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后面蹿出来的三个人影,众人都惊了。

“这不是盛公子和盛家娘子吗?他们没事!他们还活着!”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顿时让大家反应过来。

“对对,是他们,真的是他们!”

夜天起身,在看见三人无事,并且终于找到大部队后,这才将多天来悬着的心放下了。

三人跟着下了斜坡,来到了队伍里。

“钱钱!”

杨氏一把抱住盛钱钱,哭的不能自已。

她还以为,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见到自己的儿子了。

盛钱钱看着自己的父母,感觉才分开几天,两人就仿佛老了好几岁一般。

他挣脱开杨氏的怀抱,后退两步给二人跪下:“爹,娘,是钱钱不孝,让您二位担心了。”

两人不禁对视一眼,转而赶紧将他拉起身来:“没事儿,只要你平安无事,爹娘就放心了。”

一家团聚的样子,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动容。

“对了,爹娘,这几天我们遇见了好多事,多亏大哥哥和嫂嫂照顾我。不然我就……”

他刚想将三人遇到各路杀手的事说出,却突然想起和盛煜安的约定,这才住了口。

“不然?不然就怎么了?”杨氏追问道。

“不然啊,他就找不到爹娘了。”江弦月看出盛钱钱的意思,赶紧配合他转移话题。

杨氏夫妻见状,赶紧热络地拉起江弦月的手,一个劲儿地感谢:

“弦月,真是太谢谢你和煜儿了。要不是钱钱,你们也不会和大部队走散。而后这一路上又这么照顾他……实在是太感谢了……”

江弦月笑着摇了摇头:“三婶婶,你不用这么客气的,咱们是一家人嘛。而且,我都听说了。我和盛煜安不在的这几天,多亏你和三叔护着娘,我们还没谢谢你们呢。”

盛煜安同时带着柳清歌走了过来,“是啊,三叔三婶,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两人的话和江弦月是一个意思,一家人无需言谢。

“对啊,一家人无需言谢。可是,那种趁着我们夫妻不在,准备欺负娘的人,我也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话落,江弦月就用十分凌厉地眼神看向了大房一家。

激地几人浑身一颤,心虚地转过身去。

“这个江弦月,她什么意思嘛。”云氏皱着眉道。

“能什么意思,找我们算账呗。可是我们明明也没对二婶怎么样啊,她这么激动干嘛。那样子,恨不得把我们一家生吞活剥了一样。”

“就是……就算他们回来了又怎样?也不能光天化日的动手打人吧,咱们尽量不主动去招惹就行了,量她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看着大房一家嘀嘀咕咕的样子,江弦月只觉得更加生气。

这一家子蚂蟥吸血鬼,居然趁他们不在,就准备欺负身怀有孕的柳清歌,她必须得找机会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

一旁的夜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如今盛煜安和江弦月安全回来,他也总算放心了。

“喏,喝一口吧。”

夜天将一小瓶酒递给盛煜安,庆祝他安全回来。

两人相处这段时间,盛煜安也早就将他当成了朋友,很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酒壶,仰起头喝了一大口。

“嘿,你倒是不客气啊。本来就不多,还喝了那么一大口。可怜我身上都没什么银子了,这一路上还长着呢,哎……”

听到这话,江弦月和盛煜安对视一眼,随后将从边塞杀手那儿骗来的银钱宝贝全都摆了出来。

看见这些东西后,夜天的眼神瞬间放光。

“哇塞,你……你们这两天不会是去打家劫舍了吧?”

他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这么多银子。

江弦月笑了笑:“打家劫舍倒是不敢,就是……惹了点小麻烦。”

听到麻烦两个字,夜天瞬间警觉起来,一脸警惕地看着两人:“什么麻烦?很严重吗?会找到这儿来吗?”

这个嘛……江弦月耸了耸肩,她可不敢保证。

但是按照她对那些人的了解,一时半会应该是追不上来的。

“你先别管那么多,这些银子够你这一路上的花销了吧?”

“够够够,简直太够了!”正在他高兴之余,却突然想起什么来,忍不住轻叹出声,“钱是够了,只是……没地方买了。”

“什么意思啊?”江弦月疑惑道。

将银子好好包起来放到一边,夜天这才跟两人说起了最近的情况。

“你们走的不是官道,所以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这次的大地震波涉面极广,沿路许多驿站都因为地震而坍塌,而且还有许多驻扎的官员都因此死的死伤的伤……”

“因为没有在驿站提供补给,队伍里的粮食也是越来越少……”

恰巧路过的阿昌直接凑了上来补充道:

“不止呢,昨天我们路过一间破庙,想要进去休息一下,却不想里面有另一伙儿流民。他们趁着我们睡觉的时候,把大家的粮食偷了不少!”

“等我们回过神儿来后,那群人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真是气死个人了!”

提起这件事,阿昌就气愤至极。

要不是他们跑得快,他还真想一刀一个。

江弦月和盛煜安对视一眼,没想到这次的地震影响如此之广。

“那……朝廷就没有派人赈灾吗?”

按说这种情况,朝廷应该是以最快的速度派遣使者前来灾区赈灾的,可是看这样子……

夜天摇了摇头:“时至今日,我们并未收到任何有关赈灾的消息。”

几人心中了然,要么是朝廷官员将赈灾钱粮私自扣下,要么就是皇帝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只是可怜了这场灾害中的黎明百姓了……

如今三人安全回到队伍中,夜天更是打算加紧脚步赶往西北。

这要是多耽搁一日,怕是多一份的危险。

一路来,江弦月看见了不少流民。

因为这场地震的原因,许多人都失去了家,更是失去了亲人。

越往北,他们发现灾情更严重,流民也越来越多。

一打听下才知道,原来震源便是中州,而他们当时身处的莽山,则是中州和京都的交界地,震感还是最轻的。

去往西北,中州,是必过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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