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月明白盛煜安言下之意,于是将今天在东市发生的事全部说出。

听完这些,盛煜安便清楚这寒州已然成了周戚的囊中之物,他在这儿,就是寒州的霸主,想怎样就怎样。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会对自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而且这种转变里明显暗藏杀机……

两人回到帐篷,大家守在柴锅前,一个个饥肠辘辘的,却都还没有动筷子。

“吃啊,怎么了?不饿?”

柳清歌笑道:“大伙儿一定要等你们回来再吃饭,劝都劝不动。”

加上解差队的,一共二十多个人,一大锅饭加上干粮馒头,怎么也都够吃了。

“你们先吃,我和煜安去看看夜天。”

在江弦月和盛煜安的再三要求下,众人这才开始吃饭。

而他们两人则带上干粮去帐篷里看伤员。

此刻他已经醒了,臀部的伤口依旧传来阵阵疼痛,但是还是比之前要好的多。

“醒了?吃点东西吧。”

江弦月将手中的碗递到他面前,里面是她精挑出来的几块精排和饭菜,专门替他这个病人留着的。

看见这儿,夜天勾了勾嘴角:“好啊,得亏我没白交你们这两个朋友,跟着你们还有肉吃呢。”

还有心情开玩笑,想来应该心情不错。

许是饿急了,一大碗饭菜囫囵下咽,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嗝……”看得出来,还吃的挺饱。

江弦月和盛煜安对视一眼,既然吃饱了,也该进入正题了。

在他们的印象里,夜天是个绝不会吃亏的人,有仇必报,更不会任人欺负到头上。

可是今天他却向周戚低头,任由他动刑,这……实在是奇怪。

“夜天,你告诉我们,你今天为何会对那周戚低头?”江弦月试着问出声。

听到这话,原本还笑眯眯的男人顿时脸色沉了下去。

从他的反应可以看出来,他一定有事被周戚所威胁。

“夜天,说出来,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呢!”

“这一路以来,我们不是已经成了朋友了吗?朋友之间如果遇到困难还不开口,那算是什么朋友?”

夜天咬咬牙,最终将事情真相说了出来。

“前管营,也就是之前我所说的宋闻,和我是结义兄弟。可是不知为何,寒州管营变成了周戚。”

“他威胁我,如果敢不听他的话,便会将冷牢里的宋闻杀了。”

“我想着,我们刚到寒州,暂时不能和他起冲突,所以这才……”

两人现在才明白,果然是因为前管营的缘故。

江弦月无奈叹气:“这周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当时服软是对的,要不然,他说不定还真的会将你的结义兄弟给杀了。”

这寒州是他的地盘,杀一个人也怕是不费吹灰之力了。

三人正在商讨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的时候,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发生什么事儿了?”夜天作势要起来,却被盛煜安按住。

“你在这儿好好休息,外面一切有我们,你不要担心。”

随后,两人跟着出了帐篷,却发现众人早已被一众官兵包围。

而阿昌和容楚则带着其他解差挡在最前面,大有要和众人拼死一战的架势。

见盛煜安和江弦月出来,容楚这才将刚才发生的事如实告知。

“这群官兵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们这儿有粮食,上来就要抓人搜查,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为首的官兵正是今日对夜天执行仗刑之人,目露凶光,全然目中无人。

“哼,你们以为你们是谁?来到这儿!就要听从指挥。”

“有粮食给你们你们不吃,偏要悄悄地开小灶。行啊,既然这样,就跟我们走,冷牢里的伙食更不错。”

江弦月做饭的时候让人去侦查过,那些官兵一时半会儿不会往这边来,所以她才放下心来让大家好好吃饭。

而现在这个局面,很显然是有人去告状了。

目光一斜,大房一家正叉着腰,得意地看着戏。

江弦月冷笑一声,看来自己那几个馒头还真不如喂狗!

“东西是我弄来的,你们没必要为难其他人。要是想要带一个人走,那就带我走好了。”

众人刚到寒州,明显有些水土不服。

再加上长途跋涉,已然是累的不成样子。

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要是跟这群没心的官兵硬刚,怕也只会吃亏。

盛煜安听到这话下意识拉住了江弦月的手,今天要是想要带走她,就必须过了自己这一关。

官兵看出两人的关系不一般,转而阴笑出声:“要想我们放过你们也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我家大人想和盛将军单独聊聊,不知盛将军可否赏我们这个脸面?”

盛煜安冷眸一沉,看来自己不去见他是不行了,不然不知道还会找多少麻烦呢。

思虑片刻,他终于开口。“好,我去。”

就在他准备将拉着江弦月的手松开的时候,却不想她将自己握得更紧了。

“我跟你一起去!”

寒州状况不明,周戚明显奸诈,她实在不放心盛煜安一人独自前往。

“可是月儿,你听我说,我……”

“没有可是!煜安,我只问你,若是此时去的人是我,你是否会放心我一人独自前往?”

他摇了摇头。

“好,既然你都不放心,那我也是一样的啊。”

若是真出了意外,两个人在一起,总比一人面对要强。

月光之下,江弦月的眸子里闪亮着细碎的光芒,让盛煜安不禁心头一紧。

“好,我们同去。”

将柳清歌等人拜托给容楚他们后,两人这才跟着官兵离开。

“大哥哥,嫂嫂……”

一旁帐篷里的三房一家听到动静也跟了出来,见两人被带走,明显很担心,盛钱钱更是抑制不住地叫出了声。

江弦月笑笑,蹲下身来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没事儿的,哥哥嫂嫂去去就回来。”

这样的话也只有小孩子才相信,反观盛田齐和杨氏,明显担忧不已。

“煜儿,弦月,你们要小心啊……”

两人颔首,随即起身离开。

路过大房一家时,他们脸上的得意之色令江弦月觉得格外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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