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这次的事情终于结束了,景州百姓以后可以好好生活了。”

他将她松开,温柔地将其散在耳边的秀发挽起。

“太子殿下说了,景州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杂事会交给陈太守处理,直到狄大人上任。”

“所以,我们天一亮就可以离开了。”

江弦月闻言点了点头:“是该回去了,这才几天,我都想娘和慕风了。”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各自回房间简单休息一下,等到天亮便回城外驿站。

天亮后,众人收拾行装,刚刚走到城门口,却被景州百姓拦住了去路。

他们得知江弦月一行人今日会离开景州,特意来送行。

“姐姐……”云儿扑上来抱住江弦月,眼中满是不舍,“姐姐,你们要是有空了,可一定要再来景州,我们欢迎你们回来。”

百姓们纷纷点头,对于众人都十分不舍。

“各位,有缘自会相见,景州就拜托大家了。”

众人向百姓做了简单告别,这才准备离开。

可还没踏出城门,不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让大家顿时警惕起来。

一队伍直面城门口而来,看清领头人的那一刻,盛煜安顿时瞳孔放大。

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帝的贴身太监——王公公。

不多时,队伍便停在了太子面前。

王公公翻身下马,看见太子后眼中闪过一丝悲凉。

“太子接旨!”

该来的还是来了,众人跟随太子跪下身接旨。

“太子宇文玦,目无法纪,假传圣旨,擅出京都,所行之事皆非储君所为。今命尔火速回宫,以待惩戒。”

太子轻叹出声,随后伸手接过圣旨:“儿臣……接旨。”

此圣旨一下,百姓们皆哗然。

“殿下为了景州操劳了这么多,为什么还要怪罪于殿下!”

“就是就是,太子是好太子,我们景州百姓,愿为殿下陈情!”

“对,我们愿意上京都,替殿下陈情,不能让殿下白白受到惩罚。”

百姓群起激昂,让王公公一时间也感到不可置信。

太子起身,看着这些百姓,心里也有了一丝慰藉。

“谢谢各位,可是圣旨上所说皆为属实,我也理应回京都受罚。”

“至于各位的好心,我收下了,让景州重复当年的富饶,就算是我拜托各位的最后一件事。”他婉拒了百姓们的请求。

看见这个场面,王公公不免深叹一口气,太子是好太子,只可惜没有摊上一个明是非的父皇。

皇帝沉迷于后宫,无视民间疾苦。

太子不忍,这才盗取国玺假传圣旨。

待皇帝病愈后,才得知太子的行为,当场大怒,命他手拿圣旨火速寻回太子。

“殿下,此次回宫……恐怕凶多吉少啊,轻则夺位,重……则丧命啊。”

王公公将这件事的严重性告知太子,毕竟他是皇帝身边之人,最为了解他的脾性。

这话落进了一旁的江弦月和盛煜安耳中,两人面露难色,万不想这皇帝居然如此狠心。

太子淡然一笑,从他假传圣旨那一刻,他便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

只不过也不亏,赈灾大臣已然分别从京都出发,前往各地赈灾,由此也救了不少百姓的性命。

而他亲临景州,也算是为景州百姓出了一份力,就算死,也死得其所啦。

“无妨,本宫跟你回去,接受父皇的惩罚。只不过到时候还请公公从中周旋,保我东宫亲卫无恙。”

“他们不过是听我的命令行事,出京都并非他们的意愿,本宫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牵连旁人。”

一帆一鸣听到这话后,顿时跪倒在太子身后。

“殿下!我们兄弟愿和您同生共死!若殿下有何不测,我们定会陪您!”

太子转身,将两人扶起,笑道:“你们是不是傻?能活着为何要去死!再说了,谁说要死了,这不是还没被判下来吗?”

太子一番言行让江弦月不禁湿了眼眶,国之君王当如太子。

同时,一个想法也在她脑海里蹦出……

就在太子准备和王公公离开之时,江弦月却突然上前,向王公公行了一礼。

“公公,我有话说,不知可否耽误一会儿?”

她看得出来,这个王公公虽然是皇帝身边的人,但是心地极好。

“当然,江二小姐有话但说无妨。”

听到这话,江弦月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居然认识自己?

这反应让王公公微微一笑:“江太师回京都后便将你们在一起的事传的满城风雨,而你又一直跟在盛将军身边,我便猜到你就是江家二小姐,江弦月。”

果然不愧是皇帝身边的人,洞察力十足啊。

江弦月笑了笑,随后才道:“公公是深明大义之人,还请公公给我们一点时间,绕道去一趟驿站,想来,殿下也想回去看看。”

此话一出,太子眉头微皱,不知她是何意思。

不过他知道江弦月向来是个有主意的,所以也是跟着点了点头,“是,我的亲卫还在驿站,他们得跟着我一起回去。”

太子亲卫擅离京都,且不随其回去,只怕皇帝知道后更加震怒,到时候说不定全国上下通缉众人。

见不是什么大事,王公公点头同意。

离开之际,盛煜安和江弦月找到了陈太守和景州一些有威望的人,让他们在众人离开后,写下一份万民陈情书,而后交往京都。

陈太守闻言自然是同意的,只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江姑娘。这样做真的可以保下太子吗?”

江弦月点了点头:“放心,等会儿我们会给中州的卢太守传去书信,让他也备一份中州百姓的陈情书。”

“到时候,全部一起送往京都,此事最好闹得人尽皆知。皇帝虽昏庸,可是总得要脸。”

“这样一来,怎么得也能保下殿下的性命。”

众人明白她的意思,送别一行人后,便回去制作陈情书。

马车前,盛煜安写下纸条系在飞鸽腿上,传书给卢太守,而他却不明白江弦月一个人待在马车里面在干嘛。

“月儿?你……在做什么,需不需要我帮忙?”

江弦月闻言艰难开口:“不,不用了。你好好赶马车,不要掉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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