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也是要用她的命去换云馨月的命,如今却也是说翻脸就翻脸。

虽然明知道云馨月是咎由自取,云安安心里也并不是同情心作祟想要同情她,只是无端的有一种……

冷意钻进骨髓里的寒凉感。

云安安闭上眼睛,大脑混乱得厉害,让她有种说不出的窒闷,好似浑身都束缚在了荆棘里,四面是杀意。

若是有一天,她会不会也沦落得和云馨月同样的下场?

“在想什么?”江随沉不知道云安安进去和云馨月究竟谈了些什么,但看她的神情便能猜的到,不怎么愉快。

他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别多想,她会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

“她曾经屡次害得我差点没命,我当然不会同情她。我只是……”云安安睁开眸子,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没什么。”

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纠结这一点。

云馨月于霍司擎而言,只有欺骗了他小时候的事情这一条罪状。

之于她,却是种种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可恨行径,她恨云馨月,甚至报复她,都不足为奇。

可霍司擎为什么会做的这么绝,半点后路都不留给云馨月?

总不可能是因为她吧?

脑袋里突然升起这个念头,云安安细眉都蹙了起来,深深吸了口气。

她真是自恋过度犯蠢了!

“对了,关于云馨月那场手术,沉哥你知道多少?”云安安转过头问道。

“她四年前做了心脏移植之后,身体恢复得一直很好,只不过不到两年情况突然变得有点糟糕。具体的资料都在霍司擎手上,其余的就无从得知了。”江随沉桃花眼微闪,发动车子离开这里。

不到两年情况突然变糟……

云安安垂眸思索了片刻,难怪她会觉得刚才云馨月的身体情况有些异常。

加上她刚才也问过那个医生,9号在云馨月的饮食和生活方面并没有亏待过她。

可云馨月现在的体质却奇异的羸弱,不像她从前那种刻意佯装的羸弱,而是身体内部器官衰败导致的羸弱。

这也是云安安想不明白的地方之一。

她那颗心脏,是不是别有问题?

云安安没有再想下去,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对江随沉道,“景宝学校的运动会两点就开始了,现在过去还赶得及。”

“好。”江随沉淡淡一笑,掩掉了眸底的担忧。

……

幼儿园里,操场上已经布置完成,横幅上“世纪幼儿园第十届亲子运动大会”十分瞩目。

然而外面热火朝天的,太阳小班的教室里却不是那么和谐。

“我没有偷东西!”景宝站在自己的座位旁边,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毫不曲折,大眼睛倔强地和班主任对视。

“有没有偷东西等我们检查完你的书包和桌椅就知道了,刚才教室里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别的小朋友有回来过吗?”

班主任皱了下眉,询问旁边的小朋友们之后,得到的都是“没有”的答复。

顿时,班主任看景宝的目光都带了些厌恶的不喜,“运动会就快开始了,你如果现在乖乖承认自己犯错,学校还能再给你一次机会。”

“但是这样对别的小朋友不公平吧?”那天给橙子糖果的男老师出声道,“我们幼儿园开园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出现偷盗事件呢。”

“少的是什么东西?”

“家长放在小朋友座位上的钱包,里面有八张银行卡和大概几千的现金。”

能把孩子送进这样的私立幼儿园的家庭,必然都是帝都有些家庭底蕴,一般不能得罪的。

更何况八张银行卡加起来的数额都超过了八位数不说,这个家长本身在帝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一个人物。

幼儿园怎么敢敷衍了事,必须要给家长一个满意的交代才行。

可等班主任强势地搜找了一遍景宝的座位和书包之后,却连钱包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不由愣了愣。

难道真的不是这孩子偷的?

男老师却在这时候蹲下来,温柔地平视着景宝,对他道:“云同学,一个乖孩子是不能偷东西的,知道吗?如果你现在把那个叔叔的钱包交给老师,还是个乖孩子,知道吗?”

听到这话,班主任一想,有些冲地皱眉问,“你是不是把钱包藏在哪里了?再不交出去我就打电话让你家长来了!”

“老师,第一,你们并没有在我的座位上找到那个叔叔的钱包,说明钱包并不是我偷的。”

景宝昂着小脸,没有一丝慌张,“第二,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意给他人定罪,这是触犯法律的。”

“综上所述,如果你们再继续对我实施言语威胁逼我承认罪行,我完全可以将你们告上法庭。”

思维缜密逻辑合理的几句话下来,砸得班主任都有些懵,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三岁孩子能够说得出来的话。

这孩子家长平时都怎么教的??

男老师脸上的笑僵了下,但还是维持着,“云同学,你这样犯了错拒不承认悔改,犯的错更严重哦。”

“如果你再不承认,我们就要把你送到台上,让所有小朋友都看一看,你是个小偷呢。”

最后一句话男老师声音压的很低,除了他和景宝,旁人都听不见。

景宝抿了抿小嘴巴,看着男老师的目光毫不退让,“你是想屈打成招吗?”

班主任也实在没法了,那边的学生家长等着她给一个说法,这边景宝又拒不承认。

左右都是得罪人,不如得罪一个没什么背景的!

“走,去园长办公室!你今天要是不承认自己偷了东西,就等着被退学好了!别的幼儿园也不会收你这种小偷小摸的孩子!”

说着,班主任就伸手去拉景宝的手臂。

“贵校的教师就是如此无中生有污蔑我儿子?”

倏然,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从教室后门响起,如同冰石般凌厉地在人的神经线上敲击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颀长伟岸的身影沉步走进教室里,他单手抄兜,身着名家手工高定的黑色西装,将完美的黄金比例身材展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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