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放心,这药不会让你马上死去的,只会慢慢的折磨你。先溶蚀掉你的头发,接着让你吐血,然后才开始对你的内脏起反应。”
果然,下一刻,男人猛的吐了一口血,而且自己的头发也开始一簇一簇的掉落。M..
看到这儿,他大惊失色,猛的抬头看向江弦月:“你……你好狠啊,我又没得罪你,凭什么给我下毒!”
没得罪?呵,只怕是得罪的还不少吧!
江弦月直接开门见山:“说,今日一早骗我们去冰室的人可是你!”
听到这话,守城兵咽了咽口水,脸上露出一抹慌张之色。
“不……不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就知道会嘴硬,江弦月笑了笑,拍拍身上的灰土:
“行吧,既然你这么嘴硬,就让你在这儿慢慢等死吧。你放心,这个地方都是我们的人,其他人根本就进不来,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见众人真的要走,那自己岂不是真的死了都没人知道了?
“等等!别走,求你,把解药给我。”
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药效发作的原因,他只觉得心口处一阵疼痛,难道真的要被溶蚀了?
在性命攸关之际,他也顾不得其他了。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只求你饶我这一命……”
几人互相对视,都忍不住轻笑。
果然啊,还是得耍点小手段才能逼这人将事实吐出来。
江弦月转身,摆出漠不关心的态度:“说吧,只要你说的东西有价值,我会考虑是否把解药给你。如果没有……那就不好意思了。”
守城兵闻言,脑子里开始飞速运转,打算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今早,确实是我引诱你们去冰室的。但是。那也是何平那个老王八蛋让我干的。”
“他早就知道太子殿下亲临景州,所以想着把他身边的人都除掉,然后再慢慢对付太子。”
这件事,大伙儿差不多都已经猜到了,所以,并无什么价值。
江弦月冷冷一笑:“这件事价值可不高啊,换不来解药的。”
“那血疾呢!”男人突然大喊出声,“你们来景州不就是调查这个的吗?”
几人互相看了看,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能够活命,还在乎什么秘密不秘密的。
守城兵咽了咽口水,这才道:“其实,何平一直有一位秘密朋友,是一位喜欢炼制各种毒药的毒药师。”
“而这景州城内百姓们所得的病,也都是他的杰作。两人暗自商定,将景州这谭池水搅浑,然后再制出所谓的解药让百姓高价购买,他们再从中赚取百姓的血汗钱。”
毒药师?江弦月蹙了蹙眉头。
当初在驿站的时候,那个叫金细辛的,不也是江湖毒药师吗?
而守城兵的一番话,也让众人明白这何平的目的,原来全都是为了钱。
“还有!”守城兵继续爆料。
“那个巫师制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解药,而是一种让人吃了上瘾的药,几个月内便要吃一副,不然就会如同蚂蚁啃食心脏般痛苦!”
“他们之所以制出这种药,就是想让景州百姓彻底顺服他们。好……好做一个国中之国。”
太子眉头紧锁,没想到这何平居然有这么大的野心,居然用药物控制景州百姓。
看来这一次,他出京都是正确的,他也一定要破了这景州的疑云。
听了这么多,江弦月这才蹲下身来,眼中满是戒备和提防。
“你说的这些,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把握,可是她还是不得不防,万一这人起了什么别的心思,那可就不好办了。
见江弦月不信自己,守城兵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你们信我,真的是这样的。”
“我告诉你们吧,我之前是何平的心腹,正因为他要把控整个景州,所以才让我去看守城门,就是为了在城门处安插一个他最信得过的人。”
“而且,他还说了,控制整个景州,就是为了以后给淮王做后盾,好……”
话说到嘴边却停了下来,不自觉地看向了一旁立着的太子。
“好谋夺太子之位,对不对?”太子替他将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其实这一点,太子早就猜到了。
景州地广人多,物产丰富,落在任何一个皇子手中,都会成为争夺储位的一把推力。
怪不得,当初他极力劝告皇帝派人彻查景州,身为淮王的宇文恪却一再阻挠。
守城兵为了让自己说的话更具有信任度,准备将最后的杀手锏拿出。
“还有,还有!我怀里,有季乌大师托我转交给何平的毒药,还有两人的书信往来,都在我身上。”
听到这话,盛煜安冷眸一横,立刻将手伸进他的衣物里。
片刻后,果然从里面掏出了不少东西。
最让人注意的,就是那瓶透明的液体。
“那就是让景州百姓得了血疾的毒,名为鸩矶。”
江弦月心头一喜,终于让她拿到了这毒药。
有了它,她就可以提炼其中的毒素,然后根据其作用来配制解药了。
“没想到啊,你这个守城兵这次还派上了大用场。”
话刚落,两个人影轻快地窜了进来,是容楚和一鸣。
“怎么样了?打探到什么了吗?”太子上前询问。
两人颔首,而后道:“这何平果然不简单,听他和侍卫说,会在明日给我们下毒,至于那副叫……叫什么矶来着?”
“鸩矶!”江弦月开口。
“对对对,就是鸩矶!”
看来,守城兵说的都是真的。
幸而他们今晚将他给逮住了,不然还不知道这么多事呢。
“那什么,各位公子姑娘,我都说了,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吧?我可是好人啊,就是平时给何平跑跑腿而已,我真的什么坏事都没干过!”
此话一出,正在对话的众人脸色骤变,一个个地朝他围了过来。
“你……你们要干嘛?”
夜天勾了勾嘴角,佩刀不经意地放在了男人双腿之间,冷笑道:“你还没干过坏事?难道你忘了我们进城那天百姓对你的控诉了吗!”
“凌辱民女,强抢百姓东西,还为虎作伥,你觉得……我们会轻易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