否有些太过假意了?”

一旁的江弦月闻言不禁挑了挑眉,她没想到盛煜安居然说的如此直白,这不是打周戚的脸吗?

不过也对,既然大家早就翻脸了,现在这般行为,怕是又有什么目的了。

听了这话,周戚也不恼,反而起身亲自给盛煜安倒酒。

“盛将军哪里的话,我之前也只是被冲昏了头而已,现在早就已经想通了。”

“我既然身为寒州父母官,就要为百姓谋利以百姓为主才是,以前的种种,都是周某的过失。”

他已经将样子做到了极致周到,这次不论盛煜安怎么说,他都要忍耐住。

见此,盛煜安也懒得跟他废话了,直接询问他究竟所为何事。

“周大人好菜好酒的招待着,想来不会只是向我们忏悔的吧?”

“说吧,你想干什么?”

好一个油盐不进的盛将军!

周戚眼中带着寒气,却又不敢在这个时候发作。

转而笑道:“将军实在是把我想的太复杂了,这次呢,我是想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盛家一门本就是被冤枉的,所以我想着你们不用再做犯人做苦力,在寒州找一处地方生活就行。”

这话一出,江弦月和盛煜安同时抬眼看向他。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是人都知道盛家是冤枉的,我这个人最见不得人受冤了。”

“只不过碍于皇权威严,你们不能出寒州,以免牵连其他人。”

他的态度好到出奇,若不是早就明白他的为人,只怕还真要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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