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呢?
这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发烧吗?”
陈恒易说着说着就不敢说了。
因为此时历寒正在看着他。
准确地说,历寒像在看着敌人一样的看着自己。
陈恒易不敢接着吐槽了,正了正领带,换了一副笑容,说:“二少,说吧,您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全力完成的。”
历寒看了一眼手表:“没迟到,9分57秒。”
陈恒易紧张地笑了笑。
陈恒易看到,历寒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担忧,然后他听到了一些从来没有在历寒嘴里听过的话。
历寒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挂点滴就可以快速见效的办法!?
不挂点滴?
怕疼?
病房里的那个不像是小孩啊,他看了一眼,明显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啧啧,还是一个女人。
难道,铁树开花了?
里面躺着的是历寒的女朋友?
陈恒易自我感觉推理的完全这个正确,送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就行。
“二少,你早说呀,很简单,不想挂点滴的话可以用我这个办法。
我这里有一个退热剂,但是它不是喝的,她是涂在额头上,很快就见效了,大概五分钟。”
陈恒易说完透过玻璃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江暮辞,说出了他的办法。、
“有副作用吗?”
历寒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像是也感冒了一样。
陈恒易摇摇头,说了声没有副作用。
历寒这才放心,“你去给她贴上。”
陈恒易:“好的,二少。”
江暮辞做了一个梦,还是小时候的噩梦。
在她十岁的时候,她养父欠钱没还人家,借的是高利贷,高利贷的人找上门来,把她家从里到外都砸了个遍。
当时江暮辞就吓坏了,发烧了三四天才好。
养父当时还说:“要是养不活就卖了,还能赚个钱,赶紧给老子生个儿子!没用的婆娘!”
江暮辞自从那时候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好好学习,一定要走出这个小乡村,一定要出人头地!
将来好好照顾她的妈妈,不会再让她爸骂她们两个了。
她一直被人追!
对方好几个人拿着棍子,一直追着自己跑。
她吓坏了,躲进了一个没有人的家里,藏在门后面,手里捡到了一个长棍子,要是有人进来,她就使劲打回去!
幸运的是,门没有被推开。
她回家了,到家之后看到一屋子的狼藉,东西都被人砸成碎片了。
妈妈跪在地上收拾,她那个酒鬼爸爸还在喝酒。
江暮辞冲了出去,一出门,好像有很亮的光照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醒了。
“原来是场梦啊。”江暮辞轻轻地嘟囔了一声。
江暮辞坐了起来,发现天已经亮了。
她这是睡了一晚上吗?
睡得可真够沉的。
竟然没醒过来,可能是噩梦太可怕了吧。
沙发上竟然有个人,那个人是躺着的,不是历寒,历寒的腿做不到这么弯曲的动作,很费力,而且,这个人偏瘦,不像是历寒。
“你是谁?”江暮辞开口问,但是她发现自己的嗓子实在是太哑了,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那人好像听到了动静,动了动,也坐了起来。
“你就是历寒女朋友啊,哦,我是他好哥们,昨天你发烧了,不想挂点滴,历寒就把我叫来了。”
陈恒易解释了一下。
江暮辞点点头,费劲地想说一句谢谢,但是嗓子实在是不给力,硬是没有说出声来。
陈恒易发现了她的窘迫,“没事,你不用说话,你嗓子发炎有点严重,桌子上有药,一会吃完饭吃点就行。
额,你是不是想问历寒去哪了?
历寒他工作太忙了,昨天一天都没有回去,今天肯定是要在公司里面住下了。”
江暮辞点了点头,昨天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醒来时的时候见不到历寒,心里还有点怅然若失。
现在知道他去哪了,就好多了。
是啊,他那么忙,怎么能一直留在医院照顾自己呢?
陈恒易突然一拍脑袋:“啊!我想起来了!历寒跟我说,你醒了以后要回家,有家庭医生照顾你,这个医院条件不太好。”
江暮辞哭笑不得,怎么历寒还想着要让自己转院呢。
转就转吧。
江暮辞现在不能说话,就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陈恒易则是坐在了凳子上,近距离地看着江暮辞,嗯,好看是好看,比娱乐圈的明星都不差,怪不得历少为美人折腰。
江暮辞也疑惑地看着他,这个人还有啥事?
江暮辞受不了这人赤裸裸的目光,向陈恒易礼貌地微笑了一下,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陈恒易这才反应过来:“不用,你还没吃饭,我点了粥,和一些清淡的菜,一会就送到了,吃完饭再转院。”
江暮辞说了个无声的谢谢。
陈恒易忍不住笑了起来:“嫂子,你太客气了!
没想到历少这么凶巴巴的,找的女朋友竟然这么有礼貌。”
江暮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