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宁淮看着莲止救下了苏奕逍,眼神微微一变:“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了?”

苏奕逍不想让莲止为难:“摄政王,凡事留一线,你今天下手太狠了。”

“是你技不如人,比武场上难道还要本王手下留情吗?这样一来,你岂不是太无用了?”樊宁淮讽刺道。

苏奕逍一时被樊宁淮讽刺的无话可说,莲止解围:“樊宁淮,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你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不用我说,他的过去光明磊落,自然是比不上你的。”

“公主这是在说本王不够光明磊落吗?”樊宁淮问道。

谁都没有料到,今天这场宴会到了最后,竟然变成了莲止和樊宁淮的对峙。刚刚莲止出手救了苏奕逍,也算是挽回了西楚的颜面,至少在这种情况下,只有莲止能出面。

“摄政王心中有数,本公主若是真的说出来你就满意了吗?”莲止示意苏奕逍赶紧下场回位,苏奕逍也知道自己留下来没有什么用处,只能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苏小将军,比试还没有结束,你这是要去哪里?”樊宁淮说着就去抓苏奕逍,莲止一把抓住樊宁淮的手臂将他拉了回来:“樊宁淮,你够了!”

“看来今天,公主是一定要护着这个人了,正好本王许久没有跟公主切磋,那就看看公主武艺是否倒退吧。”樊宁淮说着直接对莲止出手了,莲止闪身避开。

樊宁淮可以无所顾忌地对莲止出手,可是莲止不行,她不能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武功高强的事情,只能尽力避开。

到了这个时候,莲止也看出来了,今天樊宁淮的真正目的是她。

温韵汐看着莲止躲避樊宁淮,一脸着急地跑到温知阑身边:“知阑哥哥,这可怎么办啊?这个摄政王怎么这么狠,居然连晚漾都不放过?”

温知阑用力拉住了温韵汐,生怕温韵汐会冲出去:“刚刚樊宁淮与苏奕逍的比试我们不能参与,如今樊宁淮与晚漾的比试我们更加不能参与。现在我们只能期待,樊宁淮不敢真的对晚漾下狠手!”

莲止不明白樊宁淮为什么要对自己出手,但是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她受樊宁淮一掌,然后顺势结束这场比试。

所以当樊宁淮再次对莲止出招的时候,莲止就没有躲避。

“晚漾!”温韵汐大喝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莲止身上,但是在樊宁淮一掌要打在莲止肩膀上时,寒光闪过,樊宁淮赶紧收手,若是他慢了一步,恐怕自己这只手就会被砍了。

“参见太子殿下!”看到温知瑗出现,大家都纷纷行礼迎接。

温知瑗将莲止护在了身后,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樊宁淮,笑了:“东夏摄政王,对东夏的公主出手,今天本王还真是大开眼界。”

这是樊宁淮是第一次见温知瑗,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你就是西楚太子温知瑗!”

“没错,就是本王。”

两人气场互不相让,仅仅是对视就让周围的人感觉到了硝烟味。

樊宁淮的目光转向被温知瑗护在身后的莲止身上:“公主,许久不见,你退步了。”

莲止走到了温知瑗身边:“本公主一介女子,武艺防身即可,不需要多么精通。”

“可公主之前不是这样的人。”樊宁淮意有所指,“没想到来到了西楚,反而让公主改变了之前的想法,还真是让本王料想不到。”

“本公主是怎么想的,与摄政王无关,不管摄政王今日此举,算是以下犯上了吧?”

“那公主要怎么惩治本王呢?”

温知瑗开口:“无需晚漾公主动手,本王来领教一下摄政王的武艺,免得摄政王以为我西楚无人。”

温知瑗有伤在身,莲止不放心:“太子,你……”

莲止话还没有说完,温知瑗就示意她先避开:“我没事,你先去旁边等着我。”

莲止点头:“你一定要小心。”

莲止刚走开,在场上的温知瑗和樊宁淮就有了动作,温知瑗见樊宁淮没有武器,就没有用剑。

季南一想着从刚才到现在发生的事情,眼中闪过兴味:“今天这场宴会,来的还真是值。”

“哥,你说什么呢?”季婉伊问道。

季南一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哪里有意思了?刚刚苏小将军差点就出事了,这个东夏摄政王果然够狠,居然敢对晚漾公主出手,现在又跟太子打了起来,他这是要把西楚得罪光了吗?”

