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月倒是好奇,她这口中的做主之人究竟是谁?
也或许真有其人,否则他们才走几天,这云氏怎么就突然敢和大家硬刚呢?
将紫芙扶起来坐下后,她这才踱步到她面前:“大伯母,你一直说有人替你撑腰,谁啊?叫出来看看吧。”
云氏闻言不屑一笑:“哼,凭你这种低贱之人也配见他?我告诉你,你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话刚落,大房一家便从后院进来,想来应该是去厨房偷吃去了。
“娘!”
“江弦月你干嘛!”
盛秋月见云氏瘫倒在地,而江弦月则蹲在一旁,便料定是她在欺负云氏。
斜眼瞥见一身影袭来,江弦月随意一个闪身,盛秋月扑了空,顿时压在了云氏身上。
“哎哟,你这个丫头,怎么不看准点儿啊,压死我了,还不快起来。”
母女俩互相扶着起身,而大房一家人也跟了过来。
盛勇强再见盛煜安,眼中凌厉之色大增,完全没了之前的顾及。
“煜儿,你这媳妇可真是好的很嘛!”
“进了我们盛家,居然行事如此混账。今日/你若不教训她,我便替你教训!”
这番话把众人都惊得不清,还以为这一家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盛煜安上前一步,将江弦月挡在自己身后,一脸严肃道:“大伯父,你们是不是吃错药了?”
此话一出,其他人愣了片刻,瞬间大笑起来。
这话原不好笑,可是盛煜安一本正经地询问他们,反而倒显得有些诙谐。
“你……放肆!我可是你的亲大伯,你居然和我这样说话!”
“别怪我没警告你,惹了我,往后你可没好日子过!”
“我再说一遍,今天你究竟教不教训她!”
身后的柳清歌实在听不下去了,抱着慕风跟了上来。
“大哥,我们一向敬重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月儿何错之有?非让你这么不依不饶的?”
见她站了出来,云氏一把拉过盛秋月:“何错之有?哼,江弦月手段卑劣,这一路上没少让我们一家吃苦头。”
“她这次出去若是逃了我们便罢休,可是她偏偏回来了,我们就绝不会饶过她。”
江弦月蹙了蹙眉头,合着这是今天非要找她麻烦不可是吧。
一旁的容楚拐了拐夜天:“你是解差啊,他们都要打起来了你不管?”
一口酒入喉,夜天一点儿都不在意,反而笑出了声:“兄弟,你不知道,这一路上他们可没少起冲突。可是每次啊,都是大房一家吃瘪受罪,我都已经习惯了。”
听到这话,容楚也就放了心,跟着一起在旁边看戏。
他了解盛煜安,有他在,定不会让母亲妻子受委屈的。
果然,听见大房一家的话后,盛煜安的拳头握的越来越紧,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要说这大房一家眼力见变好的还属盛夏博,感受到对面的气场后,下意识拉了拉盛勇强的衣袖:“爹,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放屁!”男人大喊出声,“什么叫做算了?我们一家人,这一路上受了这臭丫头多少欺负,现在能够翻身做主了,我看谁敢拦我。”
“就算是解差,也得顾及我三分薄面!”
突然被念到,夜天一口好酒呛了出来。
怪不得盛煜安说他们吃错药了,现在看来还真是!
这口气忍不了,只见他将腰间的鞭子一抽,大步走到了大房面前。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居然敢直接跟他硬刚,这还是第一次见呢。
谁知,即便夜天已经上前,盛勇强依旧不为所动,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之色。
“哼,小小解差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奉劝你,若不想丢了这个职位,就听我的,把这一家子全部给我戴上枷锁镣铐,一路鞭打前往寒州!”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夜天是个急脾气的,况且大房一家和他并无干系,他才懒得受这个气。
只听见鞭子划过空气,随后重重地落在了盛勇强身上。
“啊!”
只一瞬间,男人就被抽的皮开肉绽,一条血痕触目惊心。
一家人顿时吓得四散开来,一个个的都只知道嘴上快活,到了出真招的时候,都躲得远远的。
盛勇强怒气冲冲,转头看向张绪:“还不快把东西拿出来!让这群瞎眼睛的人看看!”
回过神儿来后的男人点了点头,而后大步上前,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玉佩。
此玉佩通体温润,上有双龙盘旋争大日之雕刻,最重要的是,中间刻的那个字——玦。
那是太子的贴身玉佩!
众人见状面色凝重,太子贴身之物为何会落到他的手里?
见大家不再说话,盛勇强这才得意出声:“我告诉你们吧,给我们大房一家撑腰的人,便是太子!”
此话一出,众人忍俊不禁,却还是等他将话说完,看看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B
“哼哼,怕了吧!”
“我家贤婿,可是太子的人。如今流放,也只不过是暂时之举动。”
“太子说了,寒州都是他的人,等我们一到那儿,那整个寒州都是我们一家的天下。”
“你们这些小混账,就等着吧,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一旁的张绪得意洋洋,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和太子有什么关系呢。
夜天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是太子的人?他们怎么不知道?真是笑话。
“哎哟,真的吗?张绪,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真的和太子有关?”
面对夜天的逼问,男人下意识眼神躲闪,却还是直面回答:“当……当然!我对太子忠心耿耿,所以太子才会将他的贴身玉佩交给我。”
“我告诉你们,有了此玉佩,如同太子亲临,我没让你们给我下跪就是好的了,你居然还敢对我岳父大人动手!”
“岳父大人,只要您一句话,我立马将他给收拾了!”
盛勇强点了点头,他就是等着这一刻呢,终于可以出气了。
张绪手拿玉佩朝夜天走去,还未靠近他,就被夜天一脚踢飞,手中的玉佩也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