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江暮辞又跑了,要不要我们把她追回来?”
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银魅停在停车场,冬夜寒星的眼眸,黑如耀石的眼睛,一张脸就像雕刻过一般,有棱有角,但是,他的身上天生就有一种令人不敢靠近的气息,一张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进。
保镖问完之后,半晌,历寒才开口,露出了三分邪魅的笑容,不经意地说:“追什么,人家又不喜欢我,就算是追回来了,她的心也不在我身上,不如不追。”
保镖替历寒鸣不平,气呼呼地说:“二少,你不该对这个女人这么好,要是我是您,我早就把她绑起来了,生米煮成熟饭再说,她这样,欺人太甚,简直不把二少您当人看!”
保镖一直到说完都没有觉得他的话有什么问题,知道另外三个保镖向他投来同情又怜悯的目光之后,他才意识到他自己这张嘴刚刚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历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你是我还是我是我?”
“您,当然是您了,二少,您这么帅气,天底下再没有第二个人比得上您了!”
历寒把手里的这根烟给掐灭了,说:“行了,别吹了。”
“我没吹,这是真话,二少,你要相信我啊!”
保镖头子说:“行了,刘琦,你再说,二少就把你喂狗了。”
历寒坐在车上,没下去,过了一会,朝车窗外面说了一句:“行了,你带兄弟们去吃饭吧,兄弟们累了一个上午了。为了一个女人,不值。”
保镖在历寒看不见的地方摇了摇头。
二少,您知道自己为啥单身24年都没有对象了吗?
……
另一边,江暮辞拼命地跑在大街上。
因为她害怕,要是自己跑的慢一点,就会被抓回去!
她才不要嫁给那个瘸子呢!
她有喜欢的人了!
她要等她的韩景回国,韩景要是回国的话,肯定理解自己,站在她这一边的吧。
就这么想着,江暮辞脱掉了脚上的恨天高,光着脚丫子继续跑。
几个路人看见了,纷纷摇头,小声地说她是不是一个疯子。
江暮辞听见了,并没有理会。
她们只是一个路人,她不必理会,现在最重要的是,摆脱历寒那个男人的掌控!
还有季家的控制!
江暮辞是今年4月份被江家领回去的,那一天,季家的人来到自己在小镇上的家,说她是宁城季家的女儿,前几天季家现在的千金生病了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所以,才来小镇上认自己。
江暮辞有些懵,不过,她看着和自己生活了22年的父母也是一脸懵,好像也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
江暮辞本来是不想认亲的,因为她的“亲生父母”都没有过来,就派了一个秘书过来,显然是看不上她这个乡下的野丫头。
可是,那天晚上,季家的秘书走了以后,江暮辞妈妈见到了她的房间,和她彻夜长谈。
江母眼泪流的稀里哗啦的,边哭边说:“小辞,我对不起你啊。”
江暮辞没想太多,以为她妈妈也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就安慰说:“没事,妈妈,这件事也不是我们可以操控的,命运的安排,你不要自责。”
可是下一秒,这个和她生活了22年的女人对她说:“小辞,我对不起你,22年前,是我在医院把你和季家千金给调换了。我对不起你啊……”
江暮辞心有些凉。
她还以为是不小心才会和季家千金换了身份,但是现在看来,都是她的养母,都是因为她,她才过了二十多年这样的日子。
在她知道这个消息的前的二十二年,江暮辞从来都没有一句抱怨,任劳任怨,在上大一的时候就出去打工,打工给家里面补贴,没想到,她过的这二十二年的人生,全是另一个女人的。
江暮辞心寒了,她答应了季家的秘书,决定回到季家。
天底下没有人会狠下心来不想见一见自己的亲生父母吧。
江暮辞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她的心还是没有完全狠下来,她在临走前,给了江母一张银行卡。
余额有十万块,是她含辛茹苦,披星戴月地做外快挣来的钱。
有一开始的在咖啡店里面打工赚来的钱,也有给别人敲代码挣到的外快。
她全部都给了江母,也算是报答了她和江父的养育之恩了。
到了季家。
江暮辞发现季家真的很有钱,三层别墅,家具豪华,就连季家的管家和做饭的阿姨看着都比一般人有气质。
江暮辞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真有钱啊……”
带着她往二层房间走的保姆听见了,嗤笑道:“果然是乡下来的野丫头,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真是土,怎么能和我们雨柔小姐想必。”
“哼,怕是连我们雨柔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吧!”
“嘘,别说了,你们没看见二小姐的脸已经变色了吗?”
忽然,三个人都不说话了,江暮辞内心属实是无语,这三个人当自己是空气吗?
叽里咕噜说了这么多的话,生怕自己听不见一样,说完还特意提醒了一下,脑子没问题吧!
江暮辞还是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她现在只是以季家养女的身份来到季家的,少做少说肯定是没问题的。
江暮辞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问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阿姨,我的房间是哪个?”
阿姨听见了嗤笑一声:“哼,果然是乡下来的,一点礼貌都不懂。和我们雨柔想比啊,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可惜可惜。”
要是换做在小镇上,江暮辞早就拿扫帚呼到这个人的脸上了。
她没礼貌?
叫你一声阿姨怎么就没礼貌了?
要不要我扇你两巴掌看看我又没有礼貌啊!
江暮辞在心里骂过一遍之后冷静了下来,告诉自己:
不要着急,不要生气,这才是第一天,不要被他们影响了,反正她江暮辞来季家也是有所图的。
不要管他们说什么就好了。
江暮辞脸上堆砌着一个标准的笑容,好脾气地问道:“阿姨,怎么了嘛?我哪里做得不对,您告诉我吧,我好改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