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两小只齐齐盯着铁甲,目光散发出热切的光芒。
铁甲捋触须的动作一顿,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呃,不是我有办法,是我爹有办法。上回我听我爹说有一株化瘀草,本来想得到貌似很容易。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谁下了禁制,再想得到那株化瘀草,就要颇费功夫了。”
白飞飞很是急切:“那什么‘化瘀草’在哪?它能管我身上的经脉吗?”
铁甲很是肯定的点头:“能。不过只有我爹知道在哪。”
白露露迭声催促:“那还等啥!赶紧去问问你爹啊!”
铁甲嬉皮笑脸:“不急不急。要是露露姑娘能让在下一亲芳泽……”
“滚!”白露露一爪子踹在铁甲的身上。可惜铁甲身背一身硬壳,点点斑点甚是闪耀夺目,居然啥事没有。白露露也是没招了,“我说这太不公平了!凭啥你就有一身乌龟壳啊!”
铁甲笑的很欠揍:“露露姑娘,这你可说错了。我这可不是乌龟壳。乌龟壳有我的背甲闪亮吗?有我的背甲轻便么?有我的背甲能飞吗?有我的背甲……”
“行了行了!你快去帮我们问问。你要知道飞飞可是和别的家伙打赌来着。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不抓点紧哪能行啊!”白露露有气无力道。
铁甲听闻讶然,看着白飞飞,满目不可思议:“呀!飞飞姑娘。这真看不出来啊!想不到你这资质平平,居然有勇气和别个家伙打赌。太有风范了,太有风采了……”
白飞飞笑骂:“够了呀!铁甲大哥。我哪来的什么风采风范。也不知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有你这么当大哥的嘛。”
铁甲仍旧不怕死的调笑:“非也非也。我铁甲对飞飞姑娘的敬仰之情就犹如滔滔江水……”
“连绵不绝是吧?”白飞飞好笑的打断道。
铁甲一脸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
“你俩还有完没完啊?”白露露掐腰,“飞飞,你不着急了吗?”
“着急,着急,当然着急了。露露姐,你别看铁甲大哥平时不怎么靠谱的样子。关键时刻其实他办事可稳妥着呢。人家啊早就暗中让黑背大哥去通知他爹了!”白飞飞贴着白露露,撒娇道。
铁甲听了白飞飞的话,一时间泪流满面,一个雄性天牛,长的雄壮威猛的,声音居然哽咽了起来:“呜呜,还是飞飞姑娘了解我。露露妹子,你实在太伤我心了!呜呜……”
白露露气笑了:“你们俩……合着就我不知道啊!”
白飞飞一瞅白露露的表情,暗道不妙,赶紧软声安慰:“露露姐,不是不是啦!铁牛大哥是你的,我可不会和你抢的,何况他也不是我的菜啊!”
白露露气急败坏,作势就要去撕她的嘴:“你这丫头。你还胡说!”
白飞飞笑嘻嘻的跑开,对着其做了个鬼脸,又吐了吐舌头。
对于白飞飞的这一系列小动作,白露露也无可奈何了。
自己的好朋友打从失去记忆后,性格是越来越活泼开朗了。比起以前腼腆怯弱的样子,当然还是开朗点更好了。
铁甲羡慕的看着两小只的互动,尤其是羡慕白飞飞,恨不得以身相替:这要是换成我,我一定要让露露妹子捏捏我的脸……奈何我是男儿身……不不不,男儿身好,男儿身才能娶媳妇……铁甲又一脸自得的笑了。本公子这么帅,只要加把劲,露露妹子一定会喜欢我的!
这时,黑背统领在洞外通报:“少族长,族长大人到了!”
铁甲一听黑背的通报,一时间喜眉笑目:“太好了!我爹到了。我们去接我爹!”
“臭小子!你又惹什么祸了?怎么把人家露露姑娘给招来了?”身影未到,族长的声音倒是先响了起来。
铁头犁已经六千多岁了,是个货真价实的结婴期。
妖精类修炼到结婴期就能化为人形,可显然,铁头犁对自己的天牛造型十分满意,便一直维持着天牛的样子,并没有化成人类的模样。
身为一族之长,铁头犁却只有铁甲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可见这个儿子得来有多么的不容易。老来得子,因此他平时对儿子也是颇为纵容。好在这儿子也争气,才四岁的年纪,眼看着就要到化甲期八层了,虽然天牛族在化甲期的时候修炼更能事半功倍,但这修炼天赋也是够可以的了。照这么看来,待自己大限将至时,儿子的修为也足够挑起天牛族的担子了。
而就是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在去年的时候却突然开了窍。铁头犁是老怀大慰。看来自己离抱孙子的日子不远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儿子在追人家小姑娘的时候各种不着调,铁头犁就忍不住叹了口气,感觉脑袋更疼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儿子八成是爱上蝴蝶谷的那位姑娘了。可是儿子追求姑娘家的方式有点冒进,姑娘家并不吃他这一套。搞得自己都一把年纪了,还得为这臭小子操心。
看来,今天这张老脸又得豁出去了。
铁头犁边想边走进了儿子的“栖霞居”。对于这栖霞居,他平日虽百忙之中,却也略有耳闻。据说是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儿子为了人家露露姑娘特意准备的“婚房”。
这就是儿子布置的婚房?铁头犁只感到额角青筋直冒,一张老脸居然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简直儿戏啊!
铁头犁心里无奈的叹息。没办法,儿子是自己的宝贝疙瘩,总不能吊起来打一顿不是?
“爹,你终于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这把老骨头飞不动了呢!”铁甲一张口就吐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好在铁头犁早就习惯了自己儿子的说话方式,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眼睛一瞪:“你爹还没老呢,怎么就飞不动了?”
铁甲又不由自主捋了捋触须,笑的极为欠揍:“是是是!老爹你老当益壮,雄风不倒,威力不减当年……”
“臭小子!”铁头犁老脸可疑的一红,“连你爹都敢编排了不是?你就这么孝敬你爹的?”
“哪能哪能啊!我这不是恭维您老人家么?”铁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父子间这样的对话一天要上演八百回,两者都不觉得有什么。倒是把白飞飞和白露露看的一愣一愣。白飞飞倒还好,不管怎么说在现实世界都是见过世面的,父子间啥样的相处模式没见过。
倒是白露露,真心是有些无语了。她总算是明白铁甲那张扬臭屁的性格是遗传谁了。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来会打洞。这一老一小一唱一和的,看着倒也让人觉得分外的和谐。
铁头犁看向白露露和白飞飞,愣了愣,突然一把揪起铁甲的耳朵,怒不可遏:“臭小子!你这是招惹了一个还不够!又招惹一个是不是?啊?”
“哎呀!爹爹爹!您快放手!疼疼疼!”铁甲冷不丁被自己亲老爹拧耳朵,疼的眼泪汪汪也不敢反抗,“爹,您冤枉我了!您老人家能不能听我解释啊!”
在外人面前,铁头犁多少要给自己儿子一点面子的,闻言遂放了手:“快说!”