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高深的院落中,内院里面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yì
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听到这朗朗的读书声,古老太爷看向一旁的史天霸,一边哈哈大笑着说道:“哈哈,真是我的好外甥,现在了,还在这么用心的攻读。”
听了这读书声与古老太爷的话,史天霸气作一团,三步并作两步走,一下就冲进了内院,到了那还在不断传出读书声的门前,他一边跑还一边听到后面传来那古老太爷讨厌的声音:“大将军,您小心一些,别吓坏了我这爱读书的外甥。”
听了这话,他砰的一脚踢开了房门。听到这一声踢门的巨响,正在用心读书的人儿吓了一跳,噫?的一声回过头来。
只见那是一个十五六岁少年的样子。相貌平平,属于那种走在人群中很容易就丢失的类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上,满布着不该属于他这年龄的坚毅与果duàn
,显得格外的成熟与稳重,成熟中却少不了一些稚气。脸色是一种无力的苍白。乌黑亮泽的长发在那颗瘦小的头上随意的束着,然后洒脱自然的流淌在他的瘦小的肩上。史天霸一看到他的头发,就不自觉的联想起那位躺在病床上的女子来。六尺余高的修长身材,在身上懒懒的套上一件朴实的青色长衫,脚上是一双青灰色的布鞋,手中拿着本李太白的诗集。脸上满是难以自信的惊喜。愣愣的看着踢开门的史天霸。欣喜的说道:“二叔?你怎么来了?”
一边说着,就扑了上来。看着自己扑在自己怀中的瘦小身子,史天霸轻轻的摸着他的头,心里叹道:“这可怜的孩子,自打生下来到现在,还不曾知dào
自己母亲长得是个什么样子啊!”
这样想着,他偷偷的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强笑着弯下身子,本想狠狠的教xùn
一顿的话转了过来,和蔼的说道:“二叔这不是想你了吗,来看看你啊。”
听了他的话,少年呵呵笑道:“呵呵,还是二叔最好!”
“二叔不好,还有谁好啊?难道就你那可恶的外公与舅舅好么?”
史天霸说着,一边又揉了揉少年的头,听了他的话,少年无奈的摇了摇头,家中的事,他是知dào
一些的,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他那没见过的母亲来。不多会,天就下起了雨来,狠狠的下着,下得那么的自在、潇洒、飘逸。雷电齐鸣。
“噫?这天是怎么了?以往是不如此的啊?”
看着外面的大雨,少年奇怪的说道,听了少年的话,史天霸看了看外面的大雨,忽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二叔,你见过我的母亲吗?”
这样过了会,少年好似自语的说了句,这一句似自语的话把史天霸从那微微的不安中拉了回来,楞了一下。少年又似自语的接着说道:“你肯定是见过的,对吧?我常听父亲说她很漂亮,还说我一点也不像他们的儿子。我爹是那么的英雄威武,我想我娘也一定很漂亮,很端庄贤惠吧,不可能像我这样的!”
“你娘真的很漂亮,这世上也只有你爹能配得上她,至于你嘛,可不要那么想,你也是懂事的孩子,相貌不是决定一切的因数,你是知dào
的。”
听了少年的话,史天霸安慰着说道,听了史天霸的话,少年笑了笑,随后说道:“呵呵,这是自然,就是很想见见娘亲了,您是知dào
的,从小到大,都不知dào
到娘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娘很好,很完美,真的!她算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美的!”
“二叔,你知dào
她在哪儿吗?”
“这。”
“其实我是知dào
的,还记得小的时候,爹爹就一直不让我靠近东边的那间小屋。开始时,我不明白,但也就听了他的话。后来,我听别人说了一些,也渐渐的明白了。我知dào
娘亲一直都在里边的。我也知dào
爹爹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虽然我一直很想见娘亲,但一直都忍着,我不想爹爹再为我而图添烦恼了。”
听了少年的一番话,史天霸开始是震惊,后来变成了难以自信,心里想道:“这孩子怎么都知dào
了呢?而且还能这样的平淡,哎!也够苦的,这么多年来他是怎么过的呢?”
之后就欣慰的说道:“好炎儿,你比你爹强多了。”
听了史天霸的话,史炎好似在回想什么一般,然后笑道:“那会?我还只是个小孩呢,爹爹的武功那么好,有那么的聪明能干,我怎么能与他比呢?”
见到史炎这样回答着,史天霸笑了笑,说道:“那你想不想成为你爹爹那样的了不起的人物呢?”
“想啊!做梦都想呢!”
史炎不加思索的答道,听到史炎的回答,史天霸忍住了要笑出的声音,好似什么奸计得逞之后一般,只听他对着史炎说道:“那就认认真真的学武吧,从明天就开始,怎么样?”
“可我就是不喜欢武功啊,你是知dào
的。再者说了,练武还那么的累,不如写文章来得好。”
“练武有什么不好?能强身健体,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为国出力,守护边疆,写文章能吗?”
“怎么不能?舅舅不也是在朝为官,为圣上分忧解难吗?还有以前的外公哩。而且还很安全,哪像你啊。”
“练武就是比写文章好,能做大侠。”
史天霸底气不足的说道,听了这底气不足的话语,史炎又接着道:“我今后要做一个有名的文士,为圣上分忧解难,出谋划策。至于练武嘛,还是以后再说吧。”
一边说着,他双手成抱拳之势,向空中举了举。听到这些谈话,古老太爷大笑着走了进来,说道:“哈哈,好、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外甥。‘未出土时先有节,纵凌云处亦虚心’。”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得这二人有如此的争执。这史炎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史家与这古家又为何会有这样的关系,这还得从三天前说起。
下章——辉煌的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