“他既然敢这么做,就是料定了自己不会出事。”季南一有些好奇,“我最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若是想让西楚难堪,刚刚射箭就已经够了,为什么后面还要做这些事情呢?”

别说季南一了,就连莲止也不明白樊宁淮今天到底是发了什么疯,居然会做出这种没有理智的事情?

而场上,温知瑗与樊宁淮也发起了最后一击,两人均是出掌,相抵之下同时后退两步。

莲止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两人旗鼓相当,分不出输赢。不过温知瑗有伤在身,这场比试对他来说本来就不公平。

温知瑗先向樊宁淮行礼:“摄政王果然厉害!”

“太子殿下也不差。”樊宁淮回礼。

温曦泽起身,他已经忍了很久了:“摄政王今日还真是不吝赐教,居然做到了这种程度。”

温曦泽生气了,但是他不能拿樊宁淮怎么样,若是温知瑗不出现,恐怕在场的人根本无人能压得住樊宁淮。今天在场的都是小辈,年纪轻轻,纵然是有几分资质的,譬如苏奕逍,那也是比不上樊宁淮的。

樊宁淮就像是听不出来温曦泽的怒意:“本王难得来一趟东夏,自然是要好好地领教一下西楚男儿的本事,这样一看,皇上这太子选择还真是有眼光。”

闻言,温曦泽瞳孔猛然收缩,莲止上前一步:“摄政王今天还真是好兴致,往日从未见摄政王还有这么话多的时候。”

樊宁淮刚刚说的话是在挑拨温曦泽与温知瑗的关系,莲止这是在提醒温曦泽不要受到樊宁淮的挑唆。

温知瑗回道:“父皇一直慧眼如炬,本王不想让父皇失望,自然是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以达到父皇的期待。”

温曦泽接道:“太子素来优秀,朕很欣慰有这样一个儿子。”

樊宁淮不想浪费时间:“如今酒喝了、饭吃了、武艺也切磋过了,今日这场宴会是否可以结束了呢?”

樊宁淮这话说的很狂妄,但是楚皇见樊宁淮今日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心里开心:“今日是特意设宴为摄政王接风洗尘,既然摄政王累了,自然是可以结束了。朕也有些乏了,太子,你替朕送送摄政王!”

温曦泽起身,众人跪下恭送楚皇离开,温知瑗看着樊宁淮:“素闻摄政王一直想见本王,今日看到本王,是否满意呢?”

樊宁淮回道:“当然满意,都这样了本王能不满意吗?不过眼下本王看楚皇对你这位太子并不是很满意,看来太子殿下还需要多多努力以达到楚皇的期待。这么一想,楚皇对太子的要求还真是高。”

樊宁淮怎么可能不知道温曦泽对温知瑗的防范之心,他这是故意在戳温知瑗的痛处,但是温知瑗只是一脸平静地回道:“本王姓温,这西楚的江山也是姓温,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本王的努力现在看来还是有希望的。可是东夏的江山姓林,不管摄政王怎么努力,似乎都是注定白费,没有什么希望呢。”

温知瑗至少是名正言顺的西楚太子,不管楚皇对他是否满意,将来他都有继承大统的可能性。可是樊宁淮只是一个摄政王,就算是付出再多的努力,也不可能坐上东夏的皇位,除非樊宁淮想要造反,而樊宁淮就算是有这样的心思也绝对不敢表现出来。

樊宁淮听懂了温知瑗的意思,他冲着温知瑗露出了笑容:“本王之前还真是小看了太子殿下,以后不会了。路本王自己会走,就不劳太子相送了。”

莲止看着樊宁淮离开的背影,心中一个咯噔,她有一种预感,樊宁淮真正的目标是温知瑗。可是,樊宁淮之前与温知瑗并无交集,他为什么要针对温知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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