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行?”
夜天疑惑,这阴雨天已经散了去,又不打雷又不下雨的,怎么就走不了了?
李浦拿出通告递给夜天:“这是驿站前方通告板上的通过,因为昨晚大雨,前方官道出现了塌方,一时半刻根本就疏通不了。”
“而且,我今天一大早就去看了,确实是这样,路都塌了……走不了,真走不了……”
夜天咽了咽口水,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午饭时间,盛煜安看出了夜天的心事。
“别担心,等路通了,我们加紧赶路就是。”
男人叹了口气:“这不按日期抵达西北会被上头责怪是一层,还有一层就是……我怕大家会有意外。”
“我做解差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路上处处是危险的活计呢。”
盛煜安和江弦月对视一眼,他们还没有将那伙黑衣人的来历告知夜天,这也是为了他好。
他毕竟是朝廷的人,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江太师难保不会杀人灭口,到时候吃亏的就是他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江弦月开始找话题:“夜大哥,昨天晚上见你和那些黑衣人缠斗,没想到你的武功也不错啊。”
听到这话,夜天果然将刚才的烦恼抛之脑后,他得意地笑了笑:“我啊,这是真人不露相。”
“我从小就和我师傅走江湖,习得了他一身好武艺。曾经也想像盛煜安那样,上战场杀敌卫国。只可惜……被人给刷了下来。”
“刷了下来?为什么啊?你的武功不差啊!甚至很多上战场的人还比不上你呢。”江弦月疑惑发问。
还未等夜天开口,一旁的盛煜安便淡淡道:“因为权势的关系……”
“按照他的身手,绝不可能是去做一个小兵小卒,怎么得也得有个小职位。大概是,朝中某些大人物的亲戚惦记上了他这个位置,所以就被顶替了。”
这个情况,和李浦科考被替是一样的。
夜天点了点头,眼中是淡淡的失落:“是啊,我被人刷了下来。也曾闹过,却发现,我的力量小到如蝼蚁,根本撼动不了那些人分毫。”
“所以啊,最后就当了一个小小解差……”
听到这些,江弦月深深叹了口气。
原来这个世界,想要凭借自己的心意活下去,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失意之事,更是难以释怀……
用过午饭后,江弦月将盛煜安推到房间里休息。
因为盛煜安的伤还是比较严重,即便已经解了毒,但是伤口愈合还是要一段时间。
李浦开口,给他单独腾了一间房间出来,也好时时换药,方便休息。
“月儿,其实我不用单独住的。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江弦月无奈叉腰叹气:“行了,你就别推辞了。你的伤很重,那个房间里人又多,你肯定不会休息好的,那伤口愈合起来就很慢。”
“既然李驿长有这番好心,你就接受是了。而且,你也不想带伤上路吧?”
经过江弦月一番理智的分析,盛煜安最终答应下来。
“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去陪着娘。”
见江弦月离开,盛煜安也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这几天来,他的精神一直绷着的,几乎就没睡过什么好觉。
闭上了眼睛,他便很快睡了过去。
梦中,他梦见了自己的父亲,那个从小教自己练习武艺的男人。
也是他告诉自己,男儿当自强,定要保家卫国哪怕血染沙场……
只是慢慢地,梦中的男人渐渐变得模糊,甚至浑身开始渗血……
“爹……爹……不要走……”B
此刻的盛煜安,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被困于梦境之中无法醒来。
就在这时,一个妖娆的身影轻轻推开了房门。
看见床上沉睡着的盛煜安,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煜儿,保护好你娘。爹等着你……”
在男人消失的最后一秒钟,盛煜安听见了这一句话。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该去何处寻找他,他究竟是否还活着?
盛煜安紧蹙着眉头,却觉得自己身上一沉。
他下意识睁开了眼睛,只见一个女人此刻正趴在自己身上……
“啊!”
他猛的将其推开,这才爬了起来看清来人的面目。
“是你!”
来人正是李浦的夫人,秋娘。
盛煜安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好在衣服都还穿的好好的。
“你怎么在这儿?快给我滚出去!”
回想起刚才女人的行径,他只觉得无比厌恶。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
看见盛煜安醒来,秋娘也不慌乱,只见她眼波流转,转身将桌上的炖盅端起来。
“公子,我听说你受伤了,我给你送来了补药。这药可稀罕了呢,你吃了,保准让你恢复得更快。”
说着,她便准备坐到床上准备喂给盛煜安,却被他一把狠狠推开。
“这是男子房间,你这个女人,怎么随意乱闯。还有,刚才你莫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趁现在,赶紧给我滚!”
盛煜安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可是秋娘却一点也不恼,反而轻笑道:
“公子,怎么现在让我滚了啊?刚才你还在梦里一个劲儿地叫我别走呢。我听你的,我不走,留下来好好陪陪你好不好……”
她料定他腿脚不好,现在又受了伤,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她的。
“你……”
这样无耻的女人,他当真是第一次见。
盛煜安手上已经发力,只要她胆敢靠近自己,就别怪他不手下留情了。
“我再说一次,给我滚出去!”
女人依旧没有半分退让,反而道:“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主儿,我不信你真的两眼空空……”
正当秋娘预备将自己身上的薄纱脱下时,门却被人突然踹开。
江弦月恶狠狠地盯着她,让她不禁头发一麻。
同时一旁还有李浦,他看见秋娘这样,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被丢光了。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啊!”
谁料女人根本不知悔改,轻笑道:“你早就该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