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狼还以为他会再次和自己对峙上,却没想到这人来了这么一出,让它一身力气扑了个空。

还没等它落地,盛煜安便拿出匕首朝着狼肚狠狠一划……

在领头狼落地后片刻,血顿时从它肚子里流了出来,而它也因此一命呜呼,再无气息。

剩下的两只饿狼见到头领都已经死了,打算转身就跑,却不料夜天和江弦月及时反应,拿出弩弓便要了它们的命。

至此,狼群竟被众人一举消灭。

盛煜安走到已经咽气儿的领头狼面前,捡起佩刀便将它的头给割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江弦月来到他身后问道。

听到她的声音,盛煜安下意识将手里拎着的狼头往后藏了藏,因为太过血腥,他怕吓着她。

而他这一小举动也被江弦月看进了眼里,这让她不免笑出声:“没事儿的,我不怕。”

在末世之时,比这更恐怖血腥的场面她都见过,更何况这个被割下的狼头了。

可即便是她这样说了,盛煜安还是将狼头放在身后,这才和她解释起来。

“现在天还没亮,我们不确定是否还有饿狼出没。把这领头狼的头割下来吊在树上,可以起到震慑野兽的作用。”

江弦月点了点头,随后跟着他一同将狼头吊了起来。

这要是不清楚情况的,贸然前来恐怕是真的会被吓着。

待两人回来以后,夜天已经带领众人将场地给打扫干净了。

“行了,现在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大家再休息一会儿吧。”

“不过夜大哥,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得布置几班值夜。”

听到江弦月这话,夜天也觉得很有道理,随即便分出几波人,轮番值夜。

做完这一切后,众人坐回自己休息的地方,内心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江弦月提前通知布置,他们现在只怕已经成了饿狼的腹中之食了。

由此,队伍里众人对于江弦月和盛煜安更加信任依靠。

天亮时分,江弦月迷迷糊糊被一阵嘈杂声音吵醒。

她揉了揉眼睛,看见不远处跑来了一群流民。

难不成又是来抢食物的?

就在她思虑之时,队伍里众人也纷纷醒来,各自抱好自己的包袱,以防被强抢而去。M..

解差们同样拔出佩刀,挡在队伍面前。

就在大家都准备好了的时候,却不想那伙流民直接略过他们,朝不远处的饿狼尸堆跑去。

紧接着,他们便开始想各种各样的办法将饿狼尸体上的肉撕下来喂到嘴里。

看得出来这也是被饿得狠了,就连生肉就直接往嘴里塞。

况且那些饿狼尸体放了一夜,上面不知被多少蚊蝇叮过。这样吃下去,难保不会……

江弦月正打算上前阻止他们吃下去,却不想其中一个男人回头恶狠狠地盯着她,仿佛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饿鬼。

见状,盛煜安立刻上前将江弦月护在身后,生怕男人会暴走攻击。

“那个……你们这样吃下去是会出事的!”

听到这话,一群人这才停了下来,嘴上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江弦月知道,他们是怕好不容易得来的食物被抢,所以开始向他们表达自己的意思。

“我们不会跟你们抢的,只是这生狼肉吃了会对身体不好,我建议你们还是烤熟了再吃,也安心些。”

“喏,正巧我们昨晚烧的火还没有熄完,你们可以去那儿烤。”

流民们互相对视一眼,也觉得江弦月说的有道理。

而后才一人拿上一大块狼肉,架在木棍上烤起来。

等他们吃饱了以后,眼神里也没了之前的戾气,江弦月和盛煜安这才上前。

“这位大叔,你们是哪儿的啊?”

男人看了看江弦月,叹了口气:“哎,我们是前面村子的,因为地震的原因,房屋坍塌,什么都没了……”

果然是因为地震导致家园被毁的流民。

“这位姑娘,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很久都没有吃过东西了。一时情急,所以才……”

江弦月扯了扯嘴角:“无妨,我明白你们。”

“只是,你们将来又有何打算呢?”

她看他们这样子,待在村子里怕不是一两天了,之所以还没有重修家园,是因为没有钱粮支撑,不得已成为了流民。

“这……”男子一时语塞,不知做何回答。

一旁的小女孩拉了拉他的衣袖,“爹,我们为什么不去桦县啊?”

江弦月和盛煜安同样有这个疑问,按说这个村子应该是归桦县管,可是他们在地震之后又为何不去桦县寻求知县帮助呢?

男子皱了皱眉,摸着小女孩的脑袋:“囡囡乖,桦县……咱们不去。”

“就算是饿死……都不能去……”

他这后面的一句话不是在跟小女孩说,反倒是像在提醒自己。

江弦月和盛煜安对视一眼,他们下一站便要路过桦县,可是男子为什么好像对桦县充满了恐惧一般?

“大叔,你可否告知我们为何不能去桦县?”

男子见两人都是一身正气,不像坏人,犹豫再三后决定将他自己知道的告诉二人。

“看你们的样子,是北上的流放犯人吧?既是北上,就必定要路过桦县。”

“这桦县啊,是个极好的地方。四通八达,周围土地肥沃,县内更是热闹非凡,曾一度被评为中州最富饶的县地。”

“我们周围这些村子里的村民,做梦都想搬到桦县里去。”

“可是直到半年前,桦县开始频繁发生命案,官府追查这么久都一无所获。久而久之,桦县也成了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

说这话时,夜天也凑了上来,将这一切听进了耳里。

“什么?桦县竟频繁发生命案?这……”

他有一种预感,又得耽误几天了。

男子叹了口气:“所以啊,我们宁愿饿死,都不敢再去桦县了。这万一要是……哎……”

“世道太乱了,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万般不易了。”

小女孩贴心地替自己父亲擦去眼泪:“爹爹不哭……有囡囡在……”

看着怀里的女儿,男人忍下眼泪,“这孩子的娘亲就是因为这次地震去世了,如今,就只剩下我们父女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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