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人路过她身边时,江弦月冷眸微抬,露出得意的笑容,随即指尖的银针迅速没入男人体内。

正准备离开的男人顿时身体一怔,随后便如同中邪一般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口吐白沫,双眼翻白,身上还开始长疮,流出恶心的脓液。

江弦月见状赶紧尖叫出声:“哎呀,这人肯定是亏心事做多了,遭了报应了,大家快离远一点儿。”

听到这话,百姓们纷纷后退,就连他的那些打手们都被这一幕惊到了。

难不成真的遭了报应?

一时间,男人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发癫,也没有人敢上前扶他。

江弦月勾了勾嘴角,这针不会取他的性命,只不过会让他毁了容,再受一番折腾罢了。

此人虽说开着药堂,可是言行举止都不配为一位医者,如今,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大嫂,你家在哪儿?我们送你回去吧。”

妇人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点了点头,抱着怀里的孩子走在前面。

一行人跟着妇人左拐右拐,终于停在了一户院落门口。

“各位,到了,请进去坐一会儿吧。”

众人跟着来到了堂内,妇人将女儿放在床上后,又出来给几人倒了水。

“今日真是多谢各位了,要不是你们,只怕我还真被那个畜生给欺负了。”

说着,眼泪便止不住地往外流。

她又不想在众人面前失礼,便转过身去轻轻拭泪。

江弦月上前,拿出帕子替妇人擦了擦眼泪:“大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女儿又是得的什么病?”

她心里有数,或许能从眼前的妇人身上了解一些关于景州的事。

想到刚才众人毕竟救了自己,妇人犹豫了一下,决定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出来。M..

“我女儿得了景州最为常见的病,我们景州人将其称为血疾。至于这病究竟是如何而来,我们无从所知。”

“这病刚开始就是普通的咳嗽,可是渐渐地就开始咳血,最后连带着全身上下无处不痛。久而久之,因为这病死去的人也不少。”

“不知从何时,便传出有一种药可以治疗这种疾病。而这种药……却也只有州里某些药铺才有。”

“物以稀为贵,此药价格吓人,竟然达到每副一百两银子!”

“在此之前,我抱着能治愈女儿的心态,变卖家产,好不容易买了一副,却得知起码三副药才能彻底根治。”

“今日一早,云儿又咳了血,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去求求他们,可没想到……”

众人大致了解到了,个个眉头紧皱,各有所思。

江弦月轻叹了口气,忽而想起刚才药堂。

“对了大嫂,刚刚的那个药堂,是之前就开着的吗?那个男人,是大夫吗?”

妇人摇了摇头:“不是!他们是在这病爆发后不久才出现在景州的。嘴里说着祖上是景州人,如今回来落叶归根。可是摆明了,他们就是来这儿赚钱的。”

“但是我们也没办法,谁让他们手里才有药呢……”

这话让江弦月起了疑心,这发生的事情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还是说,这景州爆发的疾病就和这群人有关系呢?

“大嫂,像这种有药的店铺在景州有几家呢?”

妇人想了一会儿,这才开口:“五家!”

景州不小,可是有这药的店铺却只有这五家。

“而且,每个店铺里面都养着打手,给人的感觉不像是行医从善的,倒像是地痞恶霸。”

即便如此,景州百姓也不得不去他们那儿买药,毕竟性命为重,只要给了钱,他们还是会将药卖给众人。

妇人这番话让江弦月等人越听越不对劲,这景州怎么感觉像是被人背后操控一般?

太子听了完全,这才轻言出声:“那何太守就不管管吗?”

听到这话,妇人面露失望,“哎,这何太守日日夜夜忙碌不已,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根本就见不到他。”

“一年前好像有人向他提起过这件事,可是他却说能够医治百姓的人是好人,我们应该感恩戴德,不能在人家背后如此恶言。”

“自此以后,好像……就没人再说过了。”

有钱的买药,没钱的变卖家产也要买药。

为了活下去,百姓们几乎过得连其他地方的乞丐都不如。

江弦月看了看这一贫如洗的屋子,不禁叹了口气:“哎,没想到景州竟然会是这样。”

“对了,大嫂,你的夫君呢?”

夫君二字落入妇人耳里,她面上蒙上了一层明显的伤感忧愁。

“我夫君他……失踪了……”

“失踪?这又是怎么回事!”

妇人起身,不自觉地抚摸着墙头挂着的蓑衣,那是她夫君还在时经常用的。

“为了给女儿治病,我们将家里的银子和值钱的东西都给出去了,可是接下来的药费我们根本就承担不起……”

“一番思虑之下,我夫君打算跟着其他男人去城东的矿地做工。那儿的矿主有规矩,只要去他那儿的,就不能回家住,以免耽误。”

“我夫君在那儿做了一个月的工后,我实在担心,所以就去找他,却被矿主告知……他在我去的头一天下矿出了事……”

说到这儿,妇人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江弦月连忙上前安抚,“大嫂,既然你夫君已经出了事,你又为何会说是失踪呢?”

妇人擦了擦眼泪,转过身目光坚定:“因为我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不仅我,其他女人都没有找到自家男人尸体!”

她坚信,只要一天没看见尸体,她的夫君就一定还活着。

盛煜安和太子闻言对视一眼,此事如此重大,难道那何平都不管的吗?

“那你们可曾上报官府?”

妇人摇了摇头:“没用的,之前他们去做工的时候就签了协议,要是出了事,和矿主无关。”

“此事也曾闹到过官府,可是矿主拿出了那些协议,我们……根本无从胜诉。”

太子眉头紧皱,事关人命,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

他现在坚信,这景州绝对不简单。

而那看起来勤政爱民的何平,必然和这一切有所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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