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秋月赶紧将云氏扶起来,母女二人正准备和江弦月算账时,夜天一声怒吼阻止了这场闹剧。

“闹什么闹,一个个的,皮痒了是不是!”

大清早的,瞌睡都还没睡醒呢,就被这群人叽叽哇哇地闹醒了,是谁都得火大。

云氏见状,立刻拉着盛秋月坐到地上,恶人先告状起来:“解差大人,你们快来看看啊,这几个人仗着人多欺负我们。”

“好歹我夫君也是他们的大哥和长辈啊,如今落魄了他们一个个地就任意羞辱我们……呜呜呜……”

“就是,江弦月,就算分家了,可你还是要叫我娘一声大伯母吧。你居然把我们绊倒,你真是太坏了……”

母女俩一唱一和地,很快就引来了众人围观。

这一路以来,夜天早就看清楚了这母女俩的真面目,自然不会被她们三言两语就牵着鼻子走。

“有事没事儿?没事就给我滚起来!要是谁再敢闹事,别怪我手里的鞭子不客气!”

他做解差这么多年,深知对于这种带毛病的官宦人家,只有靠这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法,才能让他们没事儿闹。

一番大戏没人看,母女俩脸色瞬间成了猪肝色。

三房一家原不想就这样算了的,可江弦月很快将二人拉住。

“行了,点到为止就可以了。闹大了,怕你们二人也受牵连。”

回到了休息位上,她又悄悄地给盛钱钱塞了一饴糖:“钱钱乖,嫂嫂再给一颗糖。”

虽然嘴里吃着饴糖,可是盛钱钱还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坐在角落里发抖。

他又怎么能不怕呢?

小小的孩子被盛勇强那般恐吓,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些心理阴影。

江弦月心头一紧,伏到他耳边细细低语起来。

一旁的盛煜安不经意地看了看两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知道,江弦月肯定会再给大房一点儿颜色瞧瞧,至于怎么做,那就要等着看了。

……

“钱钱,嫂嫂已经将你爹给的那条鱼烤上了,中午我们就把它吃了去,给你好好补补。还有呢,你大哥哥去弄了点蜂蜜,那个可甜了,全都给你。”

盛钱钱狠狠地点了点头:“好,我们要吃的干干净净,一点儿都不给人家留。”

“那嫂嫂,你放在包囊里安全吗?别被人给偷了啊!”

这话刚落,江弦月就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嘘,声音小点儿,别被人给听到了。”

两人装作不经意地说着,身后的张绪则一个劲儿地伸着脖子偷听。

鱼干……蜂蜜……他想想都咽了咽口水。

昨天他和大房一家一样,到小河边啥都没捞着,只得多喝了几口凉水。B

现在又不是发饭的时候,早就饿得直抽抽了……

现在他偷听到了江弦月包裹里居然还有这些好东西,自然是打下了主意。

他慢慢地溜到了前面,找上了云氏母女。

“伯母,秋月。”

云氏一脸的不耐烦:“干嘛呀,有什么事?没事儿一边去。”

上次诬陷两人合力诬陷江弦月不成,云氏也对这个人不抱有什么大的希望。

倒是盛秋月,不满地拐了拐云氏:“娘,你怎么这么跟张公子说话啊?他这一路上可帮了我们不少呢。”

盛秋月娇羞的样子,引得他两眼放光。

为了能够讨云氏的欢喜,他便将刚才自己听到的和云氏重复了一遍。

“什么?真的!这小贱蹄子,居然藏着这么多好东西。我说呢,这一路上她们气色是越来越好了,闹半天,都悄悄藏着呢。”

一想到自己每天喝野菜粥,啃冷馒头,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张公子,既然你来告诉我,就应该有办法让我们吃到的对吧?”

见云氏对自己的态度好转,张绪立刻拍了拍胸脯:“伯母您放心,今天中午,您就等着一顿好饭吧。”

落在后面的江弦月和盛钱钱看见他们悄悄商议的样子,不由得对视一笑。

她还真没猜错,张绪想要巴结大房一家,勾搭盛秋月,就一定会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们。

那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看看这位张大公子该怎么下手了。

不一会儿,男人便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慢慢地落后,走到了江弦月身边。

“听说你是太师的千金?可真是可惜了,嫁到盛家还没享福呢,就被连累流放,我真是可怜你啊。”

可怜?到底谁更可怜?江弦月翻了个白眼,笑道:“我觉得还好吧,毕竟我的夫婿和婆婆都陪在我身边。不似有的人,孤身一人,那真的是死了都没人收尸。”

男人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她这是在说自己?

“江弦月,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啊?我就是感叹你的遭遇,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说话间,那双罪恶的手已经开始不动声色地伸向她背后背着的包裹。

江弦月暗自发笑,就这?

她轻轻一动,男人伸出的人立刻缩了回来,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看到这儿,她不免叹了口气。

果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官宦子弟,胆子还是不够大。

想着,她便和盛钱钱使了个眼神,盛钱钱立刻会意假装摔到了地上。

“哎哟喂,疼死我了……”

见状,江弦月放下背着的包裹,上前查看:“钱钱,怎么了?没事儿,嫂嫂给揉揉。”

机会到了,张绪只觉得是上天眷顾,他拿过包裹,从里面摸出来鱼干和蜂蜜,赶紧逃离现场。

等他走后,两人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嫂嫂,你猜的果然不错,他真的拿走了。”

江弦月拉着盛钱钱起身,得意地看着跑向大房一家的张绪。

这次,他们可有得苦头吃了!

“可是……嫂嫂,我还是觉得有点可惜,这么好的东西,都给他们了。我们中午……该吃什么呢?”

从前,他从来没有为吃不吃得饱而发愁。

自流放以来,他也知道了这一食一饮才是活下去的根本。

就刚刚张绪拿走的那些东西,就够他一家的伙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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